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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一步,拱手作揖,“啟稟皇上,奴才有事稟告。”
崇慶挑起了一道濃眉,“說吧。”
“奴才希望七阿哥能自己將話對皇上說白了,別將那些心底話放在心裡。”
郎都不解的看向面露憂心的小德子,“德公公何出此言?”
“這……奴才剛剛不是跟七阿哥說了嗎?皇上是個仁君慈父,七阿哥跟羅蘭屏小姐的事早該說明,否則皇上一頒旨賜了婚,那七阿哥的聲譽也全完了。”
“我跟羅小姐?什麼意思?”他一臉困惑。
崇慶跟太德也是一臉不解,崇慶指指小德子,“說話別拐彎抹角的,說清楚,講明白。”
“是,老奴遵旨,老奴這會兒其實也是骨鰻在喉,不吐不快啊。”小德子於是娓娓道來近日宮中傳播七阿哥跟羅蘭屏珠胎暗結的事……
郎都神情丕變,瞠視著小德子,怒聲道:“德公公為何說這種捏造之事?”
他瑟縮一下,一臉惶恐,“這不是奴才說的,事實上,整個宮裡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有人敢將這件事傳到皇上及皇后耳裡。”
“簡直是一派胡言,我跟羅小姐僅守禮儀並無曖昧之情,何來珠胎暗結之事?”
“這……可是奴才查過了,這話是由景羅王府裡的人傳到宮裡的。”
“不可能!”郎都氣煞了俊顏,這等詆譭名譽之事,令他火冒三丈,但他絕不相信是從景羅王府裡散佈而出的。
見他動了怒,小德子神情也慌了,“是真的,老奴身為太監總管……”
“夠了!”崇慶眉心攏緊的斥責了一聲,“朕相信皇兒的話,所以這等不實謠傳若真是由景羅王府傳出的,那景羅王府上下可犯了詆譭皇室的滔天大罪!”
郎都怒火頓熄,忙不迭的道:“景羅王爺跟兒臣是好友,絕沒理由做這種事。”
“可我曾聽其他妃子談及羅蘭屏對你傾心不已,託付真情多年,是嗎?”太德直視著兒子,面有思索。
郎都清朗的明眸閃過一道困惑之光,“兒臣希望星額娘不是暗指此事是羅蘭屏所為,她是個溫柔的女子,不可能有這等心機。”
她露齒一笑,“皇額娘也是個女人,瞭解女人的心理,若一個深愛已久的男子即將娶他人為妻,也許會做一些違反平常之事來挽回他的心。”
“這……”他神情大駭。
“更何況,你貴為儲君,此次選妃名單上又沒有她,她會以自己的清白……”
他搖搖頭,“皇額娘,請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蘭屏是這樣的女子。”
“是不是這樣的女子,我認為皇兒該走一趟景羅王府,問個明白。”
“這……”郎都面有為難,對這件謠傳他雖然滿腔怒火,但他卻不希望這件事對景羅王府的任何一人造成生命的威脅。
如皇阿瑪所言,這事若屬實,景羅王府犯的可是毀謗皇室的滔天大罪,而且公然散佈謠言,恐有挑釁律法之嫌,屆時罪加一等,誅及九族,全要抄斬。
他抿緊了唇,直視著父親道:“兒臣立刻去問清真相。”
“嗯。”崇慶頷首,看著他帶著怒火抑鬱的離去。
太德見兒子緊繃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後,才開口道:“皇上,可否聽臣妾一言?”
“請說,皇后。”
“撇開這次的不實謠傳不談,皇兒跟景羅王府上下的關係良好,我想他心中對此事雖感生氣,卻也擔憂景羅王府一家老少的性命,所以……”
“所以要朕對他們詆譭之罪法外開恩?”
太德露齒一笑,“沒錯。”
崇慶沉思了一下,“景羅老王爺對皇室的確有功勞,而今羅爾烈也是朝廷之棟樑,不過,賞罰分明,如果他們確實詆譭皇兒名譽,那朕是不得不罰。”
“可是……”
“皇后不必再說,這事朕自會再思忖衡量。”
聞言,她也只得閉口不談了,只是瞧見郎都剛剛離去的抑鬱身影,及眸中的擔憂之情,她很好奇他在乎的是景羅王府一家人,還是顏面有礙,深愛他多年的羅蘭屏?要不,他對賜婚一事的反應為何如此怪異?
第三章
“七阿哥?!”阿仁總管笑嘻嘻的看著乘轎而來的郎都,邊招呼邊將他迎進景羅王府內,“七阿哥來得不巧,咱家的王爺跟福晉、老福晉全外出了,爾格少爺剛剛也出去了。”
“你們家小姐呢?”他眸中可見怒火,從皇宮到這兒的一路上,對這件向壁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