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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個不如他的意,說不定還能在電話裡訓上半天。
葉以茉無奈地笑:“媽給準備的鴿子湯……”油膩膩的,都快喝得反胃了。但是老人家一片苦心,說她當年生子辰的時候想喝都喝不上,如今有條件了,一定得給兒媳婦補上。
葉以茉其實有些哀怨的,辦公室田老師生小孩的時候,她家老公跟著一起胖了十多斤,不為別的,就因為田老師不樂意吃的東西,全進了她老公的肚子。可是她倒好,想找個‘垃圾桶’都找不到。那‘垃圾桶’啊,每天只能從電話裡過過當準爸爸的癮。
還記得她跟他說寶寶會踢人的時候,那人在電話那頭傻了半天,好一會才聽到他期期艾艾的聲音:“是、是不是跟打地鼠一樣?”氣得葉以茉直想踹人,有這麼比喻的嗎?
六月一過,葉以茉也像是回到了高三的時候,開始她長達三個月的假期,而這次,也許是她最後一個暑假。
子堯高考好,估摸著有些不太樂意麵對現實,便整日圍著嫂子轉,跟同學出去逛街,買回來的也是一件件粉嫩可愛的裙子,看的葉以茉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姑子怎麼也盼著她生女兒吶?
想到畢子辰一本正經地讓她把電話貼著肚子說話的模樣,葉以茉又忍不住笑,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傻?隔著電話,他一字一句:“寶寶啊,我是爸爸~b-a-ba,爸爸~”
七月頭的時候,畢子辰回了一次家。那個時候,葉以茉正挺著肚子在涼塌上午睡,肚子上擱了一條薄薄的毯子,長髮已經剪短,露出白潤的耳朵。
畢子辰輕輕地走進房間,三個多月沒有見,她的肚子已經很明顯,挺著她微軟的呼吸聲,即使負傷的時候也沒有流淚的男人眼底忽然就酸了起來。
喜歡上她應該是個意外。
年過三十的他,只是想找個合適的物件結婚而已。答應老頭子去相親,只是不想在那個時候跟他慪氣而已,畢竟,那個時候老頭子剛剛出院。
坐在咖啡廳裡,他其實是提早到了。那天沒有穿軍裝,他全身都說不出的彆扭。小的時候,對那身軍裝是仰慕的,也是憎恨的,因為,那身軍裝從來不會在家裡停留超過三天,每次他的離開,媽媽總會紅眼睛。
後來,漸漸長大,經歷了年少輕狂的風流,他也到了年紀收起那一顆想飛的心。幾年的軍隊生活,甚至讓他快忘記了當初跟那幫發小一起嘻哈快活的日子,太過嚴謹的紀律,早已經深入骨髓。
那次相親,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見她。周默結婚那次,她跟另一個丫頭,笑嘻嘻地來敬酒,嘴上一口一個師公叫著,讓周默哭笑不得。周默那個時候已經被灌得差不多了,他這個伴郎,理所當然地替他喝了那丫頭的敬酒。
其實那時候的印象也就那樣,一頭黑亮的直髮,秀氣的臉孔上掛著舒服的笑容,大眼睛間或眯起的時候,顯得很是慵懶跟狡黠。
後來再見她,一身淑女裙,藍色的細高跟襯托的整個人素雅清麗。見他朝她招手,那丫頭還很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他便知道,這丫頭的本性,絕不會和她身上這身裙子那樣淑女。
後來是怎麼就一點一點地愛上的呢?是啊,愛上。他原本以為,也許有一天,他會被老媽的眼淚纏著或是是老頭子的命令,去跟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婚,或許他不會討厭她,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生出現在這種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的心情,是吶,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裡,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瞧瞧,這種心情,究竟是怎麼來的?
在南京的十多天,應該是他這輩子最快活的日子了。還記得在賓館的時候他第一次吻她,那麼生澀的樣子,長長的睫毛緊張地一顫一顫,讓他恨不得能揉進心裡去疼愛。
他其實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小臉鼓得漲漲的,紅唇微微嘟起,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亂轉,就是賭氣不肯瞧你一眼,那模樣,真是嬌憨極了。她生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都不曉得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就眨巴著眼可憐巴巴地跟他說她餓了?
他喜歡寵著她,看她一臉歡喜地蹦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要抱抱的時候,真的是鐵漢心都能化成繞指柔。在馬驍傅傑他們面前,她永遠是掛著可親的微笑,嘴角微翹,左臉頰的酒窩就自然而然地旋起,她的眼角天生有些向下,怎麼看都是笑眯眯的樣子,連營長都說,他媳婦在營裡的受歡迎程度絕對不低於他這副營長。
不過,在他面前,她就沒那麼客氣了,吃飯喜歡跟他搶著吃,他夾什麼,她就秀眉一瞪,他自然只有乖乖地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