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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蘇顏長舒一口氣,用力搖搖頭,不想了不想了,還是幹她的正事去。於是,剛從酒樓溜出來沒多長時間,她又晃悠回去了。一進門就找紙墨畫草圖,穆掌櫃自從瞧了她那不忍直視的字型後,已經對她畫圖紙這事不抱啥希望了,結果蘇顏硬是給畫出來了,這回的草圖倒是能入得去眼,穆掌櫃高呼神奇。
蘇顏得意地聳聳肩膀:“我的字是寫得很一般,但畫畫可是不錯的。”
其實,蘇顏畫畫的時候是把木棍血削尖了蘸著墨汁畫出來的,不然拿那軟綿綿的毛筆,畫出來肯定又是蚯蚓狀。
得了蘇顏的草圖,穆掌櫃便忙著弄那個小包間去了。蘇顏現在就等著招來廚子和夥計,一起給他們培訓了。轉頭瞧見那個紅紅火火的舞臺,蘇顏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這個,既然有舞臺,那就得有點表演什麼的助助興吧,偶爾還能搞個抽獎活動什麼的,想起這個,蘇顏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才。
於是,蘇顏奔去找張氏,問她鎮上有沒有專門賣藝的,反正不管唱歌跳舞彈琵琶講笑話還是耍雜技的,統統都要,她去找找看,然後弄一套固定的班底。
張氏平日裡和人打交道多,自然是聽說過一些的,一聽蘇顏是請來酒樓,覺著這點子倒是不錯,趕緊帶著蘇顏去,凡是對酒樓有利的,張氏都很賣力。
129 琉璃清荷
張氏說,像昌平鎮這樣的小鎮是沒有專門的樂坊的,所以論歌舞的話,自是青樓裡面的女子出色些,但讓青樓女子來酒樓的話,不免惹人非議。蘇顏覺著也是,酒樓的員工事關酒樓的形象,不能馬虎,青樓女子和男人眉來眼去慣了,怕也是不安分。
所幸張氏認識兩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靠給富貴人家宴賓時彈琴助興為生。
其中一位叫琉璃,據說原來是被人拐去做了大戶人家的小妾,那戶人家的正房明裡暗裡沒少折磨她,後來沒過兩年家門就敗落了,一家子走得走,散得散,她一路漂泊來到了昌平鎮,在此定居了。因著模樣嬌好,性格溫婉,請她去彈琴助興的也不少,只是總會遇到那麼些吃酒吃多了,對她動手動腳的,她厭惡得很,有幾次錢都沒要就趕緊跑了。
另一位叫清荷,身材窈窕,嗓音極好,還長於舞蹈,唯一的缺陷就是此女子臉上有一條疤。清荷七歲時被她那賭鬼爹賣去青樓做丫鬟,剛去的時候她天天想著逃出來,有次被青樓的打手抓到,不小心就把臉給劃了,落了這條疤。當時青樓有個姑娘心軟,瞧她實在可憐,便要了她當丫鬟。她服侍的姑娘倒是個不錯的,待她極好,教她唱歌跳舞什麼的,因著臉上那條疤,青樓的嬤嬤瞧不上,倒沒逼她接客。在青樓待了五年,她服侍的姑娘得病死了,死前那姑娘給她贖了身,之後她就靠賣藝為生。
張氏說起這兩人倒是讚譽有加,能堅持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這年頭真沒幾個。能讓張氏讚譽有加的,那想必不錯,不過一切還是得等蘇顏見過了才曉得。
琉璃和清荷都住在朱紫巷,兩人還是鄰居,有時會一起出去賣藝,因著相似的悲慘遭遇,兩人自是更貼心些。正巧,他們去琉璃家的時候,清荷正巧也去串門,兩個姑娘倒是閒情逸致得很,一個彈琴,一個跳舞,配合得甚好。
見有人到訪,兩人停下迎客。琉璃和清荷都認識張氏,趕緊將她們迎了進去。蘇顏仔細打量著這兩個姑娘,琉璃是標準的古典美人,瓜子臉櫻桃嘴,眼神柔美,性子溫婉,說話輕聲細語,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翠煙衫,下面著一條珍珠白百褶裙,落落大方。而清荷右臉頰上有一條約莫兩厘米長的疤痕,甚為明顯,著一身火紅的曳地長紗裙,眼神裡透著媚,性格就相對要活潑些,一上來就牽了張氏瞧著蘇顏說:“咦,這位妹妹面生得很,以前沒見過呀。”
清荷的嗓音真的很好聽,聽著很舒服,唱歌必然不差。蘇顏聽見她叫自己妹妹,那叫一個囧啊,聽張氏說她也就二十四歲,蘇顏可是二十六歲的老姑娘了,額,只是身體的主人似乎看起來年紀要小些,也不曉得具體是幾歲,好吧,妹妹就妹妹,她認了。
張氏笑著介紹:“這是和我家當家的一起搭夥經營酒樓的,叫蘇顏,今兒我們特意來找你們,是來和你們商量事兒的。”
“喲,有啥好事?”清荷驚訝地問。
張氏瞧了蘇顏一眼,示意蘇顏來說,蘇顏不緩不慢地開口,笑意吟吟:“可能我這麼做會有些唐突冒昧,但我還是想先考考你們,不知可否?”
琉璃和清荷相視一眼,這是啥情況,一來就說要考她們?兩人望向張氏,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