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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那都是人當孃的懷胎十月拿命相博換來的。你曉得懷胎的痛苦不?噁心想吐吃不進去東西,渾身乏力,嗜睡,雙腳浮腫,身材變形,還得天天擔心自己的男人會不會耐不住寂寞去外頭拈花惹草,你說當孃的容易麼?再說生孩子,你回去問問你老婆那是要痛成什麼樣子,痛死痛活生個孩子,到頭來給你活埋到土裡去了,你安的什麼心?”
丁齊壽被蘇顏說得額間青筋直冒,他奶奶的,好歹他曾經也是山賊頭子,哪裡會容得一個女人對他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真想一巴掌拍死她,丁齊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怎麼?你還不服氣?”蘇顏瞧著丁齊壽那快要抓狂的模樣,更來勁兒了,“我說錯了嗎?換做我把你兒子閨女的弄去給人做冥婚,活埋了去,你會好受嗎?我瞧著你也是個明白人,將心比心曉不曉得?小月現在是沒事,可你把人埋到地下一整晚,她一個小丫頭,什麼事都不懂,那得多害怕,要不把你埋進棺材一晚上試試?”
“你給我閉嘴!”丁齊壽實在忍無可忍了。
“你還敢讓我閉嘴!我這是教你做人的道理,也是讓你以後避免犯錯誤,冥婚可是官府明令禁止的,可你居然還敢對著幹,是想蹲大牢麼?”蘇顏雙手叉腰,越說越帶勁兒,真是太解氣了!
丁齊壽本來心裡就不是滋味,這會兒還要聽這個女人喋喋不休,忍耐力就快到極限了。林書翰瞧著丁齊壽那模樣,忍不住掩嘴失笑,負手悠悠地走到丁齊壽麵前,低聲說道:“她能這麼說,就表示她不打算再讓官府過問這事了,你最好是見好就收,否則真要去了衙門,查起你的老底,估摸著你也吃不消。”
丁齊壽本是六年期官府通緝的要犯,因著一直沒有抓到,剿匪的案子就草草結了。若是這會兒突然鬧到公堂,又是因冥婚的事,官府的人能不查麼,丁齊壽自是明白這一點的。
可是,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還不能還口實在太憋屈了,丁齊壽氣鼓鼓地在林書翰耳邊嘀咕:“恩公的大恩大德,丁某此生不忘,可是——恩公啊,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了?”
丁齊壽為林書翰不值啊,這種女人白送給他都嫌棄!
林書翰瞧著蘇顏淡淡地笑了笑,帶著點驕傲的神情:“哪點都看得上。”
蘇顏這人,橫的時候也橫,惹惱了也會做出些讓人不敢想象的事情了,但總的來說,還是刀子嘴豆腐心,特別容易心軟,這不,丁齊壽這事就是個例子。
不止一個人問過他到底喜歡蘇顏什麼,這事,連他自己也找不出個具體的理由來,第一次見到蘇顏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此就放不下了。反正橫看豎看就是覺著她好,就是想娶她,林書翰想,大概上輩子他虧欠她很多,這輩子來還債的吧。
【PS:咱一向對韓劇無愛,甚少看韓劇,可是今年的韓劇實在是很給力啊,清愛、仁顯、張玉貞、who ;are ;you、擁月、聽音、主君,才從主君的大坑裡爬起來,現在又掉進了來自星星的你這個大坑裡頭,我這是作死的節奏麼?】
112 顯擺廚藝
丁齊壽是搞不明白林書翰對蘇顏的心思的,給兒子重新理了墳,燒了紙,這才鄭重地邀請林書翰去家裡做客,林書翰婉言拒絕了。瞧了瞧沈鶴夫妻,心下有些疑慮,他們夫妻不是普通人,若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怎麼可能會帶著衙差來幫蘇顏。
瞧兩人看蘇顏那神情,想來是認識的,大約是來找蘇顏的吧,如此看來,蘇顏以前的身份大概也不是一般人。
林書翰在打量沈鶴夫妻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沈鶴深深地打量了林書翰一眼,暗自生疑,一個文弱書生怎會有這等好武藝?沈鶴最憋悶的是,這個人還和雲清淺的關係不一般。
彼此都有猜疑,但誰都沒有說破。
蘇顏鎮定地上前給沈鶴鄭重拘禮:“沈將軍,今天的事多謝了。既然小月沒事,我也便不報官了,一會兒回昌平鎮,二位和我一起去雲松酒樓坐坐吧,我親自下廚給二位做幾道菜,謝謝你們的幫忙。”
沈鶴和柳惜弱追了一路,不就是想問她事情麼。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有些事總得說清楚才好。
於是,一行人起程回昌平鎮,小墨和小月識趣地給林書翰和蘇顏騰地方,小月去和金水騎一匹馬,小墨則和其中一個衙差同騎一匹。林書翰則擁著蘇顏,縱馬飛奔。來時心情沉重,回時分外輕鬆,蘇顏深呼吸,從昨晚堆積起來的負面情緒全部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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