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起師父洩露天機言道,他若不是與擁有金鎖的女子成親,那銀兔兒與他的緣分定有限──“不!咱們之間的緣分未盡,你怎能捨我先去?怎能?”他先是喃喃自語,而後不忍目睹她的面目全非似的,將眼光調開。
那躺在亂石下的女子面目全非,唯一可辨識的就是她身上的衣飾。
“她不該是,不該是!”展無極低咆道。縱然如今親眼見到,他仍是不信銀兔兒已死。她不該死,在她求救的時候,他甚至無力救她……
他瞧見那在亂石下的黑色披風奇異似的完好。就在昨日,他用沼帑風裡住那嬌小的身子,她還笑嘻嘻地仰起小臉想親他……
要他如何相信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銀兔兒在一夜之間失了生命?
他痛心地拾起那黑色的披風,披風上有兩隻銀色的小兔子,是銀兔兒請師傅連夜趕繡的。她說她喜歡小兔兒,希望能將天香苑變成兔子園;她說,她將小兔子繡成銀色,就是她銀兔兒的化身,走到哪兒只要想見她,就可瞧一眼那繡兔兒。
如今他瞧著這兩隻小銀兔,卻再也無法瞧見銀兔兒。是化身嗎?他寧願要那活生生的銀兔兒。
“姐夫──”
展無極痛苦的將黑色披風擁在胸前,那緊握的拳頭裡流出血絲……
“少爺,節哀順變。”
“她沒有死!”
“姐夫,事實俱在。天香苑還須你重建──”
“她不會死,我曾承諾過要保護她。”
“她死了!”白雲陽忍不住哭喊:“銀子死了,死了,她死了,她的屍首就在你面前!姐夫,你承認吧,別讓咱們為你擔心。”
“不……”他閉了閉眼,是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天她還笑語如珠,猛吃乾醋,他又哪裡料到,不過半天的時間,已是陰陽相隔,天人永絕。她怎會死?她怎能死?像是承受不住那椎心的楚痛,他痛苦地將臉埋在披風裡。不知為何,他始終不願瞧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寧願從沼帑風中汲取對銀兔兒的回憶。
回憶?從今以後,他只有回憶了。
倘若真是如此,他只願不曾遇上銀兔兒,只願沒有那該死的金鎖,只願他們的緣分不曾有過,只願當日他不該強迫開啟她的左拳,只願他不曾綁她做人質──“左拳?”他忽地想起銀兔兒的左拳始終不能開啟。
他抬起眼迅速瞧向那女人的左手。
一時的緊繃在剎那間解脫了,他幾乎站不住腳。
“銀兔兒沒死。”他沙啞道,不禁閉上眼睛,兔得發熱的眼眶流下眼淚來。那女人的左手是開啟的。
銀兔兒恨死所有與金鎖有關的人物,包括那無極大叔。
她被擄來二逃鄴夜,就剩一絲氣息──因為她快餓死了。
那擄她來的儇藟焊�筒桓��肓7鉤裕���倉揮幸惶煲恍】詼�眩�僬庋�氯ィ�駝嬉�閬�駳屓恕2懷桑�懷桑��姑患�轎藜�笫澹�衷蹌芩濫兀科��I個半死,又沒力氣逃跑,全身都給捆得活像棕子,想逃也不容易啊!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恨恨地瞪了眼前大吃大喝的中年漢子。
他就是當日無極大叔揮筆晝下的漢子,依她之見,無極大叔還算好心,把他畫得人模人樣,事實上他是一臉肥肉,從那個角度來看,都像天生的僮櫻�繞淥�男厙盎構易盼藜�笫宓慕痂€匙,讓人見了就氣。
她實在忍不住開口了──“喂,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放了我?”
那中年漢子將那油膩的險腿啃乾淨,才瞄她一眼,道:“待展無極將金鎖交給我,你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可我瞧你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又沒去通知無極大叔,他怎知我讓你給擄來了?”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我要讓他也嚐嚐什麼是心神俱裂的滋味。若不是他張貼我的畫像,我又豈會讓黑白二道的人追殺?害我夜不成眠,只得躲來這荒山野嶺,若不讓展無極吃一番苦頭,我吞不下這口氣。”
銀兔兒悄悄吐了吐舌,原來是她自己造的孽,早知如此,應該再將賞金提高,讓他的下場更慘才是。
她眼珠子轉了轉,忍不住那好奇心,終於問他:“你要那金鎖究竟有何用處?不過是鎖而已,最多是純金打造,那又如何?值得你賣命嗎?再說,無極大叔是沒那金鎖的,你要贖金倒可能還有,金鎖是壓根沒有。”“胡扯!”那中年漢子冷笑,道:“或許以前那姓展的沒有金鎖,可你既然嫁他,就該連金鎖一塊陪嫁過去。”
“你才胡扯!我哪裡來的金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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