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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嗎?
有些欠缺邏輯是嗎?
好,我再試試。
在我十歲以前,我一直都是個快樂的孩子。
那個年代的天氣很不錯,天總是瓦藍瓦藍的,風總是清清爽爽的。可是我卻很少去留心那時的天和那時的風,我所有的目光全都鎖定在呂懵的身上,辜負了那片瓦藍瓦藍的天,浪費了那陣清清爽爽的風。
那片天像書頁一樣翻了過去,那陣風家奔馬一樣閃了過去。過去的我太慷慨。
我十歲了。
呂懵十六歲。
是的,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件事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呂懵一生的命運,還有幾個家庭與許多人一生的命運。
那天仍似往常一般,呂懵帶著我在街邊玩陀螺。他從小就非常會玩這種遊戲,那陀螺在他的手裡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他想叫它如迴轉就如何轉,想讓它幾時停就幾時停,想讓它轉多久
它就轉多久,我在一旁興奮地尖叫,不停地為他鼓掌。
呂懵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激動的情緒感染了他,他手中的鞭子拍向地面正在旋轉的陀螺,
那陀螺搖了搖腦袋,轉動戛然而止。
我困惑地看他,他卻笑了,把鞭子遞給我:“來吧,試試。”
我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不行,呂哥哥,我不會玩這個……”
“沒關係的,試試嘛。”他微笑著鼓勵我。
我有點緊張地接過鞭子,對著地上的陀螺抽了一鞭,那陀螺卻只給我抽得跳動了一下,沒有旋轉起來。我微微紅了臉,抬眼看呂懵,他含著笑,對我點點頭:“再來。”
我於是鼓足了勁兒,又對著它抽了一下,也許是勁用得太大了,那陀螺七扭八歪地轉起來,然後又猛地倒在地上,嘎咕嘎咕地向大街上滾去。
呂懵猛地一下爆笑出聲,誇張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我的臉一下子變得像西紅柿一樣紅,又羞又害,我轉過身向街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過頭對著呂懵大叫:“我不玩了,撿到陀螺還
給你,你壞死了,笑人家……“
我分明看到了呂懵快速變化的表情,他本來在笑的,但是,那笑卻突然地定格在他的臉上,只一瞬間,卻變成了驚慌,繼而變成極度的恐懼,他的臉扭曲的好奇怪,我想,呂哥哥,他
怎麼了?
“瀅瀅!快回來!”呂懵發出一聲狂吼,聲音頃刻間變得奇形怪狀。
“笛——”同一個時間與空間,我聽到了汽車的長鳴。
我猛地回頭,那個飛速奔跑的鐵物已毫不留情地向我撞來……
時間與空間都定格在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眼神朦朦朧朧的……怎麼我的身邊一下子圍了這麼多人?好奇怪,他們為什麼全都穿紅衣服?呂哥哥?他在哪裡?……
“瀅瀅,瀅瀅,你怎麼樣?”
是呂哥哥……他在哪裡?我睜大失去焦距的眼睛,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焦點。啊,呂哥哥就在我身邊……他的臉怎麼那麼慘白啊?他為什麼皺著眉?他的眼神怎麼那麼狂亂?我累了,我要睡一會兒……
“不!”
黑暗向我襲來之前,我彷彿聽到呂懵絕望淒厲的瘋狂怒吼,連同黑暗一起,頃刻間排山倒海地淹沒了我的靈魂……
是,這就是那件改變我們幾家人一生命運的大事。
我在那次車禍中失去了雙腿。
它仍然生長在我的身體上,但是,我卻不能再支配它,不能再使用它,如同一件毫無用處,卻必須得擺在那裡的裝飾品。
什麼?
當然不是。呵呵,你誤會了。
我的經歷再豐富也沒有這麼多真實的故事講給你聽的。只是我習慣了把自己融進故事情節裡面,用“我”去感受男女主人公的喜怒哀樂。
痛苦?對,這種效果,強烈的感同身受。
是的,幾近自虐。
不是杜撰,卻未必是我本人。
有,當然有,只是你今天沒選中那個題目罷了。
還是不說吧!不如這樣,等你聽完我這些花的故事,再來猜猜哪朵是屬於我的,好不好?
我們繼續吧!
我就這樣必須得整天坐在輪椅上了。
我才十歲。
十歲的我並不清楚失去雙腿對我意味著什麼?我只是覺得家裡一下子熱鬧起來,有很多叔叔阿姨在我家裡進進出出,有我認識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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