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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不會,不回來了。
電視關了之後客廳便徹底安靜了下來,諾大的空間讓人覺得孤伶伶的,舒言抓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那種孤獨的感覺才淡了些。
視線仍然盯著外面。
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痴痴的等在這兒是為了什麼,也提醒過自己可以去睡了,只是每每上樓的時候就覺得捨不得,捨不得就這樣睡了。
終於有了車子進門的聲音,舒言一下醒了,她穿上拖鞋朝門外奔去,正撞上齊貝川開門進來,齊貝川斜斜的看她一眼,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直直的往樓上走。
舒言跟在他後面。
他停下來。
舒言也停下來。
他嘲諷的看著她笑。
舒言掀掀唇卻猶豫該怎麼解釋更好。
他懶得等待,繼續往樓上走。
舒言又跟上去。
他進了臥室,舒言也跟進去,他拿了浴袍往浴室走,舒言習慣性的跟在他旁邊,他停下來,左右看看她。“鴛鴦浴?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少爺今天沒心情討好你。”
舒言一澀,忍不住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他抱著手臂看她。“是你沒和他睡同一個房間,還是你沒拿我的錢養他,或者是你沒有撒謊,還是你沒有一聽到他的訊息就趕到警察局,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你還打算拿我多少錢養他?……喬舒言你別和我說話,我不想打你。”
舒言仰頭看著他。“是,你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我只是在一個朋友的立場幫一個朋友,萍水相逢,他幫過我。何況,我原本沒有打算見他,要不是你派人燒了東區,要不是亭亭被燒傷,要不是你這麼不擇手段……”
話只說了一半,卻見齊貝川的手揚在了半空中,他一臉暴怒,一副恨不得把她拆了吃掉的模樣。
舒言訥訥的閉了嘴。
“我派人燒了東區?你一定就是這麼認為的。”
舒言沒應聲。
“喬舒言,你給我滾出去,滾。”他暴吼出聲,額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阿修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看了看兩人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舒言有些瑟縮,小聲的說:“我親耳聽見的,你姐夫給你打的電話。”
“哦。”齊貝川嘲諷的看著她。“你親耳聽到什麼了,也說出來讓我聽聽。”
舒言咬咬唇,不敢看他的臉,只開口說:“你姐夫,在電話裡說的,說事情已經壓下來了,讓你以後處理得謹慎一點,齊貝川,你姐夫是市委書記,榕城裡誰最大,是他,他親手壓下來的事,你告訴我,這話除了我想的意思外,還能有其它什麼意思?”
“哼,哼……我們家的人,對,全都是混蛋,有權有勢,無惡不作,哪像你喬舒言,純白的白蓮花……”他退後兩步,似乎有笑聲從他嘴裡迸出來。“阿修……”他疲憊的聲音喚道。
“先生。”
“把她扔出去,我不想看見她……快點。”
齊貝川洗完澡出來在臥室站了良久,人雖然已經趕出去了,可這臥室裡處處都是她的痕跡,她的潤膚露,她的衣服,她的拖鞋,她的電腦,她的抱枕……
齊貝川閉閉眼,轉身去了書房。
阿修推門進去,看見他拿了酒杯,八二年的紅酒,酒精濃度雖然不高,可喝多了,也會醉人的。
“把她扔哪兒去了?”
“樓下臥室。”
齊貝川點點頭,隨即自嘲的笑笑。“我還以為你會把她扔在外面。”
阿修沒笑,問:“書記在電話裡說什麼了,她會誤會。”
齊貝川搖搖頭。“懶得問了,她那麼想當然,覺得這樣的大事可以輕易的壓得下來,反正我在她心中,就是一個壞人。也許她不信任我並不是最關鍵的,我只是恨她對我撒謊,一次又一次,或許這也不是最關鍵的,可能我是惱恨她關心另一個男人比關心我多,也許這也不是重點……阿修,今天我很累,不想想這麼多了……”
“好的先生,我不問了,不過剛才馬局長打電話來說縱火的人已經確定了?”
“是誰。”
一個名字從阿修嘴裡吐出來。
齊貝川眼皮抬了抬,端起桌上的酒慢慢抿了一口,阿修沒說話,只看見齊貝川把杯子放下,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問:“人抓起來了?”
“還沒。”
齊貝川忽然笑了笑。“那好,你讓馬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