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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呆會再說。”
舒言咬牙。“我有事找他,你把電話遞給他。”
阿修仍然不肯。“等幾分鐘,死不了人的。”
舒言一用力,嘴唇就被咬出了血,她嘲諷的說:“如果我懷孕了呢,如果我現在要帶著孩子去死呢。”
阿修不信。
舒言厲聲說:“你是不是不信,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我在療養院,舒康死了,他就在我旁邊,是杜幼寧佈局殺的,阿修,你信不信,我現在什麼都做得出來,不過是一個孩子,我都不想活了,他還活得了嗎……你把電話給齊貝川,我讓他自己做選擇……”
阿修不敢再遲疑。
教堂裡齊貝川正接過杜幼寧的手,然後他們轉身面對神父,接下來的步驟是神父宣讀祝詞,然後一行人開車去民政局,民政局已經安排了人,他們過去簽字,之後就會完成整個儀式。
阿修從人群之中冒出來顯得很突兀,但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杜幼寧給了阿修一個警告的眼神,阿修苦笑,把電話遞給齊貝川,在他耳邊說:“舒康死了,舒言的情緒很不穩,她說她懷孕了,不知道可不可信。”
齊貝川臉色一變,把電話放到耳邊。
舒言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齊貝川,你照我的話說,如果有一個不對,我就帶著你兒子去死。”
齊貝川緊緊握著話筒。“你說什麼傻話。?”
舒言冷冷的語氣。“是傻話嗎,你要不是試一試。”說著頓了頓,聽筒裡她喘氣的聲音很重,她說:“你告訴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也告訴外面的記者,說你這輩子都只愛我一個,我的名字是喬舒言。你還要說你今天不會娶她,以後也不會,一輩子都不會,你在記者面前發誓,說以後如果娶了她,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還要告訴記者,今天的這個婚禮,不過是她逼你,用了下流的手段逼你的。”
“舒言……”
舒言一下拔高了聲音。“你說不說,你要是猶豫,我三十秒之後就從樓頂跳下去,摔不死我,也摔死你兒子。”
下一秒,混亂的聲音從聽筒傳到舒言耳裡。
齊貝川趕到療養院的時候舒言仍然坐在地上,她整個人彷彿雕像一般凝滯了,只是握著舒康的手,眼神溫柔的看著他,那樣的神情,彷彿一個母親在看著一個孩子,又彷彿舒康根本還沒有死。
一室的血腥味,齊貝川開了窗,在她旁邊蹲下來,他去握她的手,她的手比舒康的還涼,像是五根冰棒子。齊貝川把她抱起來,她怎麼也不肯鬆開握著舒康的那隻手,齊貝川朝阿修使了一個眼色,阿修用白色的床單把舒康蓋起來,舒言看著白色的床單蓋上了舒康的臉,忽的就尖叫起來。
“你幹什麼,阿修,你幹什麼。”
齊貝川緊緊把她抱在懷裡。“舒康已經死了,舒言,他已經死了……”
這句話像是開啟了一個洪水的缺口,舒言的眼淚洶湧而出,她死勁捶著齊貝川。“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是一個罪人,我也是一個罪人,我們害死了舒康,我害死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齊貝川輕輕撫著她的背。
舒言許久之後才安靜下來,齊貝川還穿著新郎的衣服,只是頭髮衣服都相當的凌亂,舒言看他一眼,推開他,靜靜的走到外面。外面是石頭做的階梯,階梯中間是一根一根的柱子,她在最上面的階梯上坐下來,頭靠在柱子上。
齊貝川正要跟出去,卻被阿修攔了攔。“先生,讓她靜一靜吧。”
齊貝川只好遠遠的看著她。
善後的事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齊貝川讓人找了車子,又讓人擦掉了屍體身上的血漬,再給舒康換了衣服。
處理好之後已是傍晚,大約是要下雨,這個傍晚的天空格外蕭瑟,一輪殘陽也是鮮紅如血,齊貝川看著舒言木偶一般的上車,怔然許久,卻是無言。
車子安靜的往市區開,舒言呆呆的看著窗外,齊貝川讓她靠在他肩上,卻聽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舒康會這樣的分開,我甚至沒有想去他會先於我離開這個世界,我們這麼久沒見面,為什麼上一次的半天,會是我們最後的相處,齊貝川,這不公平,這真的很不公平……”
齊貝川伸手把她摟在懷裡。
舒言又說:“她已經和你結婚了,為什麼要這麼趕盡殺絕,舒康不管怎麼樣,也是她弟弟,就算她不認,能不能給舒康一條活路……”
她說著說著兩行眼淚從眼裡流出來,蜿蜒著在臉上留下兩條痕跡,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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