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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打來的迫擊炮彈和擲彈筒榴彈猶如漫天飛蝗般劈頭蓋腦狠狠砸向卓飛。卓飛身側到處都成了燃燒著的火海,那一團團火光之驟然迸裂出刺目猩紅,就像是炸開的一團團血霧。不遠處,大約三十多名日軍士兵拉開散兵線,正快步向村口游擊隊的陣地一步一步壓上來。面對日軍的瘋狂,卓飛並沒有慌亂,但也沒辦法繼續對日軍進行阻截射殺,因為這些剩下來的日軍士兵已經調集一挺輕機槍專門拿來配合擲彈筒對他進行火力壓制。
已經停寂多時的槍聲和喊殺聲再次在村口響起,馬長河等人雖說拼死阻截,也只是堪堪射到十餘日本兵,可其他的日本兵卻挺著刺刀殺進了村口。“殺啊,不能讓小鬼子進村。”拐著一條腿的馬長河大喊著撲翻一個日本兵,也不管手裡抓著的是什麼,只是悶頭拼命砸向身下日本兵的腦袋。
趙隊長也只來得及用自己的駁殼槍接連射翻兩個日本兵,便被日本兵的刺刀扎穿了腹部,日軍士兵的兇悍在此刻全然顯露出來,論及近身拼刺的本領,游擊隊的確不是日軍的對手。“只要你放下武器對我們投降,我會保證你的安全。”許是從許政委手中的勃朗寧手槍上看出了端疑,三個日本兵圍住了許政委,為首的老兵更是操著生硬的中國話勸說許政委投降。
“八路軍萬歲!”已經打光彈匣裡所有子彈的許政委已經被三名日軍士兵逼到了土牆邊卻忽然喊起了口號,在許政委的身後,手榴彈正冒著一縷青煙。“轟”的一聲巨響,震天吼聲被爆炸聲掩蓋,瀰漫的硝煙逐漸散去之後,許政委已經屍骨無存,圍逼他的三名日本兵也在淡淡的硝煙消失。
“八路軍萬歲”許政委的行徑算是開了個頭,那些已經負傷失去戰鬥能力的游擊隊員紛紛高喊著口號,攥著手榴彈衝向日軍,及時無法移動身體的,也會等著日軍刺刀臨身的時候,一手死死攥住對方的刺刀,另一隻手卻偷偷拉響藏在身下的手榴彈。
村口連續的爆炸很是醒目,即使被日軍用擲彈筒和輕機槍死死壓制的卓飛也聽的真切,根本不用卓飛抬頭去看,只需稍稍用心琢磨,卓飛便能結論。許是曾經當過殺手的緣故,游擊隊的遭遇並沒有使得卓飛出現什麼難過或是傷感的表情,在他看來,戰爭總是會死人的,戰士最後的歸宿就應該是戰場。
“噠噠噠噠噠噠”村口那挺出現故障的重機槍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及時修好,重機槍手輕輕轉動槍口,大拇指壓在扳機上,重機槍的槍口便甩出一道火光。馬克沁重機槍的帆布彈帶不斷向槍機內縮短,滾燙的子彈殼下雨一樣落在壕溝,子彈猶如炸開窩的蜂群,潑灑向衝進村口的日軍。“啪”有日軍老兵對著游擊隊的機槍手瞄著射擊,眉心中彈的機槍手不甘心的俯身倒下,失去光澤的眼睛瞪的很大。
“噠噠噠噠噠噠”游擊隊的機槍手中彈倒下,可按住扳機的手卻沒有鬆開,於是那挺馬克沁重機槍依舊噴吐著致命的彈幕。只是這道彈幕已經是漫無目的的散射,被彈幕籠罩著的不止是日本兵,還有村裡倖存下來的游擊隊員們。重機槍噴射出的火光甩過之處,四下裡紛紛揚灑起一片血肉,2個日軍士兵甚至來不及躲開,便被飛射而來的子彈給打得腦漿四濺,破碎的鋼盔上糊滿了猩紅的汙血和白花花的腦漿。
更多的日本兵和游擊隊員卻被迎面劈頭蓋腦潑灑來的子彈打成馬蜂窩,胸腹之處滿是汙血橫溢的彈洞。不管是日軍士兵還是游擊隊員,在重機槍急促的轟鳴聲中,村口還能站立的人急劇減少著,滿身血汙的馬長河仰面躺在一具日軍士兵下面,對方已經被他用刺刀扎穿了脖子,可馬長河卻已經沒有氣力推開屍體。
一條彈鏈打光,重機槍總算是停止射擊,而此時村裡倖存下來雙方士兵還不到10人,日本兵有4個,游擊隊一方只剩下包括馬長河在內的6人,不過其中有3個是重傷員。“來啊,小鬼子,爺爺送你們回老家。”滿臉血汙的馬長河獰笑著,和他面對面站立著的四個日本兵卻沒有動彈,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馬長河的左手上。
被手下隊員從屍體下救出的馬長河像極了瘋子,左手中赫然攥著一捆手榴彈,而其中一枚手榴彈的拉環就掛在他右手的食指上。馬長河手下的兩個隊員還在翻動屍體,尋找可能還活著的同伴,所以馬長河不會貿貿然就引爆手榴彈。和馬長河對峙的四個日本兵也不想死在這裡,所以他們儘量不去觸怒馬長河,游擊隊的瘋狂,他們剛才是已經領教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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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身陷危局
“轟”的一聲爆響,爆炸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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