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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游擊隊員們團團圍住的十來個日本兵漸漸匯成一個大的刺刀陣，將日軍傷員圍在正中。刺刀陣中的日軍傷員不但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還不斷大叫著給陣外的同伴鼓氣。圍在外面的游擊隊員們可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僥倖被游擊隊救下的趙隊長看到這情景也不由急得跳腳。

包圍圈外的游擊隊員們一邊揮動手中的武器一邊大喊著要這些日本兵放下武器投降，可這些已經被他們完全包圍的日本兵卻根本就不理會，反倒是趁機又刺傷了多名游擊隊員。“這些日本兵是不會投降的，別浪費你們的口水和時間了。”終於看不下去的卓飛一瘸一拐的拎著步槍走了過去，先是冷眼看著已經被包圍的日本兵也不說話，突然把自己手中的“三八式”步槍扔到地上，一把搶過趙隊長手中的駁殼槍。

卓飛在趙隊長吃驚的目光中站定，舉槍、瞄準、擊發一氣呵成，“啪”一個日本兵頭上迅速爆出一蓬血花往後倒去。其實在這麼近的距離想要打中日本兵，根本就用不著瞄準，但頭部爆裂這種死亡方式無疑給了剩下的日本兵強烈的視覺衝擊。趁著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卓飛移動槍口再次瞄準、擊發，又一個日本兵頭上爆出血花往後跌落。

這次射擊後，剩下的日本兵已經開始有了騷動，見做到還想繼續射擊，邊上的一個游擊隊員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卓飛的右手，大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隨便開槍？你沒看到鬼子都退掉子彈了嗎？我們八路軍優待俘虜！”

卓飛冷笑著一下甩開那游擊隊員的手，憤怒指著遠處那幾具學生的屍體說道：“優待俘虜？日本兵什麼時候又優待過俘虜了？你睜大眼睛，再看看這些日本兵，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了嗎？只要他們還沒有放下武器，他們就還是敵人！”

那試圖阻止卓飛的游擊隊員似乎是被激怒了，隨即退後兩步舉起自己手中的步槍，將刺刀對準卓飛的胸口，大聲喊說：“我可告訴你了，不許開槍！”

卓飛扭轉繩子用胸口去撞對方的刺刀，唬的那游擊隊員不得不連倆後腿，生怕刺刀會真的傷到卓飛。冷眼瞟了對方一眼，卓飛冷言道，“我是中國人，我殺的是侵略者，你有種就殺了我！”說完，卓飛回身對著一個日本兵又扣下了扳機，卻發現駁殼槍的彈匣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那個游擊隊員氣極，正要再說什麼，卻被反應過來的趙隊長衝上來對他喊道：“小王，把槍放下，都是自己人，幹什麼要用槍對著自己人！”卓飛手中的駁殼槍已經沒了子彈，見趙隊長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卓飛也就沒打算準備向對方索要子彈，便借坡下驢的把駁殼槍還給了趙隊長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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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戰畢

卓飛搶槍、開槍、殺人，然後還槍走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簡潔的就像是做了日常生活中一件微不起眼的事情。此時，邊上的游擊隊戰士個個都是呆若木雞的看著被卓飛射殺的那些日本兵屍體，他們都還沒從剛剛卓飛用短槍射殺鬼子兵給他們帶來的深深震撼中清醒過來。可以說，到現在為止，這些戰士還從沒有見過殺人效率比卓飛更高的人。

卓飛只是憑著本心做出的自然反應，殊不知他的這些舉動卻令的指揮這些游擊隊員的馬長河卻暗自起了懷疑。顧不上斥責卓飛殺俘的舉動，一把拉住趙隊長，馬長河用眼神示意著已經轉身離開的卓飛，然後低聲問道，“老趙，這小子什麼來路？我看著那小子的身手可是不簡單，會不會是老蔣那邊派來的特務？”，同樣目瞪口呆的趙隊長看了看滿地的鬼子兵屍體，又看了看卓飛已經離開的背影，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剛開口說了句：“老馬……”卻停了停，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如果卓飛是游擊隊員，那麼他剛才射殺俘虜的行為絕對是違反了八路軍的軍規，可趙隊長知道卓飛並不是他們的人，而且卓飛剛才開槍射殺日軍俘虜的時候，自己在心底裡也是在鼓勁的。

看到地上這些日本兵的屍體，趙隊長便想到了已經犧牲的李強他們，隨即伸手輕輕抹去眼中的淚水，低聲道：“老馬，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怪剛才那小子太心狠手辣是嗎？”晃動肩膀抖落馬長河搭在自己肩頭的胳膊，趙隊長繼續說道，“你就沒有想想已經犧牲的李強他們？還有那幾個被小鬼子打死的學生娃？和小鬼子相比，我到不覺得那小子做錯了什麼。”

馬長河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想了想卻沒有出聲，隨即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游擊隊趕來接應趙隊長一行，這是上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