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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內衫,全身赤裸裸地坐在床上等著美人投懷送抱。
半晌,屏風後一直沒有動靜。
“你怎麼還不出來?”
他欲起身走至屏風後觀看,在他才剛踏出第一步時,林芙兒的輕呼聲立即傳來:“啊!你別過來,我……我怕羞呀!你到床上轉過身,等我心裡準備好了再過去可好?”
一件水藍色的肚兜就在此時突地披掛在屏風上頭,令宇文鬼一雙黑瞳幾欲突眶而出,他又吞了口口水。
“那麼,你動作可要快喔!”
“嗯,你快轉過去,到床上等著,不可以偷看哦,若你不遵守約定,那麼以後我就不理你了,我可是說到做到。”
“你放心,我這個人最君子了。”
躲在屏風後的林芙兒心想,他此時根本已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他最君子?此時此刻他還說得出這種話來!?
輕搖著頭,此時她早已準備妥當,換上包袱裡的衣衫,但見她一雙手也不得閒的忙著收屏風上的衣物。
當然,也包括宇文鬼的。
第9章(1)
自從林芙兒離去後,冷月宮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新年快到了,宮裡忙著年終清帳,村子裡則忙著清掃迎新,放眼望去,家家戶戶顯得十分朝氣蓬勃。
冷寒月看完各地結算的帳目,將一些要注意和應嘉勉的商號交代給萬維後,便走出廳門往寢屋而行。
至前院林處,他抬頭望向那些高聳入天的大樹,似又聽見那銀鈴似的笑聲話語,胸口不由得一窒;生平第一次,他覺得後悔,渾身的思念慾望,恨不得立時奔去將她追回。
那天他一時衝動,氣走了她,失去她之後才恍然明白,自己投注在她身上的感情竟是那麼地深,早已不容收回,而他竟笨得為了那小小的男人自尊趕走了她?
一切全部是那無可救藥的自尊心作祟。管她是美是醜,管她是什麼出身,管別人會怎麼說……是他對不起她,莫怪她那麼生氣的走了。
冷寒月嘆口氣,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他?
再過兩天,待宮裡的事情處理好,他便要至林家莊園提親。剛剛他已先派河佳帶著他的書信前去林家莊園,希望芙兒能夠明白他的心意,原諒他一時的愚昧。
冷寒月從林道轉至後園迴廊,正要提步往寢房行去之時,忽聽後園一個隱密的角落裡,傳出細細密密似爭吵的聲音。他攏著眉,不由自主地往聲音來處走去。
“我不相信!”河若水眼眶已積滿了淚水,拼命搖著頭。
“不由得你不信,剛剛宮主已經要我前去林家莊園找林姑娘,順便備禮,過兩天便要親自去提親。”
“宮主不會這麼做的!”
“怎麼不會?他和林姑娘兩情相悅,成親是理所當然的事。”
“宮主已將林芙兒趕出宮了,表示宮主根本就不喜歡她!”
“若水,男女之間難免爭吵,彼此想明白後,自然又在一起了。你不要再這麼想不開了。”河佳嘆氣勸著河若水,不明白她為什麼老是這麼固執?
“不!我不相信!”河若水吼道。她不相信宮主真的愛上了林芙兒,她怎麼也不肯相信。
“若水!”河佳責斥她:“難道你忘了君範嗎?想想你當初為何會嫁給阿範。”
君範?
“我是為了宮主啊!”
“全是為了宮主嗎?”
“是的,我只愛宮主一個人,從小、從小我就只愛宮主……”
“那麼,告訴姐姐,難道你不愛君範?一點點愛意都沒有?”
“我當然——”河若水頓住,想起程君範,她不由得垂下眼簾。
“當然什麼?想想君範對你的好,再想想現在的你,難道你過得不好嗎?”
河佳望著河若水那雙猶豫的眼,希望她能夠清醒點,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為何嫁給他?為何?她為何……
眼前景物開始模糊扭曲,河若水彷佛又看見那個下午。
那年冬天,最冷、最冷的一場大雪後,四處一片雪白。
雪幾乎冰凍了所有,不,是已經冰凍了所有,所有的一切,無一倖免地都結成了冰柱冰塊,而雪,只不過是再度綿密地覆蓋大地而已。她緊靠著寒月樓牆邊不斷地搓著手,厚厚的鹿皮手套仍然擋不住冬神可怕的侵襲。
她紅著眼,將脖子更縮入皮襖裡頭,只露出那雙著急不安的杏眼不停地往宮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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