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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鬼和萬維兩人不敢置信地齊張開口。很顯然的,冷寒月正極力幫少年療毒,但是,這種輕微的迷毒,也不必他如此賣力吧?而他掌抵著的少年情形則更嚴重,那張髒汙的小臉上是蒼白異常,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
對於宇文鬼的問題,林雲白此時也只有苦笑嘆氣的份了。
宇文鬼皺眉,伸出手欲助冷寒月一臂之力,卻被林雲白伸手擋住。
“沒有用的,你現在幫了冷寒月,反而會害死芙……嗯,這名少年。”
“這少年到底有什麼古怪呀?”冷寒月竟擺不平他。
忽然,林芙兒哇地一聲,噴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冷寒月也收回手掌,在喘息之餘緩緩睜開一雙極冷的眼眸盯著林芙兒。
“逆天神功。”
“冷寒月,你在叨唸些什麼?”宇文鬼皺起眉頭,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冷寒月瞥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嘆口氣。
“他練的是逆天神功。”
“逆天神功!?”
宇文鬼和萬維兩人聞言,不由得驚撥出聲,只有林雲白仍是苦笑,同時搶在林芙兒將要倒地之時快速將她扶住。
林芙兒虛弱地在林雲白胸前抬起臉,見到是林雲白,不由得眼眶泛紅,激動地緊抓住他的衣襟。
“我……嗚哇!”她又噴吐一口鮮血,全噴在林雲白雪白的衣衫上,像極點點櫻紅,也像盛開的紅梅。
“不要說了,快調息。”林雲白難得一臉慎重地安撫著她,看樣子也快哭出來了。
林芙兒咬著牙、抿著嘴,忍住萬分的痛苦,立時席地守元運功。她自知其中的嚴重性,若不馬上將身上亂竄的脈流重新歸一,那麼她可能連僅剩的一點點微薄功力也保不住了。
“老天!這小子竟練逆天神功!?有沒有搞錯呀?”
“他是瘋子還是傻子呀!……”宇文鬼一連叫了數聲,仍是不敢置信地瞪著正席地運功的少年。
“而且,若我判斷沒錯,他巳經練到了第九層。……”
冷寒月仍是一貫的冰冷口氣,若有所思地盯著少年,和正往他們走來的林雲白。
“第……第九層!?……”
宇文鬼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看來他還真不簡單。……”呆愣半晌,他喃喃地說,又多看了少年好幾眼。
“你認識他?……”
冷寒月問走過來的林雲白,難得見他一副沮喪模樣。
林雲白勉強扯了扯嘴角。
“她是……”我妹子。不過他沒這麼說。“算是一個近親……”
很明顯的含糊答案。
林芙兒不喜歡讓人家知道她和林家莊園的關係,這大概是源於她常年有家歸不得的奇怪心態吧?
冷寒月沒有繼續追問,此時他的心中也萬分沉重。逆天神功,顧名思義,就是反逆天道執行,和常人相反,將全身經脈反過來練。
這種武功失傳已久,大部分的江湖人都聽過它的大名,但卻少有人去尋它來練,沒想到今日竟在一名少年的身上見識到這武功的厲害之處和它的“難練易失”。
所謂的難練易失,是指它練時極為困難,但卻極容易失去所有功力。
想想,經絡血脈逆著練,得承受多大的痛苦?而且練時極容易走火入魔,導致全身癱瘓,必須要有練同功之人在一旁協助才行;而且,如果它遇到其他正道真氣輸入,就如冰遇火,一燒即溶,很快地,所有苦練的功力會馬上化為烏有,就如同這少年現在的情形一樣。
若不是冷寒月親自接觸,他也難以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敢練這種傷己不討好的神功,且一個看似十四、五歲的少年,竟也練就了九層功力?
這麼一個小小的身軀,如何敵得住每日十二個時辰的血脈逆行折磨?
雖然隨著功力的增進,所受的痛楚也更輕,但是剛開始那種非人可忍受的痛苦,他竟也捱過去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讓這麼一個小孩受得了那些苦痛呢?
冷寒月心中十分疑惑,又覺十分欽佩,更有萬分的愧疚在心中。因為他的緣故,只怕這少年好不容易練成的功力,在這一年內難有恢復的可能了。
第2章(1)
棚子裡風聲依舊,橫躺在地的人早已被萬維及他隨後召來的屬下搬走,恢復棚子裡原有的空曠、清靜。
冷寒月、林雲白、宇文鬼及萬維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