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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代高中生活就一個字:苦。
周雲其進的是重點班一班,不幸的是,雖然他是東干中學的精英,但在人才濟濟的武義一中,在精英中的精英的重點班,他只有墊底的份。前面說了,學校裡只有兩種人會受到尊重,一種是成績拔尖的,一種是有專業特長的,在武義一中重點班,周雲其兩者都不是。班主任和各科老師的目光永遠只瞧向那些他們認為有出息的學生,周雲其又回到了初一時的那種鬱悶狀態。武義一中沒有王瑜華,也不可能再在校門口看《恐龍特急克塞號》,更不能到外面書店裡租武打書看,班主任早說了,到武義一中就是考大學的,誰如果做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趁早滾回家去。
武義一中就在的武義縣城的主城區,靠近勞動橋的熟溪邊,離武義最繁華的壺山街和解放街咫尺之遙,可是那些繁華永遠被武義一中關在門外,學校的前後大門只在早中晚學生上學或放學時開啟,時間非常有限,周雲其從不敢嘗試到街上去逛,害怕被關在門外。直到高中畢業,周雲其仍然搞不清武義縣城的東南西北,仍然會在小小的武義城裡迷路。
和美麗寧靜的東干中學相比,武義一中當然有很多讓人新奇的地方,特別是對於象周雲其這樣從農村來的學生來說,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那些城裡來的學生,穿著花花綠綠,談吐不凡,一個個神采奕奕的,讓周雲其感到很自卑。高一高二兩個學年,周雲其就默默地坐在教室的角落裡,安靜本分,不摻和班裡的任何活動,以至於畢業後班裡很多人都想不起曾經有這麼一個黑瘦的成績一般的叫做周雲其的人。
學校裡也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有一個女生,因為期中考試考了個倒數第二,一時想不開,從女生宿舍四樓的視窗往下跳,幸好她命大,被二樓視窗曬著的被子裹著竄到地上,只得了一個小小的腦震盪,整個人奇蹟般地安然無恙,學校卻嚇壞了,趕緊在三樓以上的宿舍視窗安裝了防護條。也有學生逃學的,有一個男生,逃學跑到南京,走投無路了,去偷腳踏車,可是盜術太差,偷第一輛時,就被當地的便衣警察逮了個正著,送回學校後不但被處分,還被引為笑談,說他是武義一中最倒黴的賊。也有早戀的,一對學生,早戀到如漆似膠,兩個人私奔,躲在學校附近的壺山上不肯回校,學校組織了全校上千的師生連夜上山搜尋,被周圍的百姓笑掉大牙,最後還是沒找到,學校只得應家長的要求,在報上登了一個尋人啟事,不了了之。還有一個女生,寫了一封情書給班裡的男生,可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情書沒交到心上人手裡,卻掉在了教室的地上,被撿到的人當作寶貝四處宣讀,臊得女生趕緊轉了學。
高三要分文理科,高二下學期進行分科報名,班裡有一半的人報了文科,班主任嚇唬說,理科的高考升學率是百分之四十,文科的高考升學率是百分之四,你們自己考慮清楚!結果報文科的人當中又有一多半的人重新報了理科。周雲其是鐵定了心報了文科。周雲其的物理和化學一塌糊塗,而化學老師又跟他有仇,老在化學課要他回答問題,答不出就得站半結課——周雲其知道化學老師這樣對付他的原因,他化學作業從來不做,每次發下來的練習卷,他都空白著。
選了文科後,很意外的,周雲其收到了一封班裡的大才子高平寫過來的信:
“雲其:你好!知道你也報了文科,我很高興。升入高中後,原來的朋友都散了,一個人孤單單的,曾經我很寂寞。班裡合得來的同學不多,只有你,是例外。每次和你在一起談天,我都有一種酒逢知己的暢快。我覺得你的優點是善良,幽默,體貼人,談鋒也鍵。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周雲其決想不到高平會寫信過來的。印象裡,周雲其覺得自己和高平並不是十分親近。高平是城裡的大才子,高大英俊,*倜儻,寫得一手好文章,一手好字,畫畫也不錯,還有一副好嗓子,是班裡女生們的傾慕物件,也是老師們的寵兒。周雲其跟他可差遠了,幾乎就什麼都不會。平時,周雲其覺得高平蠻清高的,很少和人搭話。周雲其和他也只是課餘飯後坐在教室後面的小草坪上閒聊過幾句,想不到竟給他留下了這麼深的印象。周雲其真有點受寵若驚了。
因為高平的這封信,周雲其和他親近了很多,也不怕他清高,主動地會和他聊點什麼。熟了以後,周雲其覺得高平竟也是個很容易相處的朋友。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近了很多,成了形影不離的哥們。
高三後,兩個人坐了同桌。漸漸地,兩個人在文科方面的特長都露了出來,每次綜合考試,兩個人的成績總是排在前面,要麼周雲其第一,要麼高平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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