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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還是可以去玻璃屋內彈鋼琴。”
霧霜實在很想大聲對姚金說:我──不──會──再──進──那──一──扇──門。但是,她並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因為,可以欺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再也離不開那間玻璃屋了,因為那裡有她最心愛的鋼琴。
每天除了與姚金聊聊天、散散步,她幾乎足不出戶,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音樂上面。
音樂伴她度日,伴她入眠,每天臨睡前,她幾乎都是抱著音樂書籍才能安然入睡。
玻璃屋內的音樂藏書,令她目不暇給,愛不釋手。也許姚金真的說對了,她的肺癆丈夫與她相同,都是音樂痴,這種微妙的感覺使她越來越好奇──姚毅,到底是怎樣的人?
兩人的嗜好相同,對音樂的執著與狂熱完全不謀而合;他們一定會是很好的音樂夥伴,霧霜萬般肯定地思忖。她當然不會覺得他們是丈夫與妻子。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曾偷偷翻箱倒櫃地找尋有關姚毅的照片,無奈一無所獲。她不死心地在有意無意間向下人們“打聽”,但他們口風緊得很,一律推說不知道。
霧霜更覺得詭異,姚家的大少爺,下人豈有不知曉的道理?但在姚金面前。她還是裝著一副漠不關心的德性。
姚金當然是得到下人的“情報”,但他佯裝不知情,以免霧霜覺得尷尬,又會暴跳如雷,口出“狂言”──要置姚毅於死地,像這之類的惡毒話語,姚金可是吃不消。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若姚毅真出啥差錯,他可無法想象。
就這樣,兩人都在“演戲”,日子就這樣流逝了……而霧霜浮動的心也愈發地高漲、難耐。
每晚,霧霜當然是孤枕而眠。大床上,只有一邊有著被褥的睡痕;而另外一邊永遠是那麼平整、冷寂。
這種單調,乏善可陳的夜晚,使她更懷念與俞俊仁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她越來越無法遏止地想念他。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早已嫁作他人婦,俊仁也不再屬於她了。可是,她又不甘心。
你不是早就料到這樣可憐無助的結果?霧霜告訴自己。但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是一個人孤獨無依地生活,過著宛如寡婦般的日子。
第三章
也許是終日無所事事,毫無目標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霧霜年輕的心,再也無法忍受這單調、枯燥又一成不變的生活。今天她終於爆發了,她大聲道:“我討厭這裡,我好無聊,我要出去!”
沒想到,姚金居然沒反對。“出去走走有益身心,你太蒼白了,應該多曬曬太陽。”
還不忘掏出一張信用卡給她。
霧霜對姚金的寬容,有些震驚。
她自嘲地想:是否,我今天告訴他,我要離開,只怕姚金也會應允,會嗎?她好疑惑。但她還是佯裝若無其事地收下信用卡。
她不會用它的,霧霜倔強地告訴自己,為了不要引起無謂的爭執,也為了彌補剛剛自己無禮的行為,她還是收下了信用卡。
雖然姚金一再強調:姚家的一切,霧霜可自由享用,這當然包括司機及車子。但,霧霜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出去逍遙,她才不要有被“監視”的感覺。
姚金也不勉強她,一切全憑霧霜的意思。但他還是擔心地遞給她姚家的住址及電話。
就這樣,她漫無目的地遊蕩,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腿痠才上了車,也不知道公車要把她載到哪。
也許是心血來潮,也或許是這一帶的街景吸引她,霧霜糊裡胡塗就拉鈴下車。
高雄很少下雨,今天她難得出門一次,卻突然淅瀝淅瀝地下起雨來,一下子就把她淋成落湯雞。
這場雨來得急且大,霧霜只好衝到屋簷下躲雨,望著行色匆匆的路人,溼漉漉的街道,她竟發起呆來。
天色漸漸暗了。
雨不曾停止。
公車來來往往,不知過了多少班了。她知道無論是公車或是計程車,任何一種交通工具,只要她願意,馬上可以回到姚家,不用站在這擁擠的街頭。
但是她根本不想回去,那一室的冷清,漫漫的長夜叫人無法忍受。她寧願用這陌生的喧譁來慰藉她孤寂的心。
屋簷下的店,隨著時間越晚越加熱鬧起來,客人絡繹不絕,霧霜抬眼一瞧──紅寶石酒廊。
對姚毅的恨,對俊仁的情,此時都交纏糾葛她的心,她只想發洩心中的苦。
看著紅寶石酒廊的霓紅燈閃爍不已,似乎在向她招手,就這樣,她不假思索地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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