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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狼的某人壓到第二天中午還渾身痠痛得起不來床……
五月份的時候,瓊華城內多了一間醫館,名為“淺草堂”,對外主事的是離朱,坐堂醫病的卻是荼靡。
荼靡的身份並未公開,眾人只知他是淺草堂掌櫃的夫婿。凡來過的病人都說那裡的坐診大夫有天人之姿,紅衣勝火、薄紗覆面,一雙鳳目似笑非笑,隱約可見的唇邊噙著萬種風情。
淺草堂每月只在逢五的日子收治病人,每日十人,卻總能藥到病除,因此沒過多久便聲名鵲起。不單西蜀國內,連東越、南梁,以及更偏僻的北秦,都知道了與醫仙荼靡合成“杏林雙葩”的瓊華紅衣。
白琥珀每月十五都會到淺草堂,在荼靡診治病人的時候陪離朱聊天,或是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喝茶。當初白雲城被人滅門是因為出了內奸,如今他已重整舊部,並報了血海深仇,剩下要做的就只是重建白雲城而已。
那個人,真是奇怪的女子。
當初他用“女寵”這個字眼羞辱她,她卻不以為意,其實只要說出荼靡身為男子的事實,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可她卻只會傻傻地維護荼靡,全不在意別人怎樣說自己。
後來他鼓起勇氣,向她吐露心聲。她沒有明說,更沒有因此而看不起他,只是用最委婉的方式拒絕了他。也許她並不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男子主動求愛是要揹負多麼大的恥辱。
再後來,她糊里糊塗隨荼靡來了瓊華城,又糊里糊塗為荼靡開了醫館,並忙裡忙外、樂此不疲。她難道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得尋常女子萬萬不會同意自家夫郎拋頭露面?
而如今,她就坐在背光的角落,手捧青瓷茶盞,唇角微微上揚,淡泊的眼眸中籠著一層幽光,竟會給人一種似遠而近、似是而非的錯覺。她明知他對她有愛慕之心,卻仍像朋友一般與他靜坐品茶,態度不卑不亢、親疏有度。
時值盛夏,陽光掃在深淺不一的樹葉上,留下幾縷斑斕的倒影。碧紗窗下新蛛畫網,遠處高柳蟬音空幽,泉眼上盛開的白蓮亭亭玉立、週而復始,永不凋謝、永無衰竭。
後園正在醫治的是最後一個病人,等一下荼靡出來,他也該走了……
白琥珀低頭看了看杯中的茶葉,已添了三次水,早沒了香氣,卻仍固執地不願放手,似乎只要捧在手裡,就總有茶香嫋嫋的錯覺。
啪!啪啪啪啪!
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白琥珀的思緒,他抬頭,看離朱去開了門,闖進幾個五大三粗的女子。
“要看病麼?先預約吧。”
離朱回身拿過紙筆,卻被為首的高大女子一掌揮了出去。“我家主子是當朝太師,找你醫病是看得起你。識相的快把你家男人叫出來,跟我們走!醫好了太師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她說完,徑直往後園走去,卻被離朱兩臂一伸,擋在了門口。“這位大姐,我們淺草堂是小門小戶,醫的也都是小災小病。太師大人玉體金貴,生病了該速速請御醫診治才好。諸位還是請回吧。”
“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那女子滿臉肥肉一抖,劈手揮向離朱。
離朱彎腰避了過去,反身一個旋踢,竟將那女子踢得斜飛出去,也令飛身過來救她的白琥珀愣了愣。
想當年她哥哥可是北京衛戍區擒拿、散打第一名,以一敵十都沒問題……呃,當然,她只是學了點跆拳道防身而已……
而且,似乎是因為太久沒鍛鍊的緣故,剛才那一踢儘管氣勢不錯,卻美中不足地扭傷了腳,現在疼得要死……
“打!給我往死裡打!”那女子哼哧哼哧地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手下呼啦啦撲向離朱。
媽呀……這麼多人……
離朱護住臉,下意識往白琥珀身後躲去,卻換來他溫柔而滿足的一笑。畢竟……在關鍵時候,她還是可以依靠他的。
劍不出鞘,隔空輕點。空氣中幾聲“嗖嗖”的輕響,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
“哎哎?”離朱在白琥珀身後探出頭來,從指縫裡向外看,卻見眾人滾了滿地,一個個蜷縮著,看上去格外痛苦。
“白大俠,她們……中邪了?”
“不是,我點了她們的穴。”
“唔,原來是葵花點穴手……”離朱看了看白琥珀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細膩白嫩的小手,沮喪地嘆了口氣。
白琥珀其實很想告訴她,這是他家祖傳的手法,並不叫葵花點穴手。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後園中熟悉的紅衣一閃,身邊的少女已被那傾城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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