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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交加,彷彿在苦丁茶中兌了蜂蜜。他遲疑了片刻,卻還是問出了橫在心底的那道傷痕。“你、你不是說過,若不是我中了媚藥,你絕不會碰我……”
“哎哎?”離朱一愣,恍然大悟……這娃,竟是在為這個鬧彆扭。
白琥珀卻會錯了意,急忙解釋。“我、我不是偷聽。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才偷偷跟在後面……”
“跟在後面?就像今天一樣?悄無聲息,默默跟在我身後?”
“是。就像今天一樣……”白琥珀扯出一絲苦笑。其實又何止是今天,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少次悄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身姿嫋娜、笑靨如花。
“那麼……以後不要跟在後面了。”離朱笑笑,踮起腳尖在白琥珀眉心印上一吻。“我比較喜歡你站在我身邊的感覺,琥珀……我喜歡你。之前說的那番話是因為我想把最好的東西留到洞房花燭啊……”
“你……”白琥珀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喜悅來的太快、太突然,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心臟是否能承受這歡喜的重量。
她說喜歡他。
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象。是她站在他對面,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好像載著一川星輝,唇角勾起薄薄的弧度,笑意盈盈地告訴他,她喜歡他……
罷了,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在她面前,他唯有心甘情願地淪陷,除此別無他法。只要能繼續守在她身邊,這樣……足夠了。
白琥珀閉了閉眼,抬起雙臂反環住離朱。
離朱心中一喜,抱得更緊。“琥珀……琥珀……你那麼好,卻把自己給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白琥珀嘴角浮起一抹極輕、極淺的笑容,捧起離朱的臉,輕輕吻了吻。“那麼……剛才的事情,是不是還請妻主大人為琥珀解釋一下?”
翌日清晨,離朱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和白琥珀一起下樓用餐。
忘川見了,冷哼一聲,摔下筷子跑回了房間。春橋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兩人看,被含煙領到院子裡望天不語。白雲城兩大堂主神色不變,對白琥珀一揖,轉身出去餵馬。只剩下盛曲華,視線在二人身上兜兜轉轉,曖昧地說了句“□傷身、保重身體”,便起身出了客棧。
離朱欲哭無淚,昨夜和白琥珀講了大半夜的前塵過往,睡覺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清晨下了微雨,使本就寒涼的初冬更增了層溼冷的氣息。街上氣氛凝重到了極致,人群莫不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著昨日行刑時的冬雷和夜晚西郊亂葬崗的冥火。
眾人兵分三路,盛曲華和白雲城兩大堂主分別去淮陰城幾家最紅的花樓打探訊息,含煙帶春橋去最熱鬧、訊息傳播最迅捷的茶坊酒樓。離朱則變裝易容,帶著白琥珀和忘川去黑市,將那一箱箱帶給喬府的禮物變賣。
喬府沒落,傳說中的喬府青蓮酒在黑市炒到了天價,羅修送的那些鮫人之物也都賣了不錯的價錢。
離朱一路神色黯然,以盛氏山莊的名義將滿滿兩箱金子換成了銀票,又在白琥珀的掩護下趕回了客棧和眾人碰頭。
含煙帶回來的訊息,說罪判流放之人已於昨日上路,前往東越與西蜀交界的齊州。
齊州偏僻貧窮、民風彪悍,時有一男共侍幾女之事發生。流放那裡的雖然都是年紀稍長的男子,但在喬家養尊處優久了,相貌、性情、氣質無不是上上之選,一入齊州,無異於羊入狼口。
離朱面色一沉,身上陣陣發冷。
白琥珀看她神色難堪,也捨不得再雪上加霜……派去監軍流放的都是最下層的官兵,平日裡受擠壓慣了,都等著這一次肥差。喬府眾男眷怕是根本等不到入齊州,便要被糟蹋了……
盛曲華那邊回覆說喬府賣身為奴的男眷共有一百七十三人,淪入妓籍的有五十八人,而離朱特意吩咐尋找的小少爺、東越國赫赫有名的“夢溪公子”喬靈素卻沒有任何訊息,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眾人商議之後,決定讓白雲城兩位堂主留在淮陰,慢慢贖出淪落風塵的男子,再悄然送回西蜀。而離朱和白琥珀等人先行啟程,去追趕被流放之人。
白琥珀趕車,被離朱逼著換了女裝,用她的話說是不能讓別的女子覬覦自己的親親相公。白琥珀自然是苦笑,以他這種無鹽之姿,別人看一眼都嫌多,也只有離朱會拿他當寶。
心裡一陣陣甜,甜得比蜜還濃,彷彿要把過往失去的幸福全都一次性補回來,卻怎麼也補不夠……只是他不敢想,若有一天,這份溫暖不再屬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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