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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使他的臉變得好模糊。祈雨的內丹熱了起來,整個身體剎時軟軟地倒在了溼冷的地面上。
眼前,一片漆黑。
“二爺,這……”侍衛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尉荀冷漠的表情後猛地收了口,退至一旁。
荀兒,你愛她吧?別負了她。帶她回府吧!
“簡直荒謬!”他才見她幾次?愛?那又是什麼鬼東西?他才不需要!
地上的琥珀嚶吟一聲,彷彿很難受。
苟兒,那姑娘再站下去非病倒不可……那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才不管!說是不管……他一咬牙,跨步上前將她橫抱起來,步入門內。雨,未歇。
第四章
淅瀝的雨聲從窗外遠遠傳來,屋內顯得空曠而冷清。幾絲幽光由門縫中透進,為昏暗的臥室增添了一些涼涼的亮意。
尉荀頭戴皮帽,一身胡服式的騎裝。他單手取下掛在牆上的御賜長刀,利落地往腰間一跨,英姿煥發,神氣昂揚。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二爺,時辰到了,出發嗎?”劉叔謙恭有禮地問。
“嗯,馬備好了?”
“已在門外候著。”
尉荀開啟房門,不意見到一身泥汙的劉叔,他眉峰一蹙,問道:“今早遇賊了?”
“二爺說笑了。是‘黑騎’踢的,它還是隻服二爺的馴呀!”劉叔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誰讓今日馬童沒起這麼早,才害他親自牽那匹烈馬,結果可想而知,將“黑騎”拉到門口去的下場便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尉荀點了點頭,表示瞭解,而後便默然地往大門口走去。
“二爺。”劉叔看了看陰沉的天氣,有些遲疑地道,
“今日……恐怕不太適合狩獵吧?不如不去?”
“無妨。”尉荀大手一揮,翻身上馬,揚聲道,“太子有令,不可不去!”
“那……側房裡的那位姑娘呢?要送她走嗎?”劉叔跟了尉荀十幾年,自信還是懂他的,只要尉荀一個暗示,他就什麼都辦得妥妥當當的了。至於尉夫人那邊,也不會漏一點蛛絲馬跡。
尉荀身形一頓,深深地看了劉叔一眼後才道:“等她醒後,送到母親那裡。”語畢,馬鞭一揚,身影頓時遠去。
先納妾,再娶妻。這是母親的荒謬提議。可是他有些亂了。想碰她的念頭一直揮之不去。那白皙的肌膚,從未見到過的金色瞳眸,自從初見的那日起就在他的腦海中刻下了烙印。
不過一個女人!想要,就可以得到。在這種小事上,他又何必剋制自己?只要她乖乖的,不煩到他,一切都很簡單。
他好像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出門時會想到,家裡還有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在等他回去。
他的……女人。薄唇忽而淺淺一笑,鞭馬馳遠。
琥珀是在一團嘈雜的聲音中醒來的。她睜開眼,平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幽深的房頂,聽著不遠處一大堆人的驚叫聲和來往中急促的腳步聲。
有血腥味,很濃郁的血腥味。以及山林、畜牲的氣息,混雜在各種各樣人的味道中。她的心口驀地冷縮,因為在那團汙濁的氣味中,也嗅到了一絲很微弱的,他的氣息。
她下了床,穿過側房的門,神情略為不安地站在空曠而冷清的主臥室中。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撞開,一下子湧進了一大群人。
血,鮮紅的血,由中間那個被眾人撐扶著的身體上不斷地湧出,在地上拖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被這群慌亂的人用力地推擠到角落,誰也沒空理她。
“傳御醫!快傳御醫!要是尉荀死了,你們全都給他陪葬!”太子怒氣正熾,大罵道,“沒用的廢物!這麼多人連幾隻熊也應付不了!竟讓尉荀獨自衝到最前面,你們都反了是不是!”
“屬下知錯!請太子殿下息怒!”眾人一齊垂首跪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該死的奴才!”太子用盡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滿臉痛心地走到床沿,看著尉荀已然血肉模糊的身軀,陡地哽咽,“是本宮的錯,不該不聽你的勸,堅持要到深山裡去……”
“殿下保重!”
“保重個屁!”太子紅著眼吼道,“尉荀要是有個什麼不測,叫本宮怎麼向父皇交待?!你們死個一百次也抵不了他一條命!傳令下去,給本宮燒了那座山!染上了尉荀的血,本宮要讓它連根熊毛也長不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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