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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中的碎片放在桌上後,頂著疼痛在涼水中洗淨了手,再略微顫抖地捧著飯菜走近床沿。還是那樣的看著他,溫柔而固執,輕道:“那就先吃點飯?”或許他還不想喝湯。
“我不吃。”他的身體還很難受,胸口還很煩躁,但他卻只能逃避似的不去看她,怎麼也說不出口更多遷怒的話。
“快涼了……”她柔聲道。
這女人,這女人……總是讓他心煩!
那紅腫微顫的小手,捧著瓷碗,一動不動地站在床沿。那時下著雨,她也是這麼站著,怎麼也不肯走。在等他嗎?真的是等他嗎?不論他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會逃開嗎?
“你……”他沙啞地開口,卻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
“嗯?”她舀了一勺飯,遞至他唇邊。
好奇怪,她俯身接近他時像是被施了什麼法術,渾身都舒服多了。尉荀先是直直地看著她,而後垂下了眼瞼,張口含下了勺中的飯。
當琥珀終於讓尉荀吃完了飯,出來時已近傍晚。
才一出來,一張俏臉便剎時變得慘白,捧住托盤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她虛軟地往後靠在牆卜,緩緩地滑坐下來。剛才,她又用了內丹的力量幫他減輕痛苦。這半年來,她不知濫用了多少次這力量,這已是最輕的情況了。
還好,他肯吃飯了。吃了飯,傷才好得快……眼前的景物漸漸地模糊起來,直到陷入一片漆黑。琥珀體力透支地蜷在牆邊昏了過去。
第五章
“恭喜尉大人!傷口復原得極好,很快就能與往常一樣了!”御醫喜道。
“那這些包紮布可以拆了嗎?”尉荀看著自己被綁得動彈不得的身體,皺眉道。
“今日便可拆下,尉大人也可以下床試著走動了!”御醫邊說邊熟練地幫他拆除身上的布條。當拆到右臉時,尉荀注意到御醫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惶恐和僵硬。
“有什麼問題嗎?”尉荀淡淡地問,一邊看似不經意地瞟了眼正在一旁忙碌著整理東西的琥珀。
“不敢!不敢!”御醫連連擺手,急道,“下官這便走了,有事的話請儘管吩咐,下官必定隨傳隨到!”
“嗯,去吧。”尉荀漠然地看著御醫神情緊張地離去,而後若有所思地叫住了琥珀,“扶我下床。”
“嗯。”她順從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扶住他。
修長的手臂繞過她小小的身子,搭在她肩上。當他的雙腳踏在地面上,已能基本站穩時,尉荀的唇角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他在高興。不用看他的臉,她便能感受到。好久好久,沒有覺得他高興過了。他高興了,她才會快樂。琥珀撒嬌似的將臉埋人他的懷裡,輕輕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這奇怪的女人。但他卻說不出口傷人的話,只緊緊地圈住她,抬起她的下巴,輕道,“我逗你樂了?”
“流豐。”她閉上眼,滿足地吸取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好想念好想念,終於又在他的懷裡……
尉荀的臉驀地一沉,扣住她雙肩的手勁開始收緊,他冷聲道:“再說一遍。”
“嗯?”她不解地睇著他,眸中還殘留著甜甜的笑意。她叫他,怎麼了嗎?
“再說一遍我是誰?!”他猛地推開她,低吼道:“你看看清楚,我是誰?!”
“流豐……”
“住口!不許你再提那個名字!”他已開始牽戀她,那她便是他的。他的東西,誰也不能碰!該死!胸口是怎麼回事?好難過1什麼時候起,他竟真的在乎起她來?!而事到如今,她口中喊的卻還是別人的名字!
尉荀一步步地走近她,一個使力將她拉人懷中,緊緊抱住,粗聲道:“你是我的!是我尉荀的!忘了那個男人,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他的所有物,不允許有一點瑕疵!
“……不忘……”說好了,虎兒不忘。這是幾千幾萬年的承諾呵,已在她的心頭烙下了印,流下了血。他是流豐!才不是別人!能為人、能開口喚他的名,是她永世的祈願,她才不忘!
她的呢喃,如利刃般刺人他的心。所謂的自負,全在她兩個字之間化為泡影,兵敗如山倒!
不忘……不忘嗎?!
她從未忘記那個人。而他,仍只是個被錯認的笑料嗎?她的溫柔、耐心、全意的付出,都不是給他的?!
“滾!”他再次地推開她,一臉冷然地別開臉,道,
“別讓我再見到你!”傷痛好醫,心病難治。首次嚐到心痛的滋味,竟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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