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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笑聲暫歇,鬲強將捧著寶物的雙手背於身後,神秘又驕傲地趨近小他十歲的妹妹。
“告訴你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訊息,我如願以償了。”
“我可不管世界發生什麼大事,只求你這張嘴歇一歇,別打擾我工作,這對我來說就是難得的好訊息了。”
鬲強故作惋惜地轉回客廳,“可惜呀!這面‘芙蓉鏡'只能由我獨自欣賞了。”
說完,紛亂急促的腳步來到客廳,他不禁暗自竊笑。
墜兒靈活的黑眸須臾不離的盯著他漫不經心地吹著氣的芙蓉鏡,她那兩隻眼珠子彷佛欲奪眶而出,然後她深深地抽口氣。
“真不敢相信!這是……我們的了?”她的秋眸盯著鬲強。
“別搞錯,是我的。”他伸出一隻手指左右搖擺。
“哇!我的,我的!”她張嘴大叫,手舞足蹈的飛奔過來。
鬲強昂藏的身軀正張臂等待妹妹投懷送抱,沒想到她一近身,就手腳利落地抄走他手上的銅鏡,被欺騙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不是想清靜嗎?叫得比我還誇張。”
她拿著銅鏡轉了一圈又一圈,口中不時逸出讚歎,半晌,她才微微收起笑意。
“一定是天價,對不對?”她正經地看著鬲強略微閃爍的雙眸,有一股不祥的預兆。“莫非……你出賣自己的肉體?”
“沒那麼誇張,不過是在老爸的存款裡撥了九牛一毛。”他比出小指的第一節,強調數字很校“你完了!”墜兒不同情的大喊。
他們的父母都是考古學者,現在正在大陸,臺灣的一切全都交由兄妹兩人負責,沒想到鬲強會先斬後奏。
“爸媽會支援我的,芙蓉鏡也是他們鐘意的古物之一,這次有人願意割愛,爸媽若知道也不會錯過的,對不對?”鬲強就是用這項理由當後盾,才敢動用老爸的存款。
墜兒頗有同感,反正都買下來了,天大的後果有老哥擔著,她何必怕?
倒是這面讓她傾心數載的芙蓉鏡真正在手,那滋味直是天上的瓊漿玉液都比不上。
鬲強注意到她認同的神色,心情愉悅起來。
“它是冉青的遺物之一。你現在所觸控的每個地方,都曾經在冉育手裡、懷裡流連過。”他瞧見她更形陶醉了,“你的歷史鉅作進度如何?”
“就快完成了。”
“冉青是我的偶像,你在書中沒有虧待他吧?”
“當然沒有。雖然他本身留下的文章有限,但是,當時的騷人墨客留下大批歌功頌德的詩篇,讓我想不善待他都不行。”這挺遺憾的,冉青的文章實在很少,若要以他的詩文論人品,那麼她沒有把握做到,幸好他的德政義行有崇拜他的人記錄下來,後人才能完全瞭解他。
“那麼步定羅那個勾結山賊的叛逆,你千萬別筆下留情,儘量筆伐他,誰教他處處和冉青作對,和冉青作對的人就是和老百姓過不去,他不懂嗎?不過,老天有眼讓他早死,免得遺害更大。”鬲強痛快地道。
“二十八歲判斬立決,並沒有刻意折磨用刑,冉青已經夠仁慈了。”在歷史上,冉青的人品和胸襟總為人稱讚。
“我去買點食物回來慶視我們獲得至寶。”他走到門邊,回頭叮嚀,“收好它,別搞丟了。”
“知道了,快去吧上她催著他離開,盯視芙蓉鏡半晌,才眷戀不捨的把它輕輕放在桌上。”等等我,我去切水果,馬上出來。“她嫣然一笑,走向廚房。
“我等你。”
耳邊突然響起異聲,她霍然轉身,凝神再聽一次,卻什麼也沒聽到。
“是迴音吧!”她笑口自己神經錯亂,進人廚房。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水果出來靜候鬲強返家,等得她呵欠連連還不見他的身影。
“搞什麼?是不是看到漂亮妹妹迷了魂,忘了正事?”老哥總是不正經,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偏偏到現在三十二歲的高齡,還不見有個媳婦人眩“鬲墜兒。”低柔沉穩的聲調,打破了靜謐的空氣。
“幹嘛?”她懶懶的應答。不對!她驚疑地跳起來。“誰呀?是誰在說話?”她蹙著蛾眉觀看四方,抄起水果刀防禦。
“是……是誰?”她害怕地直咽口水,過了良久卻沒半點回應。
“我病了嗎?”她懊惱地坐回沙發,看到芙容鏡,不禁開玩笑地拿刀指著它,“莫非是你在呼喚我?”本想說完後大笑幾聲,不料它竟開口了。
“別亂指,把刀收好。”
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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