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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侑莉只是呆子，還算不上傻子。十分清楚明白這個“招呼”和“關照”是什麼意思。

“藝珍歐尼，怎，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孫藝珍把手掌放在尚顯平坦的小腹上，“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呃。好吧。”權侑莉握緊小拳頭，遙遙地對著林東揮舞幾下，然後氣鼓鼓的走了。被挾持而來，被威脅而去。這苦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

一對一的局面終於形成，林東卻沒有了戰鬥意識，只剩下一臉落魄與唏噓。從衣兜裡拿出煙盒。

“嗯哼？！”

高八度的女鼻音響起，林東只能訕訕笑，將打火機放回衣兜裡，“這煙不點燃，只是叼在嘴裡，增添些談話氣氛。”

“嗯哼。”又一聲鼻音，什麼意思？只有孫藝珍自己知道。

林東搖搖頭，人生如戲，飆戲肯定飆不過影后啊。只得實話實說：“我快要死了。這個孩子或許就是林家唯一的血脈。”

“麼？麼呀？”孫藝珍常駐臉上的淡定氣質不翼而飛，只剩下滿臉焦急，“你，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為什麼我每次說真話的時候，總是沒人相信呢？”林東長嘆一口氣，從衣兜裡拿出打火機。

“啪”的一道小火苗冉冉升起。

在孫藝珍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之下，林東沒有用火苗點菸，而是將另一隻手掌放在火上烤。

“滋滋滋~~”的聲音響起，難聞的燒焦味傳來。

“嘔~~”孫藝珍勉強壓抑著心裡那股嘔吐的衝動，不解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麼？自殘苦肉計也是沒用的。”

林東把火機熄滅，然後把手掌翻過來，紅中帶點焦黑的皮肉呈現在孫藝珍眼前。

“雖然被燒成這樣子，但是我的感覺只像五、六十度熱水燙了一下。或許，再過不久，這燙一下的感覺都感受不到。那我就離死不遠了。”

孫藝珍小手捂著嘴巴，雙眼挾著淚花，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林東聳聳肩，沒有回答，也不懂得怎麼回答。站起身走到孫藝珍身旁，將燒壞的大手覆蓋在女人的肚皮上。

“壞的，好的，都是老天爺給我的。你不能奪走。”

“我是你的，孩子是你的，統統都是你的。嗚嗚嗚~~”孫藝珍淚眼婆娑，緊緊抱著林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