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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號碼留給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
“好吧。”童菲菲暗自嘆了口氣,記下了田鑫的電話號碼。
從餐廳出來,田鑫堅持要送童菲菲回去,她開始還婉拒,但後來田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童小姐對我印象這麼差?電話不給也就算了,連護花使者我都沒資格做嗎?那可是太打擊人了!”
童菲菲被他說得尷尬不已,只得跟著他上了計程車。吃飯的地方離童菲菲住的雅苑小區不遠,車行十來分鐘就到了。田鑫付了車資,下車為童菲菲拉開車門,殷勤地問道:“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不用了!”童菲菲連連擺手,“我們小區治安挺好的,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那好吧。”田鑫笑了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那我等你電話!”
“嗯。”童菲菲含糊地點了點頭,田鑫一直等到她走進小區,看著她的背影徹底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才轉身離去。
深冬的夜晚,月影朦朧,夜色茫茫,於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路邊,靜靜地停著的那輛銀灰色的沃爾沃。
7
童菲菲是第二天上班才知道孟洵提前回來了。她一直不安地等到中午快下班,也沒看到孟洵從辦公室出來。眼看就快要到許琳安排好的相親時間了,她最後看了一眼孟洵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咬了咬嘴唇站起來穿上外套,把手機和錢包往口袋一揣,就從辦公室的側門溜了出去。
許琳約的地方就是上次孟洵帶童菲菲去過的名典咖啡廳。童菲菲過去的時候,男方已經到了。這次的相親物件不同於田鑫,是一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姓薛名陽,在本市一所重點中學當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薛陽曾經有過一段近十年的婚史,但在四年前結束了,原因說出來令人心酸——他在妻子出差期間,因為處理班上學生的緊急事情而耽誤了去學校接兒子放學,結果他那年僅7歲的兒子在自己回家的途中遭遇車禍身亡,妻子在悲痛欲絕之下提出了離婚。
“所以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再找人。”薛陽說完往事,神情還是一片黯然,“可我們家就我—個兒子,這些年我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她老人家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再給她一個孫子,所以我去了婚介所,然後看到了你的資料。我看到你的個人簡介上寫著你以前也當過老師?”
“嗯,我是大學畢業後去山區支教過—段時間,不算很正經的老師。”
“支教?”薛陽驚訝地看著童菲菲,“你是在哪裡支教的?”
“貴州的一個山區。”童菲菲垂下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接著說道,“不過我沒待多長時間。”
薛陽點了點頭:“支教是很苦的,何況你這麼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受不了是很正常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你能有這個勇氣去,已經很不錯了!”
童菲菲淡淡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兩人下午都還有事;所以吃得比較快,後來走出咖啡廳時,童菲菲對薛陽說道:“薛老師,很抱歉,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薛陽倒沒有太意外,低下頭苦澀地笑了笑:“我知道,我這條件,估計也就應該找那些離異的或者……”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菲菲打斷了薛陽的話。薛陽抬起頭,童菲菲看著他,語氣很平靜:“我的男朋友,在五年前也是因為意外去世了。雖然我們沒有領結婚證,但在我心裡,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薛老師,我說我們不合適,不是因為你有婚史,而是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單純一些、傷痛少一些的人,這樣,你或許能過得更幸福一些。”
童菲菲說完,不等薛陽有所反應就轉身離開了。其實這番話對於她和薛陽而言,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但她仍是說了出來。她不知道她想勸慰的,究竟是薛陽,還是她自己。只是這一刻疼痛是如此難忍,就像一柄鋼挫緩緩地破入胸膛,將那道最恐怖的瘡疤再度挖出來,袒露在天地之間。她微微地仰著臉,在凜冽的北風中一步步地朝前走,刻骨的冰寒一刀一刀地刮在臉上,她眯著眼睛,眼前一片空茫。忽然間,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在她的耳畔響起,她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往後一扯,一輛大巴擦著她的衣袂呼嘯而過。她被那股力量拽得轉了半個圈,狼狽地撞入一個溫暖的胸膛,那人健壯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她的身體,修長的手指還有些隱隱的顫抖。她掙扎著抬起頭,正想推開對方,卻一下怔住了——孟洵?
孟洵沉著臉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拖著童菲菲過了馬路,一直把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