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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已經覺得上天莫大的恩賜。他無法形容自己昨天聽到孟洵說,菲菲還在這個地方,還好好地生活著時,他有多麼的欣喜若狂,有多麼的感激慶幸。
彷彿只是一瞬間,菲菲就曬完衣服進去了。許然久久地凝望著那個已空無一人的陽臺,刺骨的寒風穿過空寂的車棚呼嘯而來,整個世界都變得空曠而寂寥,只有嗚嗚的風聲在耳畔來回。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感悟到了,所謂的,春寒料峭。
晚上吃過飯,許然將許琳叫進了房間。許琳看著他一臉疲累的樣子,關切地問道:“很累嗎?你今天剛回來,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昨晚就回來了。”許然的話止住了許琳的腳步,她轉過身:“你昨天就回來了?那怎麼沒回來住?”
“我去朋友那和湊合了一晚。”許然從口袋裡莫出煙盒,但一想到許琳聞不得煙味,又把煙盒放下了,“早上,我去了福園小區。你不會沒去過那裡吧?”
許琳神色一怔:“福園小區?什麼福園小區?我不知道……”
“你現在,和菲菲在一個公司吧?”許然看著許琳仍然自鎮定的神色,直白地說道:“你回來前我已經問過爸媽。你經常都去看宋姨,甚至昨天才去過,對嗎?”
許琳垂下了頭,沉默不語。
“為什麼要騙我?”許然的聲音苦澀而迷茫,“我一直都相信你。五年前,你告訴我菲菲走了,離開這裡了,我就真的相信了。如果這五年裡我隨便問爸媽一次,就不會再被你矇在鼓裡了,就不會不知道,菲菲她原來在這裡,一直都在這裡!”
“那又怎樣呢?她在這裡又如何?她都說了不想見你,見到你恨不得去死,你再留在她身邊還有意義嗎?”
“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見到我恨不得去死,”許然詫異地看向許琳,“她在君安墓前和我說的那番話,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琳忍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凳子上:“是,是菲菲告訴我的……”
“不可能!以她的性格,她不可能主動和你說這些!”許然目光咄咄地看著許琳,“是你,是你逼她說的對不對?我早該想到的,她那麼柔婉的性子,我剛回國時她也沒對我那麼絕,後來她怎麼會對我說出那麼狠的話?所以是你!是你逼她的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她趕我走?為什麼要騙我說她已經離開這裡了?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成為第二個君安!”許琳終於再也受不了許然的咄咄逼人,哭喊著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什……麼?”許然愕然地看著許琳,似乎不能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我不能,讓你成為第二個君安!”許琳的淚水靜靜地流了下來,眼底的疼痛和悽絕再無半分隱藏,“如果不是因為菲菲,君安怎麼會死?她身上的煞氣太重了!她剋死了她的父母,又剋死了君安!“難道我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你也被她剋死嗎?”
“你胡說什麼?君安的死是意外,那是意外!你怎麼能怪菲菲?她那麼愛君安,怎麼會害死他?”許然紅著眼睛質問許琳,“你不是菲菲最好的朋友嗎?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就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因為我以為君安和她在起能幸福,我才把君安讓給了她!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許琳捂著臉,淚水灼痛了她的掌心。那段塵封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被翻了出來,再度狠狠地烙上她那個從未結痂的傷口。有誰知道,她喜歡君安喜歡了多少年?有誰懂得,她連君安最後一面都沒見著的那種痛,那種悲,那種悔,那種,恨?
“你,到現在都還忘不了君字?”許然必然地跌坐在床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許琳這樣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袒露她的悲傷和絕望。五年前他從國外趕回來時,君安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許琳雖然情緒低落,但他沒想到她心底竟會有這樣深的傷。
“忘?”許琳笑起來,卻比流淚更讓人心悸,“君安死了,菲菲忘了他嗎?如果菲菲死了,你又能忘得了菲菲嗎?你們之間的感情才幾年?我愛君安,愛了多少年,你知道嗎?”
許然沉默地拿起桌上的紙巾遞過去,面對這樣的許琳,他實在沒法再去苛責什麼。許琳把紙巾按在眼睛上,過了許久,才平復下語氣:“五年前,我在確去找過菲菲,要她想辦法讓你離開。爸媽就你這一個兒子,難道你也想讓他們嚐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菲菲能那麼痛快地答應我?為什麼她能對你說出那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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