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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沒多久,元旦來臨了。
按照慣例,臨海小學每個班級都要準備以班級為單位的聯歡會,所以最近身為文藝委員的當的方芳格外地趾高氣昂,因為班主任在班會上正式把組織聯歡的任務交給了她。
按照蕭北對這個年代小孩子的瞭解,節目翻來覆去不會出了這幾首歌:《我們的祖國是花園》、《我愛祖國天安門》、《小小粉刷匠》等等,最多再配上簡單的舞蹈。不過出乎蕭北意料的是,平常一本正經的小黑子班長竟然自創了一個相聲,還拉了王濤上去表演。可惜兩人準備不充分,再加上第一次上臺比較緊張,說到一半竟然忘詞了,幸虧班主任靈機一動臨時上去客串了一下才讓他們接上茬,最後在大家的鬨笑中嘻嘻哈哈地下了臺。
蕭北對這種舞臺不感興趣,也就沒考慮要去報名表演節目。可同桌木槿很想去湊湊熱鬧,為了防止對頭方芳從中阻撓,也不管蕭北同不同意,拉了她直接找到班主任,說是要表演雙人小天鵝,還現場做了幾個動作,惹得辦公室的其他幾個老師嘖嘖稱奇,第二天全校師生都知道一年級二班有兩個會芭蕾的女生。
蕭北無奈,只好準備了一個簡單的片段硬著頭皮上了。讓她更無奈的是,很多人提前打聽到了她們這個節目的表演時間,快輪到她倆上場時紛紛從自己班級擠到一年級二班門口,只為一睹兩個才女的風采,就連校長也恰好在這個時間走訪到了她們班,很讓班主任臉上增光。為嘛?沒看到我們班節目辦得好,把其他班的人都吸引過來了嘛,這說明什麼?說明我這個班的學生多才多藝,我這個班主任教導有方唄。
看班主任激動地滿面紅光的瞅著自己和同桌,蕭北心裡直髮麻,記得以前小學的時候鎮裡經常組織各個小學之間進行個文藝比賽之類的,估計這下子是跑不了了,都怨木槿那個愛招搖的小孔雀!想到這,蕭北側臉恨恨瞪了同桌一眼,可惜小孔雀同學這會子正興奮著呢,無暇打理她,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
小學生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不知不覺中,蕭北發現自己已經過完了小學的第一個學年,貌似自己也很享受這種吵鬧卻平靜的日子。冬天的時候,蕭北會經常在傍晚時分站在村頭遙望,至於具體在看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看那些光禿禿的枝椏,嫋嫋的炊煙,還有幾隻麻雀點綴其中。沒有喧囂,沒有紛爭,日出日落,生命靜好
第三十七章 生日(一)
1992年陽曆4月,正是中國北方春暖花開的季節。暖暖的春風吹過,吹醒了人們沉睡了一冬天的心靈。年輕人總嚮往著在這個季節發生點什麼,比如說,一群朋友一起出去個春遊、逛個街之類的,一定要男女搭配著來,這過程中再產生點朦朧的感情或者製造點曖mei氣氛,想想就撩人心扉。這種情緒,準確點講叫做“少年懷春”。
作為過來人,蕭北敏銳地嗅出了空氣中的不安定成分,而劑量最大的地方,是在自己家中。
屈指算算,春子阿姨來自己家快5年了。這幾年家裡要說變化最大的就數她了,想想兩年前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青澀丫頭,一番磨練下來,現在儼然一副白領佳人的風範。雖然身在農村,但一年有半年都在各地奔跑,加上自己勤學不輟,無論學歷還是資歷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光看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人數吧,幾乎要踏破蕭家門檻了。但對此,蕭爸蕭媽從不表態,說這事得春子自己做主。春子阿姨呢,十次有九次都是避而不見,剩下的一次就算躲不開,也會讓蕭爸蕭媽配合著演雙簧。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自家小舅舅看向春子阿姨的眼神從一開始就不那麼地純潔,這幾年其中的意思更加地赤裸裸,而且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得空就從市裡跑回來,那頻率,比蕭爸都勤。而春子阿姨別看工作起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旦跟小舅撞上了,立馬頭一低臉一紅,羞答答滴跟個怕事的小媳婦似的。只是兩個人在感情上都比較害羞,誰也不爭取主動,所以這層窗戶紙一直沒捅破。這不,眼見著年紀大了,遠在上海的小姨都快生了,這廂還是光搞曖mei不進行實質工作,急得姥姥一遍遍地打電話訓老媽和二姨,怨她這兩個當姐姐的不頂事,耽誤了她老人家抱孫子。
為這事,老媽也是哭笑不得,轉過頭來把責任再推到老爸身上,怨他沒把弟弟帶好,耽誤了老方家傳宗接代。老爸那個鬱悶啊:媳婦你講話不憑良心,你說這小舅子這幾年跟著自己變化多大,掙夠了家產不說,現在無論外表還是談吐氣質,都是脫胎換骨,是外人眼中的金龜婿,多少懷春少女上趕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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