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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罵一句:“操!”扭頭喝水。
混血兒掐他,“罵誰呢?”
許歡警告:“別逼我把詛咒化為實際行動噢。”
金嗓子捋胳膊挽袖子,“給點兒臉了。”
許歡舉手阻止,不跟他鬧,看看錶,“良子把小飛接哪兒去了?”
混血兒猜道:“小飛可能有大活兒沒開完,咱幾個先找地兒吃飯,邊吃邊等他們吧。一下午弄這一肚子冰涼的,難受死了。”
令葛萱意外的是,蔣璐並沒對許歡的事窮追猛打,只是不時饒有深意地看看自己。葛萱被看得發慌,大家說什麼也聽不仔細,但凡有舉杯,她就跟著喝。許歡挨著她坐,眼見這人不知不覺醉得連椅子都坐不穩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回家了。”
葛萱主要是困,神智尚在,撐開眼皮四顧一圈,“人家還沒吃完呢。”
“就是。”金嗓子鄙視地瞪著許歡,“還老師呢,一點兒集體意識都沒有。”
許歡冷笑,“哪家老師領一幫學生喝酒?那麼有正事兒呢!”
葛萱指他,“不就是你?”
一桌人大笑。蔣璐說:“教我們那時候,雖然沒領出來喝酒,不過課堂以外,根本就不像學生和老師。從初一到初三,都朝他叫歡哥,校長說他,‘你這給我帶出來12個班黑社會’,哈哈……”
葛萱完全沒聽清蔣璐說了什麼,只見都在樂,她也跟著硬擠出笑聲來。
許歡看得連連搖頭,拉起她,“走了走了。”
葛萱出門被風一吹,大腦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再醒來的時候趴在許歡背上,周邊景色辯不出,她問:“為什麼不坐車?”
許歡生硬地說:“省錢。”氣得要命,都已經換兩個計程車了,她一上車就要吐。
葛萱哦了一聲,又問:“到哪兒了?”
許歡說:“還有很遠。”
葛萱又哦一聲,頭重新歪靠在他肩上。他頭髮有著濃郁的香味,就是她剪短頭髮那天用的洗髮水香味。那之後葛萱買了一大瓶這個牌子的洗髮水,原來許歡也在用。聞著屬於彼此的味道,安心入眠。
許歡晃醒她,“別睡,今天有點冷,你再凍感冒了。”
葛萱迷迷糊糊地答:“不會,我從來不感冒。”
“好好想想,對嗎?”
“……會有意外。”
意外,真搞笑,還有人是成心惹感冒的不成?許歡與她撞撞頭,“說真的,不行睡啊。”
葛萱被撞得發暈,“為什麼不行睡?”
許歡怒了,“問問問的!老實趴著。”
葛萱委屈,“還不讓睡,還不讓說話。”
“也不問點有用的。”
“一下想不起來。”
“我為什麼說你是我家鄰居,知道嗎?”
“為什麼說?”
“也不問,我為什麼叫胖子?”
葛萱咧嘴而笑,“我猜著了啊。葛棠生下來的時候就可胖了,我姥爺朝她叫二胖。不過姥爺死以後,就沒人這麼叫她了。再說後來她也瘦了。我小時候很瘦,現在胖可多了……許歡你是怎麼變瘦的呀?”
“高三來了場病,病好就瘦了。”
葛萱吃驚,“很嚴重的嗎?”
“感冒。”
“切~”
“發燒,就跟你一樣,仗著體格好,不在乎,退燒了就不吃藥,結果反反覆覆,轉成心肌炎。打了好長時間點滴,後來連高考都沒參加。”
“就因為個感冒……”
“就因為個感冒啊。所以不讓你睡覺。發燒燒到39度半,自己都沒感覺的人,你又沒我當初那份斤兩。我記得第二天聽蔡老師說你沒來,心裡真咯噔了一下。”
“後來病好就瘦了嗎?”
“……”這丫頭到底聽沒聽他說什麼。
“你背好硌疼,我覺得還是胖一點兒好。”
耳畔響起均勻的呼吸聲,許歡啞笑,“嗯。你以前就這麼說過。”
9月,迎來新的一年級生,開學典禮在兩公里以外的文化宮舉行,全校師生排隊前往。一年級小豆子們走在最前邊,班主任和護班生各領一排。
葛萱站在右邊女生排的第一位,歪頭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高年級男生,心想這個胖子真好,把太陽光全擋上了,她一點也不曬。胖子正巧低頭,她衝他感激一笑,露出尚未長齊的新門牙。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廿三)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