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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敢動彈的樣兒,讓二姨父看了更惦記。”
江齊楚一聽也有道理,沒再多說,去換鞋結賬,回頭看葛萱,正聽話地在原地活動踝關節。一個男同學拍拍他肩膀,揶揄道:“一會兒我們都去跳舞,你正好跟她黑燈瞎火的……”話到這裡自動省略,眨眨眼,曖昧地,“啊——?”
江齊楚聽這話,並沒什麼反感的,換作往常,會還以善意微笑。此刻卻沒什麼心情應付。並不是擔心葛萱的傷勢,她看起來也沒多嚴重,而且自打她有一年,突然穿起厚底子鬆糕跟鞋之後,崴腳都成家常便飯了。江齊楚的心煩意亂沒有來由,想了一下,歸結於這次她受傷,全因自己照顧不利,所以心生不安。
一場小意外,就這樣被草草處理掉了。
沒人看出來葛萱疼得厲害。她每走一步,背上就滲出一層汗,成流往下淌,整個背都溼了。焐在薄絨衣裡的汗散不去,粘膩煩人。期待地望向江齊楚,他眉頭深皺,自責的樣子,又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混亂風雪夜
去迪吧的路上,經過藥店,江齊楚敲開了夜間售藥的小窗,買了消腫的藥油和鎮痛噴霧劑。葛萱嫌藥油味道太沖,只噴了鎮痛劑,疼痛被凍住,再看腫勢似也消了不少。大家都跑進舞池發洩剛才沒耗盡的精力,重低音轟響,令人心臟張縮沒主見,不一會兒就與鼓點同步了。所以說這種環境裡,心跳那麼劇烈,你想不興奮也挺難的。葛萱坐了好半天才適應過來,身邊是江齊楚,從旱冰場出來他就鬱郁著沒說過幾句話。
舞場裡燈光變幻,明亮時能看見他眉心的褶皺,一瞬又轉成低亮模式。
葛萱看得眼壓升高,拿噴霧瓶子敲敲他的頭,他將耳朵湊過來,聽她大聲問:“你不去跳舞嗎?”
他搖搖頭,“我歇會兒,讓你嚇得一點勁都沒有了。”
葛萱舉了舉啤酒,“那喝酒吧,喝酒活血,對消腫有利。”
江齊楚捏起酒瓶同她碰了一下,“你真能瞎掰。”他正嘴裡泛苦,冰涼的麥香味液體入口,即貪婪作飲。
葛萱仰脖才喝一口,看到他的喝相,目瞪口呆,“你……一口清了?”
一個氣嗝回應她。江齊楚看看空淨的小瓶,自己也詫異了一下。冷酒灌進肚,沒兩分鐘又口乾舌燥,從酒盒子裡再拎出一瓶開了蓋。這東西他越喝越渴,沒留神腳邊已經四五個空瓶了。心知這麼下去要醉,可是不喝,又感覺胃和食道都燎疼。指尖壓著突突亂跳的眼皮,莫名其妙地慌。
葛萱眼見他一口緊跟一口地喝,戒心大起,伸手搶過他剛開啟的一瓶,“你幹嗎啊江楚?”啤酒受震動起泡溢位,濺了她滿手。
江齊楚被搶得一愣,傾身在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葛萱把酒瓶擱在一邊,擦著手,擔心地望著他,“我怎麼瞅你坐立不安的?”
江齊楚要知道為什麼坐立不安,或許就不會這麼坐立不安了,舔舔嘴唇,他說:“熱。”
脫得就剩一件襯衫了還熱?葛萱又氣又笑,“你火燒膛啊?”
他揉著胃,裡面好像真有一把火在燒。
閃燈下,葛萱看不清他臉色,猜測道:“是不是晚上那碗狗肉湯喝得鬧胃了?”他腸胃善良,葷腥的多吃幾口就有情緒。蔣璐就總說江齊楚還是適合當農民,只吸收地裡長出來的食物。
可江齊楚不舒服的不僅僅是胃,正想向她形容自己的症狀,一曲終了,大部隊陸續回巢。幾個男生大呼小叫,“靠,你們倆這會兒功夫幹進去這麼多瓶?”
蔣璐撿起不知誰喝剩的半瓶酒,灌了一口,抹著嘴笑道:“江子你是不是沒安好心拼我姐喝酒呢?”
眼前攢動的人影,讓江齊楚心煩愈厲,起身說:“我去買罐可樂。”
有兩個女生也要喝,囑咐他順便拿個冰盒過來。
葛萱盯著他背影嘀咕,“不說熱嗎?去吧檯還穿個皮夾克……”
江齊楚蹲在迪吧門口透氣,冷風吹不涼悶熱的腦子。他想回家,又放心不下葛萱,他不在,她一貪玩去舞池亂蹦,那個扭傷再大發起來。他肯定她並不喜歡這種嘈雜,可那傢伙性格實在詭異,好像就沒有自己的喜好,總之,好多人都玩的,她就一定要跟著玩。
“戀群。”他總結道,不覺發笑。定定地看雨簷外碎小的雪花,想著葛萱,心情奇異地平靜下來。
地表尚未達到零度,雪落下來,一下就融化了,暈開圈圈點點黑色水漬,潮氣肆意泛開。江齊楚絨衣脫在了迪吧裡,只穿襯衫罩件皮夾克,又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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