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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歡勸道:“起碼人好好的,沒摔壞,比啥都強。咱葛萱底子擺在這兒呢,個把月的落不下。”
袁虹應一聲,“也是。這孩子今年也不犯啥說道。”
許歡說:“沒事,今年眼看就過完了,來年指不定就轉運了。否極泰來麼。”
袁虹眼睛亮了亮,“這麼小歲數,懂得可不少呢。倒是當老師的。”
許歡笑笑,“也是聽大人說的。我考學那年,趕上場大病,當年考場都沒進了,就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一灰心也沒復讀。當時我媽就跟我說,人的運勢就像星星一樣,有時在天頂,有時在天底,有那麼一個轉動的週期。好運壞運都不會長久,教我凡事要學著看開一點。當時聽不進去,現在想起來,有些事不看開點兒,還能怎麼辦?”
袁虹點點頭,想起家裡這幾年來,也是時好時壞,如今最大的指望就是兩個女兒,葛萱肯定是能考上大學的,就不知自己供不供得下來。一時陷入了沉思,車開到飯店也沒注意,還是許歡先開口讓車停下。
袁虹一下車,葛萱就崇拜地嘲笑許歡,“大仙兒!”
許歡搖頭,“我不是,我看不開。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得開。”
葛萱聽得雲裡霧裡,疑惑地問:“那看開了,不就真成仙了嗎?”
許歡笑道:“成仙不好嗎?仙都沒煩惱。”
葛萱想了一會兒,神秘地說:“說不準我真有什麼仙質呢。我媽說我小的時候,她還沒生小棠,我也就剛會走路吧。我們家在山根底下住,有一回她領我出去溜噠,我在道邊撿一根一根柴禾,突然指著旁邊說:‘媽,媽,貓——’我媽一看,是一個大黃鼠狼領著兩個小崽兒,站在地裡瞅著這邊。不是說黃鼠狼挺神叨的嗎?我媽當時嚇壞了,想拽著我走,還不敢動彈。後來看那黃鼠狼也沒惡意,大的那個好像還笑眯眯的,兩手抱在一起,像作拜那樣。完了看我也學它合手在那兒拜。沒一會兒它們就嗖嗖都跑了……”
前排的計程車司機噗哧直樂。
葛萱看他一眼,也跟著笑,“能不能是我媽編故事哄我啊?我小時候聽她講的。”
“不能。小葛是大仙兒。”許歡一肘撐在車窗位置,手託著下巴朝她笑,“落了這麼多天的課,期末考試要能還考個第一,我就信你有仙質。”
葛萱自信滿滿,“你剛才說的星星轉動週期,我覺得很科學。我平時月考都不行,一到期末這樣的大考試,發揮就超常。你等著早晚三柱香把我供起來吧。”
許歡哭笑不得,“冒虎氣……”
葛萱只想到那是仙的待遇,給他這麼一罵,才恍覺說法冒失,臊得把臉埋進書包裡不敢見人。司機笑得一腳油門踩過了學校大門口。葛萱不等車停穩,推門下去,也沒管邁出的是不能吃力那隻腳。
相傳神仙沒有疼痛這麼低階的感覺的,在這一點上,葛萱不具備仙的特質。疼得手忙腳亂,雪裡一滑,溜坐在地上,腦袋磕著車門邊角,抱頭哀嚎,手裡那本臨陣磨槍的書被風吹跑。許歡只關心她有沒有傷到舊患,完全不理會別的。
葛萱推他快去揀,那是江齊楚的書,不能給丟了。
許歡惱火道:“等下再揀!”捏捏她的腳踝,“疼嗎?”
葛萱被他這一兇一柔弄得不知所措。
“你哭什麼呀?”他好無奈,伸手把她摟進懷裡。
“……”她想提醒他,這是學校門口,可是,被許歡這樣擁抱著,葛萱根本連氣兒都喘不上來。口鼻全抵在他堅硬的鎖骨上,只有眼睛還能使用,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那本書在地上翻滾,越滾越遠。終於停在一雙行走的腳邊。
腳步停下,書被人彎腰拾起。
江齊楚撣著上面的雪土,看到封面上的人名,微微屈著眼,頂風望向它衝過來的方向。橫空裡遇上兩道意外的視線,他手指微僵。
書落到地上,繼續前行。再沒什麼阻擋,速度比剛才更快了。
我是天神,因妒墮入輪迴道
許歡沒送葛萱進教室,叮囑她考完試如果發現腳脖腫起來,要立刻去醫院。看站在她身邊的江齊楚,想想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坐回車裡。計程車捲起一蓬雪,開走了。葛萱和江齊楚並肩走著,問他怎麼沒騎車子。江齊楚說丟了,也沒說丟在了哪兒,什麼時候丟的,只留心看她腳下。發現她又穿上了那雙七八公分厚底的鞋子。
兩人一起進班級,竟沒人起鬨。一是已經對開他倆的玩笑疲乏了,再則是都紛紛忙著應試,打小條的,往桌上寫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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