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天。
一開始淚盈於睫,看到後來,她已經心痛得淚流滿面,把札記本緊緊的壓在胸前,心滑過一陣又一陣的痙攣。
原來他這麼愛她,愛了她這麼久,原來為了替她找項鍊,他去翻遍那條馬路,原來項鍊不是他順便買來的,是為了她特意請奶奶畫圖去國外訂做的,原來何亞睿胡說八道,他根本就沒有為了酒家女爭風吃醋,原來他結婚是為了她,是為了讓她不再對他保持距離,可是她沒有要對他保持距離啊,是他先疏遠她的不是嗎?而起因……
她深深的嘆息著。
起因也是因為她說了那樣傷人的一句話啊。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這本札記裡,滿滿都是她、都是她的名字,他叫她小彩霞,從一開始就一直這樣叫她……
她笑了,淚中帶笑,她喜歡他這樣叫她,她願意一輩都讓他這樣叫她……
“秦老師!”司機在門外喊她。“婚戒找到了嗎?教堂那邊在催了!”
“哦……好……”含著淚水,她把札記本放回原來的地方,連忙找到婚戒,開啟了房門。
司機端詳著她。“怎麼了,秦老師,你眼睛怎麼紅紅腫腫的?”
“沒事。”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她怎麼說,她只知道心好痛,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她發現了那本札記,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飛車回到教堂,剛好趕得及舉行儀式,一切都已就緒,就差她手中的婚戒。
她把戒指交給公孫河岸,視線卻無法離開他。
或許是她看他的神情太奇怪,他也盯著她不放。
她是怎麼了?怎麼像哭過似的?是哪個嫌命太長的傢伙欺負她了?
縱然有滿腹疑問,但此時此刻,他總不能丟下即將舉行的儀式去問她,只好帶著一臉的關切目送她回到座位上。
“請新郎為新娘戴上戒指……”司儀口述著程式。
看著他為新娘套上戒指,她想到的是,原來他這麼自卑。
原來他認為他配不上她,所以在她口出“你是永遠配不上我的”的那種話之後,他就整個人退縮了,退到一個默默守護她的角落裡去、
她好恨自己為什麼要說那種傷人的話,她痴痴望著臺前的他,心一陣一陣的痙攣,無法控制自己淚流滿面的觀禮。
不要結婚、不要結婚,請你不要結婚……她好想站起來這麼對他大喊。
“秦小姐——”坐在她旁邊的公孫映文大表驚訝,她不知道這對師生的感情這麼好,公孫河岸結婚,秦遇霞居然高興成這樣?
“我……沒事。”然而她失神的模樣和紅紅的鼻子一點也不像沒事,當她看到他掀起了新娘頭紗,吻了新娘的額頭一下,她的心又碎了。
賓客拉著禮炮,新郎新娘相偕走出教堂,他們已是夫妻了,是夫妻了。
失神的看著眾人簇擁他們離去,她知道自己將永遠後悔沒有在儀式完成之前開口對他說,她也愛著他。
公孫河岸在婚後遠赴美國的曼哈頓主持大和集團的科技分公司,而秦遇霞也搬回了自己家,一切很平靜,兩個人像從沒有認識過一樣,因為他的遠行不曾去向她辭行,而她明知道他的去處也壓抑著自己不去追問。
冬天了,天氣冷得嚇人,她動不動就手腳冰冷,做什麼事都無精打采,甚至已經推掉好幾份工作了。
她好像得了一種叫懶人的病,她不想動,只想躺在午後的藤椅裡回想在巴黎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無藥可救,相思病本來就無藥可救,她沒有試圖救自己,因為她知道她的心將死掉好一陣子,或者不會再復活了……
在他離開臺灣的一個月後,她在西洋情人節收到他的電子賀卡。
那個下午,她的心情激動得久久無法平復,但她終究什麼也沒有回覆他。
還能回什麼呢?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她不能說她已知道他愛著她的這個秘密,也不能告訴他,關於自己同樣愛著他的這個秘密,所以還是什麼都別說吧,連聯絡也不要,這樣最好,對彼此都好。
但,天不從人願,他好像打定主意不讓她好好的忘了他,某天他寄來一封電郵,內容極其貧乏的描寫他撲殺蟑螂的過程,最後他寫——
在巴黎課室裡,筆電爆炸的那一天,我告訴艾力太大我們在捕捉蟑螂,當時描述得不盡寫實,有了這次經驗之後,往後我定能描述得更生動。
她輕撫著自己的唇,嘆息著他為什麼要狠心的勾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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