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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沒資格,他哪點兒比不得繼誠?若非當年那事毀了眼睛,指不定是如何出色的人傑!”
丫鬟想必早已習慣兩人爭執,不急著領她進屋,反而在廊廡等候,“姑娘若是有事,不如稍後再進去。”
可看兩人爭吵的程度,似乎短時間內不能解決。宋瑜正在苦惱時候,忽而聽得這麼一句,登時所有心神全部凝聚一處,認真地聽著兩人對話。
侯夫人冷聲一笑,“那是他的命數,命中註定與這侯府無緣!”
廬陽侯氣得在屋中來回打轉,當年真相他並非不知,只可惜待知道後為時已晚,霍川的眼睛業已失明。他抬手叩響桌面,厲聲責問:“命數?夫人當真說得出這二字,彼時將他從閣樓推下的丫鬟是誰指使,又是誰命令府裡僕人一概不準照顧他,更別提請郎中診治?”
這是兩人頭一回說開此事,平常都是自欺欺人地掩飾著,誰也不說破。如今真是要撕破臉了,侯夫人臉色稍便,禁不住捏緊了拳頭。別以為她不知道,霍元榮如此反常是為了誰。
饒是兩人沒有感情,好歹也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他竟仍對一個死去多年的女人念念不忘……這教她如何忍受得了,對其益發恨之入骨。
陸夫人勉力穩定心神,已無方才疾言厲色的模樣,恢復端莊肅穆,“侯爺說的不錯,確實是我。”
兩人在裡頭暗藏洶湧,外頭聽的宋瑜也是驚愕不已。
她從未細想過霍川失明的原因,就連霍川對她道明身世時也未曾往這方面想過,目下真相赤。裸裸地擺在她面前,竟是如此震撼。她盯著前頭菱花門一動不動,許久才從驚詫中回神,卻是神情惘惘,不能自已。
她不止一次遺憾過霍川的雙目若是完好,該是何等冠絕風華的模樣。他原本應當是十分驕傲的人,硬生生被剝奪了視物的權利,又從小在這等壞境中成長,難免養成陰晴不定的性子。
正在她抬手欲叩門時,裡頭再次響起廬陽侯的聲音:“夫人實話同我說,凌童的死與你有無干系?”
屋內許久無聲,侯夫人靜靜將他望著,一言不發。
廬陽侯疲倦地坐在繡墩上,“罷了,我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舉。”
聲音幽幽,飽含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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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從外頭進屋稟告:“侯爺,夫人,宋女郎前來求見。”
廬陽侯收斂起悲慟情緒,坐直身子問道:“所為何事?”
丫鬟垂眸答:“似是女郎今日便要離去,特來辭別。”
聞言廬陽侯一愣,便讓她帶人進來。昨日不是說要逗留幾日,怎的今天便要匆匆離去?他待宋瑜熱心,全看在當年宋家生意的面子上。宋家脂粉不止在民間受眾廣泛,甚至連宮廷女眷都在使用,若是能同他家打好關係,只會利大於弊。
他請宋瑜落座,又是一副和善模樣,彷彿方才爭執的另有其人,“女郎何故走得如此匆忙?我看菁菁很喜歡你,不妨再多住幾日。”
宋瑜搖頭婉拒,“侯爺有所不知,家父身前沒人照顧,我實在放心不下。底下丫鬟經手又馬虎,始終不如自己伺候的周到。此行我出來半月有餘,郎中已經尋好,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說著禁不住往侯夫人瞧去,便見她正襟危坐,目光靜靜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心頭一慌,連忙收回目光垂下頭去。
既然如此廬陽侯便不好強留,意思著說了幾句話便請丫鬟送她回去。由始至終侯夫人都沒說一句話,卻目光未移地將她看著,幾乎讓宋瑜錯以為她知道自己頭偷聽。
辭別兩人,宋瑜立在廊廡長長鬆一口氣,然而胸口卻一點不覺輕鬆,反而愈發沉重起來。
侯夫人的話就在耳邊,她一路胡思亂想,若不是丫鬟出言提醒,險些一頭栽進園圃中。回到宜歸院不見霍菁菁,聽聞她正在自己房中,便順道折返屋中。
到了門口才知裡頭不僅霍菁菁一人,另有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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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宋瑜來之前霍川已然在此等候,他不知宋瑜今日離去,是以當霍菁菁竟此事說與他聽時,他多時不出聲。
霍菁菁托腮一臉惆悵:“二兄何時能拿下阿瑜,為我找一個好嫂子?”
霍川沉聲,“不會許久。”
他本有十足的把握,然而她卻忽然離去,打亂了他原來計劃。霍川以手支頤,斂眸沉思,她此行離去,兩人要好些日子不得見面。這邊他的事情尚未處理,大約還要三兩個月的工夫,他得想個法子讓她留下。
“昨日阿瑜收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