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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宋琛都聽不進去,擄起袖子就要上前:“這臭娘們欠收拾!”
霍川眉峰萃了寒意,凝結一層冰霜,旋即舒展眉宇不無揶揄,“若論卑鄙,誰能及得上譚家女郎?”
譚綺蘭皺眉不解,“你說什麼,不許亂說話!”
他不答反問:“女郎知道平康里嗎?”
言罷譚綺蘭臉色煞白,一改方才囂張氣焰,彷彿瞬間被人扼住了喉嚨,磕磕巴巴地否認:“那、那樣骯髒的地方……我才不知道……”
無非是不打自招,霍川豈會同她一般見識,權當她是跳樑小醜罷了。
然而卻引來宋瑜端詳目光,她深感疑惑地睇向霍川。聽他話中內容,似乎知道譚綺蘭所做作為,可他是如何得知?
其實霍川事後讓人查過,彼時寺廟一事事出蹊蹺。猶記同行的還有譚綺蘭,只不過翌日她先行離去了。再後來因緣巧合見過一面,她態度跋扈囂張,霍川對那日前因後果多少有了猜測。隨後便讓人去查譚綺蘭最近行蹤,果真跟平康里的人有過接觸,只可惜的證據被人提前要走了。
謝昌並未將兩人對話放在心上,只是後悔將譚綺蘭帶來此地。
實非謝昌本意,而是她今日去宋府尋人未果,聽家僕解釋便巴巴地趕到別院來。她跟宋瑜向來不對付,目下譚家受難,宋家袖手旁觀,她愈發口無遮攔,私認為一切全是宋家過錯。
謝昌讓人先帶她回去,留下只能作亂。
臨行時譚綺蘭途經宋瑜跟前,狠狠朝她瞪了一眼:“你不配嫁給我謝哥哥。”
宋瑜不理會她,倒是宋琛忍不住嗤笑,“要不然你嫁?”
兩人目光相撞,刀光劍影,誰都不肯退讓,末了譚綺蘭冷哼一聲憤恨離開。
*
宋瑜本以為霍川會將大隆寺的事說出來,是以才沒工夫搭理譚綺蘭,待人走後才驚覺手心一片冰涼,冒出細密的汗珠。
抬頭迎上謝昌複雜視線,她禁不住瑟縮,正欲開口解釋,他卻搶先:“我認識許多懸壺濟世的醫者,若是宋老爺願意,隨時可以送往謝家診治。”
宋瑜張口訥訥,“可是阿耶已然受不得顛簸……不能再轉換地方了。”
言罷謝昌好似忽然氣餒了一般,看著宋瑜的眼神滿是哀慼,“三娘,我也可以幫助你。”
宋瑜有一瞬間的不忍,他為自己出拳,無條件地站在自己這邊,種種舉措令人感激。左右為難之下,終於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以後每次來看阿耶,都會跟宋琛一起,形影不離。”
這話何嘗不是說給霍川聽的,宋瑜悄悄往一旁看去,只見他嘴上血痕已經擦拭乾淨,聞言稍抬了抬頭,冷嘲熱諷:“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
說罷面無表情地緣路折返,表情更顯陰鷙。
宋瑜怔忡,長睫毛微微顫動,緩緩斂下遮住了水眸裡的光彩。她後退半步微微一禮,“我去裡面照顧阿耶,郎君和宋琛可先行離去。”
不待人反應過來,她便轉身離去。
謝昌凝望著她背影,到口的話囫圇吞了下去,最終什麼也沒說。
*
原本以為譚綺蘭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想第二天她便出乎所有人意料。
隴州大清早便流傳開了訊息,說宋家嫡女既與謝家定親,又與多個男人糾纏不清。先是大隆寺夜半不在房中,再是終日與花圃園主來往,更被人親眼撞破,實在不堪。
流言蜚語泰半是女人口口相傳的,其中不乏有嫉妒宋瑜容貌的,目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要可勁兒地拉下水。是以不出半日,整個隴州便知道宋家女郎“閨中不檢”。
那些話傳的實在難聽,薄羅聽罷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時去街上跟人打一架:“呸,無憑無據的竟能這麼誣陷人!仔細一個個嚼爛了舌根子!”
宋瑜哪能不生氣,不必想便知道是誰傳出的流言。
昨日譚綺蘭離去心有不甘,以她的為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宋家讓她家不好過,她是打定主意要拉宋家下水,不能在生意上動手腳,敗壞宋瑜的名聲綽綽有餘。她道旁人下作,又有誰能比得上她?
宋瑜想起被她壓在抽屜底下的信封,起身拿出看了看,忽有僕從來報:“有人求見姑娘。”
來人是花圃的陳管事,宋瑜頗有些訝異。
管事仍是一副和藹可親的笑模樣,開門見山:“女郎手中是否有一封至關重要的書信?”
宋瑜更行驚詫,那封信目下就在她手上,管事想必也看見了,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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