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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大好的預感,她是不是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回頭看一眼身後,神色複雜地同宋琛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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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門口停著另外兩輛車輦,才回到府上宋瑜便直覺不大對勁,府中上下安靜得厲害。
她原本打算回重山院,但見正堂似乎不大平靜,便與宋琛相攜前往。尚未走近便聽龔夫人隱忍怒意的聲音:“謝家可是想明白了?”
不知裡面人說了什麼,她才邁入門檻便見龔夫人恨恨一頷首,“好、好,真個教我刮目相看!從此以往兩家便再無來往,來人,送客!”
正堂裡坐著的正是謝家主母,她見過幾回,彎唇正欲對人報以笑意,便被龔夫人冷聲喝住:“三妹,過來!”
宋瑜不明所以地走到跟前,只見謝主母目露慚愧地看向她,被一旁丫鬟請出門外。
與她一塊來的還有十幾抬賠禮,龔夫人看見便來氣,全命人送了回去。坐在八仙椅上久久不能言語,扶著胸口震怒不止,宋瑜在一旁看得焦急,一壁為她順氣一壁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阿母你倒是說一聲!”
龔夫人緊握著她的手,不由分手地將她攬到懷中,連日來的打擊終究再也扛不住,埋在她頸窩慟哭出聲:“我苦命的三妹……”
宋瑜嚇壞了,手忙腳亂地安撫龔夫人,“阿母你別哭,究竟出了何事你倒是說呀……”
她一哭宋瑜不多時也紅了眼眶,兩人登時抱做一團。宋瑜兩眼淚汪汪地覷著宋琛,把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耐心全無抓著一個丫鬟便問:“方才謝家的人來做什麼?”
那丫鬟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戰戰兢兢地口述:“是、是來退親的……”
宋瑜一顆淚珠掛在睫毛上將落未落,似乎沒能聽明白這句話,偏頭淚眼朦朧,傻乎乎地問:“是跟我退親嗎?”
丫鬟艱難地頷首,“是謝家親口提出來的……”
話未說完便被宋琛厲聲打斷,“胡言亂語,謝昌怎麼可能捨得退親!”
丫鬟委屈地垂下頭,不情不願地接了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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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夫人心情漸次平定,拿絹帕拭了拭眼角淚水,將方才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謝家當真是來退親的,並且態度端是堅決,寧願擔上不仁不義的罵名也執意如此。龔夫人問了緣由,她也只說兩家不合適,連個正經由頭都沒給出,難怪龔夫人如此氣憤。
宋瑜聽後不知作何感想,她怔怔地盯著一處出神,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卻並不多難過。
龔夫人心疼她,讓她回房休息,“我三妹這樣好,日後求親的人多的是,何必在乎他一家。”
宋瑜頷首,聽話地回了重山院,一路上宋琛都跟著她:“我不信姐夫是這樣的人。”
他似乎比宋瑜受的打擊還大,說罷便踅身跑開了,沒幾步就不見了蹤影。
宋瑜沒心思留意他,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腳步虛浮地走回正室。薄羅澹衫都擔心她,但見她除了不說話,似乎一切都正常,悶頭將自己蓋在被褥中,一覺睡到傍晚。
醒來後外頭一片霞光,照得室內金黃昏昧,她胸口堵得發慌,說不上是何滋味。
她確實對謝昌沒有男女之情,可這些日子裡卻是生出不少好感。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嗎,為何說退親就退親了?是不是知道她跟霍川有染,所以才嫌棄她了?
她自己胡思亂想一通,摸了摸眼睛並無淚水,只覺得乾澀。看一眼窗牖外雲蒸霞蔚,外頭是丫鬟小心翼翼說話聲,她自個兒船上鞋履走下床榻,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走出外邊。
澹衫正在擺弄晚飯,尚在苦惱如何叫醒她,偏頭一驚,“姑娘醒了,是否餓了?您中午便沒吃飯,婢子特意讓廚房多做了幾樣可口的菜,您看合不合心意?”
桌上擺的泰半都是宋瑜愛吃的,她此刻正覺得口中寡淡,松子魚金黃酥脆,外面澆了一層濃稠湯汁,看得人食指大動。薄羅拿巾櫛給她擦拭了雙手,她舉箸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門口便驀地闖進來一人。
宋琛火急火燎地走到她跟前,拽著她便往外走:“你跟我來!”
宋瑜一筷子魚肉掉在桌上,心疼得不得了。她踉踉蹌蹌跟上宋琛步伐,後頭是薄羅澹衫著急地追趕,“郎君要帶姑娘去哪?”
宋琛這人,說風就是雨的,毫不客氣地扭頭對後頭幾人道:“別跟來!”
幾人追也不不是,留也不是,立在門外左右為難,直到兩人消失在遊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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