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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無助地看向澹衫,原來今日在侯府門前所見的白事……是她的兄長。
她抿了下唇,不知該如何安慰,替她拭去臉上淚水,“你還有霍園主,他也會疼你的……”
誰知話音剛落,霍菁菁反倒哭得愈加傷心,她搖搖頭解釋:“不一樣……二兄跟大兄不一樣,二兄他只恨我們……他從來沒將我當過家人……”
霍菁菁平日裡看似沒心沒肺,實則心如明鏡。她一些事情看得很是透徹,即便霍川肯接受她,也從沒拿她當過妹妹,只是感激她當年出手相助罷了。霍川的心是冷的,怎麼都沒法捂熱,她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
可惜宋瑜不能明白,她下意識咦了一聲頗為不解,“為什麼恨你們?”
霍菁菁驀地噤聲,抽抽噎噎不再多言。她接過宋瑜手裡絹帕,好不容易止住淚水,一雙杏眸卻哭得紅腫。
大抵裡面有什麼內情,她不說宋瑜便不好多問,唯有讓澹衫去準備茶水。
客棧裡沒什麼好茶,味道不如自己家的清香。宋瑜給兩人各倒一杯,想了想出言解釋:“廬陽侯府正在辦喪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一個外人去了總歸諸多不便,只會自找麻煩。再說此前沒有同你父母支會,怕是會唐突他們,若是改日做足了準備再去也是不遲。更何況我另有事情在身,住在侯府恐怕處處受限,不能隨心所欲……菁菁,你若真是為我好,就彆強迫我去。”
侯府的事情她不願意往深了想,但隱約能猜到一些。霍川對那裡很是排斥,越到永安城越加明顯,他甚至對廬陽侯府厭惡至極。再加上霍菁菁那一句話,她大抵知道霍川在府中地位尷尬,不受待見。
那他帶自己前去的用意……宋瑜連忙摒除腦內荒唐念頭,啜了口茶強自鎮定心神。
她話說到這份上,霍菁菁自然不好做多勉強,“那你住在這兒安全嗎,可否要我命兩個僕從來保護你?”
宋瑜思量再三,點了點頭。
這正是宋瑜擔憂的,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若是碰到歹人可一點招架之力也無。霍菁菁的幫助對她來說很是及時,她自然不會拒絕。
“那我傍晚便命人過來,在此期間你還是別出門了,就在客棧待著比較安全。”霍菁菁不放心地叮囑。
宋瑜捏了捏她手心,轉頭讓薄羅去準備一盆冷水,最好摻雜些許冰塊。
霍菁菁問她做什麼,她便沒好氣地道:“給你敷眼睛消腫,省得回去後旁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不多時薄羅端著銅盂進來,臂彎上搭了一塊巾櫛。
宋瑜讓霍菁菁躺在床榻上,將巾櫛蘸溼後擰乾,摺疊整齊後蓋在她眼睛上。“別動,一會兒便好了。”
霍菁菁嗯了一聲,這些天她哭得太多,眼睛確實乾澀難受。難道有歇息的時候,索性闔目小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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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眼上巾櫛已經除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名的東西敷在臉上。她碰了一碰,是調成糊狀的香粉,有淺淺的丁香花味,清涼舒服。
霍菁菁起身環顧室內,宋瑜正坐在桌後研究香粉成分,察覺到她醒後起身走來,“我給你臉上塗了一層香粉,能夠護膚悅色。你這幾日哭得太多,對臉上顏色委實不大好……我一時手癢,便沒忍住自作主張了。”
霍菁菁擺了擺手,“不礙事,我卻覺得舒服得緊,整個人都精神煥發的。”
宋瑜算了算時間,便讓她到一邊洗淨臉上粉末。果真比原來要滋潤清爽許多,霍菁菁心情也跟著好轉,拉著宋瑜的手不肯鬆開:“阿瑜,你懂得可真多。若是二兄能早日娶你進門便好了,這樣我便日日都向你討教這些……”
宋瑜笑容僵住,婉拒她道:“日後再說。”
送走了霍菁菁後,宋瑜也有些疲乏,躺在床榻休息。因晚上要試一試新入的白玉散,宋瑜便命薄羅澹衫二人清洗浴桶,裡外都擦拭得乾乾淨淨。
她前兩日路上顛簸,舟車勞頓尚未調整過來,一覺便睡到暮色昏沉。睜開眼窗外一片闇昧,天邊殘留了些許暗紅霞光,照得室內昏昏沉沉。
宋瑜喚了兩聲,無人應答,她唯有親自下床到桌邊點亮燭燈。
果真不見澹衫薄羅的影子,這兩人不知去向何處,她正欲下樓尋找,直欞門已被推開。薄羅神情古怪地提著一個食盒走入,後頭緊隨著澹衫,見宋瑜已經起床忙到跟前,“姑娘何時醒的?方才我們下去你還睡著,便沒點燈,可是讓您害怕了?”
宋瑜點點頭,確實心有餘悸,“你們下去做什麼?”
澹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