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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毫無反應,桌上已經擺著幾碟家常菜,簡單寡淡,只有中間一盤野雞卷露出葷腥。陳管事替他盛飯,就近擺放在他面前,又遞上一雙筷子,“園主請用。”說罷朝宋瑜看去,“姑娘也吃吧,今日路上趕得急了,一直沒停歇,想必你們都早該餓了。蓋因兩地距離遠,若不加緊行程,今晚恐怕要露宿野外。”
宋瑜是個很好說話的,當即搖了搖頭表示:“管事不必自責,我們路上吃了東西,目下並不是太餓。”
音落只聽霍川扯起唇角嗤笑一聲,其中諷刺不言而喻,宋瑜臉上騰地就紅了,惱羞成怒地嗔了他一眼。
他端起米飯吃了一口,由管家在旁為其佈菜,其中多次夾偏了地方,宋瑜強忍著才能不發出聲音提醒。野雞卷味道很好,肉質鮮嫩,外表裹的一層雞蛋皮金黃酥脆,她不由得連吃好幾個。
霍川卻面無表情地出聲:“少吃些,明日你便說不出話了。”
宋瑜低頭覷了覷筷子上夾的肉卷,反應半響才明白他是同自己說話,故意跟他唱反調狠狠咬了一口,嚼得口中脆脆作響。果然看到對面霍川臉色赫然沉下,不識好歹,他不再多言。
雖如此,但宋瑜還是很在意喉嚨聲線的,上樓便讓澹衫燒了熱茶端來,她連著飲了三大杯潤喉,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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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備有浴桶,饒是清洗得乾淨,宋瑜仍舊不大願意使用。但扛不住渾身的僵硬疲乏,她便讓薄羅打一盆熱水來,把衣服脫了個精光,躲在折屏後頭將渾身上下擦拭一遍。
洗澡可以湊合,但滋潤保護肌膚是必不可少的。她隨手披了件薄衫,赤腳走出屏風來到床榻,從桌几上的包袱裡取出個檀木圓盒。澹衫薄羅兩人就在外頭等候,見她出來緊隨上前,“姑娘要捏肩了?”
圓盒子裡是她自制的漢香白玉膏,裡頭是用白檀香、丁香和木香等多種香研磨成粉,再用白蜜調和,製成膏狀盛在盒中。每日敷在身上揉捏一遍,使其進入肌膚,久而久之便可使身上散發香氣而無汗味。
旁人都羨慕她自帶體香,實則是積年累月的堅持所致,她保持這習慣已約莫十年,無怪乎身上香味襲人,馨香嫋娜。這跟她所賣的薰香不同,那種香只是燻在衣服上,時間長了便會淡去,並且不如她的自然。
她躺倒在床榻上,褪去身上薄薄一層紗衣,露出光潔如玉的後背。她的蝴蝶骨精緻漂亮,背部就像一塊光澤美玉,連身為女人的薄羅見了都要讚不絕口:“看了姑娘身子這麼多年,還是每一回都被誘惑住。”
宋瑜抿唇笑她不正經,然而頭一低便看到胸前兩團細膩的肉,飽滿圓挺,被她的雙臂擠出弧度,連自己看了都羞怯不已。她別開頭恰好對上薄羅促狹目光,一張俏臉更行通紅,點了點她的額頭,“不許看。”
薄羅撇撇嘴不以為然,“姑娘生的這麼美,做什麼怕給人看?”
說罷不懷好意地一笑,湊到她身前故意道:“不給我看,總歸是要給別人看的……可對方若是霍園主,姑娘不就吃大虧了。您那麼好,他知道嗎?洞房花燭夜該怎麼辦,日後穿戴給誰看?”
她一壁說一壁倒了些藥膏在手上,細細塗在宋瑜後背上,力道適中地按捏。說著看一眼身旁澹衫,似乎在尋求支援,“澹衫姐,我說的對嗎?”
澹衫難得沒嫌棄她,“此話不錯。”
她們兩人倒自顧自地討論上了,全然沒過問宋瑜意見。她掙了掙作勢要從床上起來,捂住她們兩人的嘴,“不許胡說,誰說我要嫁給他了!”說罷驚覺胸口一涼,她低頭一看連忙擋住,支支吾吾:“他說我醜陋,我、我還嫌他瞎呢……”
山水客棧是附近最好的一間,環境清淨,室內打掃得乾淨,店內掌櫃夥計都無比熱情。唯一有一點不大好,便是牆壁隔音效果非常糟糕。
宋瑜的房間跟霍川只有一牆之隔,是以她這邊的談話聲,在隔壁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霍川正坐在床榻與陳管事交談,明朗在一旁站著,“園主這次回京,那位夫人定不會善罷甘休……當年妙夫人病逝,屍骨未寒便被她們……”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蓋因隔壁房間對話聲傳來,是薄羅垂涎的咋呼聲:“不公平,姑娘年紀比婢子小,這兒卻比婢子還大……”
話裡內容旖旎,禁不住讓人浮想聯翩,明亮霎時便從脖子紅到耳根,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一旁陳管事也是面是窘迫,姑娘家的私房話可真個教人招架不住。再低頭覷一眼園主,他的眼裡看不出神采,只下頷微微繃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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