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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足不出戶在家思索兩天,才得出一個結論。她將澹衫喚到跟前,澹衫年紀略長她一些,行事又比較穩重,她沒有說知心話的好友,是以凡事都願意與她訴說:“我大抵……是喜歡霍川的。”
澹衫莞爾,還當姑娘一本正經所為何事,原來為情所困,“姑娘何出此言?”
她苦惱地捧著小臉,坐在窗牖前觀望院中銀杏,“我這兩天心裡老想著他,吃飯想著睡覺想著……以前分明躲他都來不及,雖然現在也害怕,但就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音落澹衫忍不住撲哧一笑,姑娘這句話若是讓霍園主聽見,指不定會如何高興。這是著著實實把心遺落在人家身上,她還恍若未知,“姑娘怎的忽然就對園主改觀了,以往不是畏懼他畏懼得緊嗎?”
不說還好,一說宋瑜便又要臉紅。她將臉埋在臂彎中,露出紅紅的小巧耳朵,悶悶的聲音從底下傳出:“我是、我是怕他板著臉……可是隻要他一笑,我便一點轍都沒有了。”
她現在只要想起廬陽侯府那次,霍川在廊下溫潤的笑臉,便禁不住怦然心動。
他說了成親後會待她好,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澹衫眸中泛柔,她纖細的身影在陽光下籠著一層潤潤光芒,鬢角毛茸茸的頭髮被風吹亂,看得人心中發軟。園主若能履行承諾再好不過,畢竟姑娘嫁的不是一般人家,更有個不好應付的侯夫人……她禁不住對姑娘的未來擔憂起來,姑娘這麼單純的性子,說實話與侯府環境格格不入。
園主執意要將她帶進那種地方,日後若對姑娘薄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
重山院喁喁低語不斷,前院堂屋亦是一派和樂。
此等大事宋鄴怎能不在場,是以同霍川一併前來。許是因著喜事的緣故,他氣色潤澤,與一個月前病重的模樣天壤之別。
廬陽侯與侯夫人上座,請人算了霍川與宋瑜的八字,選定四月十六為良辰吉日。
廬陽侯早年與宋鄴見過一面,見面後免不了要敘一番舊。他平易近人,一般簪纓世族對商賈多少有些鄙夷,他卻絲毫不端架子,與宋鄴暢談愉快。反倒身旁穿青蓮色對襟褂子的侯夫人面無表情,從頭到尾未置一詞,瞧著不大親近。
侯夫人如何能高興得起來,她的兒子才過世不到一月,便要著手置辦旁人的婚事,她心裡無論如何不會好過。她抬眸覷一眼下方端坐的霍川,心中冷哼,斂眸收回目光時恰好對上龔夫人探尋視線。她頓了一頓,破天荒地眉頭舒展,露出淺淡笑意,“宋瑜這姑娘我見過一回,上回她到永安城為宋老爺求醫,孝心感動我同侯爺。她舉止進退皆有理數,我還時常在侯爺面前稱讚,一定是夫人教導有方,瞧著真令人喜歡。”
她不開口,眾人便難以揣度她的心思,目下她一句話將母女兩人都誇了一番,倒教人吃驚。霍元榮本不打算帶她前來,畢竟路途遙遠,她又不是霍川生母,見面徒增尷尬。可她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同行,霍元榮只得鬆口。
龔夫人抿唇一笑,不卑不亢:“夫人謬讚,三妹被家中寵過了頭,日後恐會給您添麻煩。”
“我倒不怕麻煩,侯府人丁稀薄,只盼著她能早日為家中添丁,使我和侯爺膝下有兒孫環繞。”陸瑤說罷垂眸彎唇,“不過我倒有一事不解,三妹早年不是同謝家定親,怎的說退就退了?”
堂屋一靜,氣氛很是微妙。她故意提起這事,上回在宋瑜那兒沒問出結果,如今搬到明面上來,用意明顯。
宋瑜被謝家退親雖不是萬惡不赦的大事,卻多少有些難堪,不適宜現下場合談起。
廬陽侯低咳一聲,正欲出言緩解尷尬,便聽下方霍川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盞,“彼時謝家店中出事,為此惹上官司,唯恐連累宋家只得提出退親,說起來倒是重情重義。”
一句話輕輕鬆鬆將罪過全推到對方身上,並且為謝家扣了頂高帽子,陸瑤無言以對,冷覷了他一眼。
廬陽侯順勢接過話來:“重情重義,委實重情重義。”
氣氛這才有所緩和,龔夫人抿唇一笑,避開此事絕口不提。
時值午時,宋家欲留二人用飯,廬陽侯夫婦婉拒道不便久留,當天便乘上車輦趕回京城。宋家家眷一道在門外恭送,待人遠去後才折返回府,至此這門親事才算就此定下。
霍川尚未離去,立在廊下待宋鄴夫妻近前,還沒開口便被龔夫人截住話頭,她語氣不無嚴峻:“成淮,記著你說過的話。”
今日一見,才知這侯夫人端是不好對付,輕鬆一句話便將人拿捏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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