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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顏色,宋瑜頭一回覺得遺憾,好不公平。
新嫁娘露出花容月貌,連一旁婆子看了都要惋惜,如此精緻的一雙碧人兒,可惜了可惜。
接著便是喝合巹酒了,霍川吩咐了聲:“都出去。”
話是對著丫鬟婆子說的,明朗也不例外。他一步三回頭地行至門口,知道這種時候不好有人打擾,是以沒多言語。倒是那個婆子一臉為難,她是侯府多年的老僕婦,在下人面前有些聲望,“這……郎君,恐怕不大妥當……”
霍川偏頭,“有何不妥?”
婆子惕惕然看了他一眼,又覷了覷床榻一臉不知所措的宋瑜,“夫人交代過,郎君的眼睛不便,需得寸步不離地在跟前伺候。”
果真是陸氏身邊的人,聞言霍川反倒笑了,陰森森透著幾分寒意,“如此說來,我跟妻子行房,你也得在旁觀看?”
話說得太直白,連宋瑜都忍不住紅透了臉。若真如此,那這侯夫人的手也伸得太長了些。
誰知婆子非但不走,反而低頭答道:“按照規矩,確實應該如此。”
好個不識好歹的人,也不看看今日什麼日子,非要觸人黴頭!
霍川的臉色陡然陰沉,聲音冷冽不容置喙:“滾出去!”
他前一刻還是笑模樣,眨眼便變得面目可怖,別說宋瑜,連那婆子都被喝住。曾聽過這位新入府的郎君不好伺候,目下一看果真如此,他是將來世子,婆子不敢真正惹怒了他,道了聲是便恭敬退下。
屋內恢復寧靜,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頃刻間只剩下他和宋瑜二人。
*
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支開下人,宋瑜傻乎乎地坐在床頭,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沒了丫鬟,難不成要她伺候他?
未料想霍川正有此意,成親只差最後一步,他順勢在宋瑜身旁坐下,手裡是兩杯合巹酒。宋瑜正要伸手去接,誰知他卻沒有遞給自己的意思,獨自飲下一杯,“你……”
阿母曾經教過她,合巹酒是兩人相互挽著手臂喝的,他怎麼一個人就解決了?
霍川聽到她困惑的一聲,挑唇解釋:“三妹,我教你另一種喝酒的方法。”
宋瑜偏頭,好騙得很,“什麼方法?”
話音剛落,便見他飲下另一杯酒,不疾不徐地將空杯子放在一旁桌几。一手捧住宋瑜的腦袋,一手婆娑她粉嫩唇瓣,在她猝不及防之時,俯身吻了上來。
宋瑜下意識嗚咽一聲,烈酒順著他口腔渡了過來,辛辣的滋味溢滿口中,她攢起眉尖十分不好受。酒從喉嚨滑過,一路灼燒到她的心扉,被霍川攪弄得措手不及。
他喂罷酒後卻捨不得離去,在她唇上輾轉纏綿,與她糾纏不休。粗糲拇指在她細嫩的臉蛋上拂過,唇舌的力道禁不住更強烈了些,想將她吞吃入腹,想再不放過她。她入了霍家的門,從此便一輩子與他脫不了干係,這下可好,她再也沒地方躲藏。
日後他們天天都在一起,即便她再不甘願也沒辦法。多好,他等候許久,終於等到這日。
宋瑜承受不住他的孟浪,嚶嚀一聲做出抗拒的姿態,嬌聲婉轉,惹人憐愛。霍川終於離開,卻是抵著她的額頭,“方才嚇著你了?”
宋瑜被他吻得氣息不順,愈發不好意思看他,水眸柔柔泛出瀲灩光澤。半響才知道他是指呵斥僕婦一事,緩緩搖頭細聲:“沒有,我都習慣了。”
他又不是沒對她兇過,板起臉來比剛才可怕的多,她都硬生生承受了過來。不過他卻從未如此柔聲細語地說過話,宋瑜一時不大習慣,心中卻絲絲縷縷滲出蜜來,抿起粉唇彎出一個淺淺弧度。
然而聽在霍川耳中卻多了幾分埋怨,他不禁好笑,一低頭就能咬住她挺翹的鼻頭,“覺得委屈了?”
要說委屈,確實算不上。這門親事原本就是她高嫁,霍川的身份擺在這裡,整個宋家都跟著沾光。可是……雖然他力道很輕,但宋瑜依舊被咬得一驚,下意識便要退開,奈何被他牢牢掌控著腦袋,動彈不得。
察覺她的抗拒,霍川非但不放開,反而愈加放肆。
宋瑜長睫毛一顫一顫,刷子似地掃在他臉頰上,使人心癢難耐。
*
案上點燃龍鳳巨燭,室內光線昏昧氤氳,映照著床榻交纏的兩個人影,燈芯搖曳,曖昧不明。
宋瑜一顆心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大隆寺那夜是個例外,她幾乎昏死過去,全然不知發生何事。然而現在不同,她盯著頭頂重重疊疊的幔帳,大抵霍川給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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