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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地別開,低頭不敢對上她埋怨視線。
她惱羞成怒;霍川討厭的臉就在跟前,她想也沒想地將人推開:“我是怕你踩著湖裡的魚;那是我養了好些天的!”
霍川猝不及防;重新跌回水中;湖水濺了滿身。手心魚兒靈活地遊過,魚尾掃在面板上,癢癢的不大舒服。
這次僕從不能坐視不理,連忙上前將世子從水裡撈上來。他渾身都溼透了,衣衫掛在身上不成體統;雖是盛夏,但依舊可能著涼。是以連忙將人送回忘機庭,“郎君隨小人來,給您換身乾淨衣裳。”
何況霍川才艾灸過,更加不能受涼。片刻耽誤不得,明朗脫下外袍裹在霍川身上,眉頭皺起不無擔憂。
霍川腳步未動,“少夫人呢?”
明朗看一眼遠處,無可奈何地答道:“少夫人方才離開了。”
霍川一滯,旋即不動聲色地褪下濡溼的外袍,舉步走往忘機庭。唯有下頷繃得緊緊,昭示著他的不愉快。
他的情況自己最清楚,田老先生離開時便說過,近期不能碰受凍受涼,否則功虧一簣。他起初本不願這麼做,未免太失格調了,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上演苦肉計。然而宋瑜不理他,他登時沒工夫想其他,身子一傾已然栽入水中。
幾乎在同一瞬,他便聽到了宋瑜向家僕求救的聲音。這姑娘真是……傻得教人說不出話,她不會鳧水,還準備下水救他,丫鬟攔她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耳中。霍川步下微頓,迫切地想見到她,“她又去哪兒了?”
方才宋瑜推開霍川后,轉眼便消失在眾人眼中。連帶著消失的還有她兩個丫鬟,明朗老實地搖搖頭,“小人不知。”說著引著他來到內室。從櫃子中找出一件替換衣裳,明朗不是沒伺候過霍川穿衣,是以動作很是熟練。
白皙如玉的胸膛,精壯結實的腰線,宋瑜才從屏風轉出,便看到如此香豔一幕。她手裡端著薑茶,一看便是才匆匆煮好的,見狀將托盤放在一旁條案上,“你一會兒把薑茶喝了,正好廚房還剩下一些,我順道一塊端來了。”
一番話漏洞百出,她情急之下竟連謊話都不會說。哪有人平白無事溜達到廚房去的,更順手拿來一碗薑茶,還騰騰冒著熱氣?
明朗扣上最後一顆盤扣,識趣地退出內室,順道叮囑底下丫鬟不得入內。
宋瑜想跟著他一併離去,奈何霍川問了句:“茶呢?”
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宋瑜認命地將薑茶遞到他跟前,“給。”等了半響都不見他伸手接,宋瑜抿了下唇,不容抗拒地放在他手中,“我叫丫鬟進來。”
被霍川霍地拽住手腕,因動作突兀,薑汁灑了些許出來,染溼了他的衣裳。宋瑜痛心疾首,忍不住數落,“你別動,這茶燙得很。”
說罷去拿一旁的絹帕,給他拭乾淨水漬。嘴上說著不在乎的話,動作卻溫柔的不像話,霍川心境開闊,忍不住挑唇笑道:“原來三妹方才離去,是去給我準備薑茶了。”
他頭髮還是溼的,溼漉漉地滴著水,男人到底不如女人心細,明朗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顧人。宋瑜因言一頓,將巾櫛整個覆在他頭上,編貝咬著粉嫩的唇瓣,“我現在對你做的這些,不代表我不生氣了。你方才戲弄我的事,我都還記著。”
那怎麼能叫戲弄,霍川順勢低下頭,讓她更方面擦拭溼發,“我若不是那樣做,三妹會願意同我說話嗎?”
宋瑜很認真地想了想,“不會。”
兩人一坐一立,霍川鮮少有低頭的時候,目下他安安靜靜地在自己面前,任由她對他胡作非為。室內窗戶大開,宋瑜準備前去放下窗戶,被他驀地喚住:“你去哪?”
宋瑜動作快,霍川本欲擒住她,奈何握在空氣中。不過眨眼的工夫,他便變了副臉色,方才還和顏悅色,眼下已經陰雲密佈。這人變臉著實快了些,宋瑜將支起的窗戶放下,重新回到他跟前,“你很怕我走?”
話音剛落,便被霍川猛地攬入懷中,鼻子撞在他胸口,出口的驚叫化成一聲可憐的嗚咽。霍川的手臂將她箍得腰肢生疼,掙了掙非但未果,反而被他摟得更緊。若他方才承認了,宋瑜原本想說:“你求我,我就不走。”
目下她沒機會說了,蓋因霍川在她頸窩低聲,“你若敢走,我便斷了你的手腳,讓你想逃都沒法。”
宋瑜渾身一哆嗦,這人是不是有病!
事實證明霍川確實有病,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的,正常人哪有他這麼陰暗頑固。他從小生長的地方,造就瞭如今他扭曲的性子。宋瑜忽然前途渺茫,她幾乎能預見將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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