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4 頁)
浩瀚的藍色宇宙,生出滿滿的無力感。
手機鬧鐘定的時間很早,不過七點,天還沒有大亮。
顧言曦掙扎著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已經從床的最左邊橫著滾到了床尾,圓形的床就這點好,沒有長寬的概念,怎麼睡都說得通。
脖子上被一根筋牽住,僵得很痛,倒是腳後跟傷勢大緩,行走利索很多。她洗漱完畢,自覺重獲新生,於是激動地去客廳裡轉了一圈。
紀司辰還沒有從書房裡出來,晨光迷迷濛濛從門縫中漏出。整座房子都很安靜,可以聽見時鐘行走的滴答聲。
顧言曦下意識地碰了碰那扇門扉,誰知房門沒鎖,手一推就開了。
男人靜靜地趴在書桌面前,頭埋得很深,只能看見被晨曦染成淺咖色的發頂。
桌子上有一些凌亂,揉掉的紙團和用過的筆通通掉在地上,有幾張稿子飄得遠了,落在門邊。
他背後是初生的朝陽,紅紅火火的一團,從雲端探出臉,把世界染成一幅美得不像樣的錦緞。
顧言曦躡手躡腳地走進去,本想抄起沙發上的薄毯給他蓋一層,走近了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散落的畫稿和圖紙,被壓在胳膊下面起了褶皺。雖然這些很符合一個建築師日常的工作狀態,但絕對不是擁有輕微潔癖的紀司辰的風格。
那人的頭臉都埋在臂彎下,看不清表情,然而蜷縮的姿勢說不上來哪裡彆扭。
她走上前輕輕拍他:“紀司辰?”
沒有答話。
紀同志睡覺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勿論風吹草動,就是一個眼神的重量都能把他驚醒。
顧言曦當年趁他午睡,沒少幹默默圍觀的事,然而只要盯著他多看一分鐘,準能對上一雙豁然睜開的眼睛。
這太不尋常了。
顧言曦心裡一驚,用力掰起紀司辰的肩膀。
入眼先是燒紅的臉色,幾道衣紋壓出淺淺的印子,在臉頰上織出細密的紋路。紀司辰眉頭緊鎖,像是承受著某種極大的痛苦,蒼白的嘴唇緊抿而瘦削,連鼻樑都微微扭曲,滴下汗來。
這些天,顧言曦疲於應付著棘手的工作和更為棘手的情感渦旋,她一直尋找藉口,要在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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