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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了。”她垮下臉,語氣裡充滿失望,覺得這男人翻臉真的比她翻書還快。不說就不說嘛,兇什麼兇……
“吼!你面又沒吃完,滷味也沒動,真的很浪費耶。”她看著他留下的食物,忍不住嘮叨起他吃東西的習慣真不好,而且從不吃前一餐留下的食物,就算根本沒動過也一樣。
“不吃就別叫我買那麼多嘛,真是的……好險我剛剛沒吃太飽……”她拿起筷子,像個老媽子一樣幫他把剩下來的滷味、小菜全部吃掉,慶幸著自出門前才吃了顆包子而己,現在才會有空出的胃替他“善後”,不然他死後一定會因為暴殄天物而下地獄的……
褚冠澤站在樓梯上,聽到耳邊飄來她碎碎唸的聲音,很自然地莞爾一笑,覺得這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個性還真像個歐巴桑一樣碎嘴又嘮叨,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話自言自語,常常一邊做事一邊念個沒完,即使每次被他瞪一眼就噤若寒蟬,但下次還是會繼續“跳針”,屢瞪不怕。
然而,他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習慣了她這樣的存在,覺得有個人偶爾跟他回回嘴,嘟囔個幾句似乎也挺不賴的……
果然,家裡還是要養只寵物比較熱鬧。
下午,程可喜先把廚房打掃了一遍,提著水桶到後院裡幫植物澆水,接著又回到客廳裡掃地、拖地、擦拭傢俱……
“一個人幹麼住這麼大的房子,每天拖一遍地板天就黑了……”她不懂他一個人住在三層樓的洋房裡怎麼不嫌麻煩,每天爬上爬下的不累嗎?而且半夜關了燈,整棟房子烏漆抹黑的多可怕……
她彎腰擦拭電漿電視下的櫃子,卻從黑色螢幕上瞥見一道白影——
“啊~~”她放聲尖叫,嚇得跌坐在地上。
“叫什麼?吵死了。”
她轉頭,才發現站在身後的是褚冠澤!
“原來是你。”她捂著胸口。
“廢話,這屋裡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別人嗎?”他下樓來倒杯水喝,只是順便走過來看她在做什麼,她卻叫得跟撞邪一樣。
“是沒別人,所以每次嚇到的都是我。我拜託你走路出點聲音好不好?人嚇人會嚇死人耶。”她被他嚇到差點連魂都快沒了,真想在他身上掛個鈴鐺算了。
“要是沒做什麼虧心事,不管是人還是鬼都不用怕。”他堅持自己沒錯,按著自己的朵耳往廚房走。
“你的耳朵怎麼了?”她看他不時壓著耳朵,又揉又扯,關心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癢。”他偏頭皺眉,拉拉耳垂,就是搔不到癢處,感覺很不痛快。
“大慨是有人在說你壞話吧。”她順口道,玩笑的成分居多。
“誰會沒事說我壞話?”他對這個沒有科學根據的說法嗤之以鼻。
“我哪知道?你嘴巴那麼壞,一定得罪很多人——唔!”一記白眼飛來,立刻讓她閉上嘴。
“我看八成就是你在我背後說東道西的。”他冷笑著,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是因為“人為”因素而不舒服,那絕對和她經常在他背後碎碎念脫不了關係。
“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有在你背後說過你閒話。”她全盤否認,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對了,不然我來幫你掏耳朵好了,保證你待會兒就會舒舒服服的。”她自告奮勇地要幫他服務。
“不必了,我還不想領殘障手。”他覺得她一定會把他給弄聾,再不就是重聽。
“哎呀,不會啦,我掏耳朵的技術好得很,你都不曉得我家那兩個小丫頭多愛我幫她們掏耳朵咧!”她自豪地說。
“我很佩服她們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勇氣。”他記得她說過她的外甥女一個三歲、一個四歲,正處於年幼無知的年紀。
“我是說真的,不然……我用一個月的薪水跟你保證,如果你有任何一點不舒服,我——”
“我馬上開除你,扣回所有薪水,告到你家破產為止。”他笑著說道,句句正中她的弱點,意外地發現恐嚇她有種說不出的樂趣。
“嚇!”她倒抽口氣,但隨即想想自己可不能被他看扁了,至少這件事她有百分之一百的自信。“好,一言為定。”
她轉身去找掏耳棒,記得曾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看過的……
褚冠澤則喝完杯子裡的水,走到客廳裡去等她。要不是看在她連最重視的錢都敢拿出來賭,他也沒那麼容易信任她的技術。
程可喜慎重的先用酒精消毒過掏耳棒,待一切準備就緒,便找了個充滿光線的位置,要他側躺在她大腿上。
“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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