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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走道的燈光反射出來人白衣白裙下有雙過於粗壯的大腿。
護士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一幕,他嘴角噙著笑,徑自由托盤中拿出針筒和藥物。
“乖乖,只要忍耐一下,就解脫了……嘿……嘿。”他悄然低語,語調卻低聳得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注射筒已直向高掛的點滴瓶口。“鏘!”他握在手中的針筒卻遭受外力衝擊而碎成一塊。
“該死的你——”他霍然轉身,假髮下是張兇暴殘輾的面孔。
“又見面了,羅塞。”歐陽越手指中仍殘留著一顆藥丸。
“我明明在你喝的開水中下了藥,你怎麼——”他買通醫院的工友,眼看大計將成,歐陽越卻精神抖擻地佇立在他面前,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是該秋後算帳的時候了。”歐陽越凝語。
羅塞葉塔一把揪掉頭上的假髮,又拉開不舒服的護士裝,露出一身灰。“我早做了萬全準備,這一次我一定要扳倒你。”
“我不想殺人。”歐陽越的黑跟閃過一絲飄忽,身形微微地晃了一下。
羅塞葉塔何其狡獪,只一瞥便注意到歐陽越極不尋常的行為,眼珠一轉,勝券在握的笑立刻浮上他狹小的三角眼。“哈哈哈!高明,歐陽,我還差點被你騙去,原來你還是著了我的道兒。”
腦袋的暈眩感愈來愈沉重,就連眼皮也不聽使喚,歐陽越晃動的次數更加頻繁了。
羅塞葉塔放聲大笑。“你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對手,我本來不想毀了你。”
他捲起衣袖,一片猙獰的傷疤怵目驚心。“但你不只傷了我的身體,還斷了我的後路,此仇不共戴天,樑子結定了。別怪我,歐陽,解決了你我會把你的心上人一井送下地獄跟你作伴,你不會寂寞的。”他陰惻惻的聲音像雨夜呼嘯過破屋的鬼哭神嚎。
次次鎩羽令他惱火。
“你……休想動她一根寒毛。”歐陽越勉力晃掉眼前更加艨朧的迷翳。
“我就要動她。”他惡作劇地一笑,天地唯我獨尊似地。
他不能倒下!也絕不準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保護夏小圭是他的責任——狂略一聲,歐陽越猝然拾起桌几上的水果刀往自己的大腿便插——
鮮血頓時如噴泉,劇痛逼走了瀰漫的黑霧,還他清明。
羅塞葉塔難以置信地凝視他瘋狂的舉動,繼而乾笑。“你有種。”
正因為如此,歐陽越更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他太卓越、太不凡,殺手界只要有他在,羅塞葉塔就永遠只能做個二流角色,他決不允許這種錯置的情況繼續下去。
他要扭轉乾坤,改變事實!
他掏出槍,銀光閃爍地對準歐陽越的心臟。“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結束你的性命,不過,你太厲害了;你逼得我不得不承認……”他一個勁地播頭,可惜萬分一般。
歐陽越的跟已恢復鷹隼般犀利炯然,氣勢磅礴地瞅著羅塞葉塔猖狂的行徑。
他備戰的模樣更惹惱了羅塞葉塔。
大凡胸懷坦蕩的人,行為光彩自非等閒,他在歐陽越臨危不亂的態度中看見了。
歐陽越聽見子彈高速透過槍管的細微聲。
“不——”
一直被人忽略,視為昏迷不醒的夏小圭異軍突起,她整個人撲向以為大局篤定的羅塞葉塔,他猝不及防,彈距整個偏離,射中天花板,而他也被夏小圭強大的力氣撲倒在地。等他一巴掌揮開糾纏,腦門已被重物狠狠一擊,頓時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歐陽越丟掉笨重的單人沙發椅,摟住跌坐的夏小圭。“你有沒有摔痛?”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媳不語,雙手按著頭部,眉頭緊皺,五官扭成一團,似在極力忍耐劇痛。
他大駭,伸手便一陣摸索。“我去叫醫生。”
“不用!”被他胡亂一摸,她更不舒服了,畢竟她是剛開過刀的人,怎經得起這等巨撞。“如果可以,你抱我回床。”
“好。”謝天謝地,她還願意跟他說話。
他單腳跪地地抱起她,暈眩又突如其來,但他仍用盡所能把夏小圭放回床上,忽地,他直挺挺往前倒
夏小圭大驚失色,死命地按緊急鈕。
* * *
“我不要住院,誰敢再噦嗦一個字,我就把他做湯喝了。”被固定在病床上的歐陽越很不紳士地破口大罵,大大違反了他絕少動怒的習性。
雷神滿臉無辜。“是醫生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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