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彬終於痛快地哭出了聲音。
馬路的對面,世銀站在橘色的街燈下,在他的哭聲裡世銀嗅到了同樣悲傷絕望的氣息。
“想要裡面的玫瑰嗎?”一步一步終於靠近,世銀將棉柔潔白的手帕遞到池玄彬的面前。
接過手帕池玄彬抬起頭,藍色的眼線,捲翹的睫毛,李世銀眼神清冷,像是暗夜的精靈。
“車是你的?”李世銀說著開啟後備箱,抄起鐵扳手,轟的一聲,池玄彬眼前的玻璃窗頃刻支離破碎,李世銀捧出櫥窗裡一束聖賓玫瑰遞到彬的面前。
“去哪我送你。”是什麼樣的悲傷讓他不顧自己手的傷,看著那傷口滲出的鮮血!是什麼樣的絕望讓他忘記了疼!他讓自己看到自己曾經的模樣。
李世銀髮動引擎,捧著玫瑰彬坐在座位上,眼淚滑過清俊的臉旁一滴一滴落在玫瑰的花瓣上。
漢江岸邊的空地上可以看見美麗的漢江大橋在秋風中宛如銀河橫越在江面上,李世銀拿出在24小時營業的藥店裡買來的藥水紗布,長椅子上彬不肯放下手裡的玫瑰。,依舊捧在懷裡。
李世銀拉過彬受傷的手,或許悲傷已經讓他忘記了疼痛!還是疼痛麻木了他的悲傷,沉默讓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落寞。
“都說酒能解千愁,那麼就喝一杯吧。”將整瓶白酒塞在池玄彬的懷裡,李世銀拿起給自己開啟的那瓶大口的喝上一口,池玄彬收緊懷抱,風吹乾了他臉上的淚水,新的淚隨即生成。
“我第一次會叫的是姑母,會彈的樂曲是她手把手教的,第一次出遠門是姑母送我去的飛機場,她鼓勵我要學會堅強,第一次拿到獎學金的時候最先告訴的就是姑母,第一次喜歡上同班的女孩子是她告訴我喜歡就要放手去追……她給的是母親的愛,可是她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悲傷如潮水侵襲,烈酒穿腸一口接著一口,彬苦澀的笑。
“現在她就躺在這冰冷的地下!三年了,我還在埋怨她怎麼可以斷了和我的聯絡,是不是找到了新的依靠,已經把我忘記,是不是不要我了……”哽咽,心是窒息的疼。
“就讓漢江的水帶去你對姑母的思念吧,我相信無論地獄還是天堂,姑母都會知道你的心意。”他的心酸,他的眼淚,他的自責,世銀看到了曾經的狼狽,從彬的懷抱裡抽出幾隻玫瑰,世銀走到江邊。
世銀將手裡的玫瑰拋下漢江,彬靜靜的起身,捧著玫瑰走到世銀的身邊,展開雙臂拋向江面,隨波逐流的是玫瑰,也是彬的想念和悲傷。
一夜宿醉,秋天的漢江霧氣瀰漫,長椅上彬蓋著毛毯,晨曦中慢慢睜開了眼睛,怎麼會睡在這裡,昨夜是夢嗎?可是散落一地的酒瓶,懷裡殘留玫瑰的花瓣,站在晨霧裡,邁開腳步,彬茫然若失,怎麼感覺自己已是無家可歸。
南大門,韓惠真從被窩裡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以前天天都要早早起床給那個變態王擦車,所以怎麼睡也睡不飽,去它的清白的名譽和記者招待會,從今天開始準備罷工不幹了!
“惠真啊,去看看一大早是誰在敲門。”洗漱乾淨,媽媽已經做好的早飯,韓媽媽聽到敲門的聲音。
“是的,媽媽!”韓惠真一路小跑開啟大門,彬清俊憔悴的臉印到眼睛裡,乾裂的唇,眼睛怎麼有哭過的痕跡。
“哥哥喝酒了嗎?哭過了嗎?”惠真的手指忍不住輕輕觸控彬蒼白的臉。
“惠真啊,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去哪,還擁有些什麼,忽然想到惠真,想到惠真的溫暖,所以我來了,所以……”彬伸出手握住惠真的手抵在心口,虛脫無力支靠在門框微笑。
“惠真啊,是誰叫門!”韓媽媽也跟了出來。
“這不是彬嘛,臉色怎麼會這麼差?”韓媽媽按住彬的額頭感覺像火炭一樣。
“惠真啊!彬在發燒,快把他帶到屋子裡來。”家的溫暖,彬背過臉,乾澀的眼已流盡了眼淚……
被秋色覆蓋的漢南洞金煥誠別院,金俊熙站在三樓的窗戶邊朝停車場望了又望,韓惠真居然真的敢罷工?!電話也打不通,難道她不想開記者招待會了啊?早知道就不勒令生活週刊停止有關自己的緋聞,讓他們繼續報道好了。
“死丫頭,真打算罷工不幹了?管家!”小小的失落,俊熙摩挲著下巴,輕輕地嘆了口氣。
“少爺什麼事?”管家應聲走到俊熙的身邊。
“恩——叫司機去把韓惠真接來,她不把車給我擦乾淨了我怎麼出門啊?”俊熙牽強地說。
“司機大叔的小姨子生孩子今天請假了。”金夫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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