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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Helena真以為江森會不知道她喜歡他麼?
江森是誰啊,不能說過盡千帆,卻也不會傻到連人家這點兒小心思都看不懂吧?
於是江森直截了當跟小如說了,他對Helena沒興趣,讓她別摻和進來,可小如不能就這樣把原話轉告給Helena啊,她在Helena那樣熱切期盼的眼神下,還真開不了口說實話……於是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活得是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她一個病人,容易麼她!
小如的傷基本都是外傷,好得比較塊,沒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但是為了避免留下傷疤,江森還是堅持每天帶著她來換藥。
她受傷的這些日子,她自己沒瘦多少,江森卻瘦了足足五斤。
小如的傷似乎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小如以為他是在內疚Lisa的事,其實對江森來說,內疚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另外還因為他不知要如何跟秦然交代。只要一想到秦然,他就坐立難安,彷彿呼吸都快呼吸不過來,浮躁得要發瘋!
小如在洛杉磯舉目無親,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一個Lisa就讓小如進了兩次醫院,這讓他如何釋然?
最近他一直在問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慾望越來越強烈,內心卻越來越空洞,什麼都無法滿足。然而越是無法滿足,就越是想要,於是更加失控,到最後只剩下彷彿要溺死了一般的窒息。
對他來說,Lisa或別人有什麼區別?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還一直都呆在那個四四方方沒有門沒有窗的屋子裡,除了眼睜睜看著它坍塌下來,無能為力。
他沒有地方可以逃啊……不但不能逃,還要時刻清醒地接受這個現實,忍受這樣的慌亂和失措。
所以這個屋子裡是不是進來了別的人,有什麼關係呢?握著的是誰的手,吻著的是誰的唇,重要嗎?只要能短暫地麻木他那幾乎被壓垮的神經,是誰都無所謂吧?
可是那種瘋狂明明能清晰地感覺到,卻又彷彿很遙遠……手不是他的手,這深刻的慾望也彷彿不是他的慾望。他能感覺到內心的燃燒,想要怒吼,想要爆發,卻毫無支立點,像在樓梯上踩空了一腳,陡然感受剎那的失重,除了慌亂,還是慌亂。
明明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所措了,卻又不可抑制清醒著思念!
這些能跟誰說呢?沒有人可以理解。
其實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相信愛情的人,正如他堅定地認為Lisa與他在一起只是對他一時著迷而已。他不相信天長地久,他不相信現實中真的有羅密歐能跟朱麗葉共赴黃泉,可是一想起小如……一想起她,他就覺得他真的什麼都能為她做。
已經分辨不清楚那是不是愛情了,或者只是一種變態的執念,可是他只要一想起來,就會心疼。至少這樣的心疼是血淋淋的真實。
不管過了多少年,這樣的疼痛都絲毫不會減少。
那天William來找他的時候,他喝了很多酒,醉的不醒人事。他感覺這些年來,自己彷彿都活在了夢裡,一場醉夢,以為自己真的要溺死在這醇香的酒裡了,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有自己越陷越深。
這樣變態的執念,要如何才能放下?
半個月後,小如的傷口開始結痂。結痂的時候,面板會很癢。
於是她總是會忍不住去撓,只要被江森看見,就會拍她的手,“啪”的一聲,很用力,絲毫不留情,每次都疼得讓她想哭出來。
江森最近總是捧著她的臉不發一言,小如以為他在看她臉上的傷,還在為這事深深自責。
其實她自己也害怕臉上會留下疤痕,可一見江森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少有點欣慰,也就覺得疤不疤的,沒那麼重要了。
小如窩在床上,眨眨眼,說:“唉,親愛的,你別這樣,不就一點小傷麼,我都不難過,你難過個啥?”
江森雙手捧著她的臉,神情哀傷。
小如有點無奈,想逗他笑,便伸手拉住他的領子道:“要不然,秦然嫌棄我的話,你來對我負責娶了我吧?”
江森有那麼一瞬間顫了一下,沒說話。
小如繼續笑,“其實嫁你也不吃虧啊,小夥子人模人樣的,還挺討人喜歡呢。”
江森依然沒說話,小如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唉,幹嘛不說話,想什麼呢?”小如的拳頭砸了下他的下巴。
本來她是開玩笑的,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江森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