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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諾的肩,咧開嘴笑得胸腔震動。
“這話也是我想說的。”肖斯諾挑了下眉,忽然注意到巴曼德脖子上一慣掛著的銀質十字架不見了,換成了兩塊眼熟的狗牌,看上面的編號一塊是他自己的,另一塊,則是屠夫的。戴辛格死在地底城,沒人不知道。死亡真是件太容易的事,尤其在黑島地底城那種隨時能變成又一具屍體的地方。手上沾染太多鮮血的人,對自己的死往往能看的很開,其中也有怕死的,但絕不會因為怕死而有所退縮,因為他們有所信仰,不管這信仰是不是偏離所謂的世界秩序或者道德倫理。
“戴辛格呢?”肖斯諾問的是屠夫的屍體,Bloody離開禁島返回西西里的時候,他是親眼看到巴曼德將戴辛格那具血淋淋的半截身體裝進麻袋扛上飛機的。
巴曼德愣了下,下意識地想去夾嘴邊的煙,摸到嘴唇才發現落了空,嘿嘿笑了兩聲,毫不尷尬地搓搓下巴,顯然,他懂肖斯諾問的是什麼:“埋了。本來想幹掉澤勒曼那礙眼的老傢伙後再送回C國,給他來個漂亮點的送行,林醫生也答應了,不過等不了了,不埋就臭了。”
巴曼德咂咂嘴,顯然不願意多說。
但這時,肖斯諾對這話題也沒什麼興趣了,眼光落在剛剛走下直升機的那小子身上,眼中的驚訝不是一點點。
金色的發,湖藍的眼,小小的一團,手腳都未長開,但眉眼裡那股冷峭銳利卻是很熟悉的,眼神移動間總像靜止的水,等落到身上才發覺水凝成了冰刀,寒嗖嗖地抵在脖子上。
氣場暴強。
“米蘭·Z?”肖斯諾總有那麼點不敢相信,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瞭然了。蓋亞石的神奇,也許在林希手上得到了真正驗證。
小鬼走下飛機,一身貴族氣,淡淡的金髮在夕陽餘暉下閃閃發光,目光冷淡地掃了一圈,在肖斯諾身上略略頓了下,眼睛眯起來,那神情有點像在回憶,海風徐徐下,那一刻靜止在人心。
“我記得你,Snow。”只有這麼一句話,再沒有多餘的眼光來停留。
肖斯諾怔了下。說實話,那一瞬,心裡竟有那麼點不痛快,畢竟,曾經他抱著那小子一起跳過不見底的黑洞,黑暗裡,有人跟他說,死亡,離我們一直很遙遠。
千道忍站在身邊,那冷峻的男人沉默寡言,但存在感就是那麼強,叫人沒法忽視他任何一個眼神。
鬼斬說:“這樣很好,至少我不用再砍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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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餘暉下,綠油油的椰子樹閃著金光,海鳥低低地飛,海浪拍上沙灘,卻怎麼也拍不到那突兀的、用細沙築起來的小城堡。
細軟的金髮微微卷曲,粉雕玉琢的小美人抱著肥嘟嘟的紅毛波斯貓,手指戳了戳那已經成型了的藝術品,睫毛輕輕翻開,一藍一紫的異色雙瞳閃著成人才能有的妖異之色。
他歪過頭,唇線抿起漂亮的弧度:“My King,活著的感覺好嗎?”
“嗯。”小孩赤腳踩在細沙上,白皙細膩的膚色宛如牛乳,埋頭細緻地擺弄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眼睛裡卻有漠視一切的冷淡,“不無聊。”
“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大,小小的一角足夠容納我們所有。”懷裡的波斯貓輕輕打著盹,卻被那粉嫩嫩的手指惡劣地一彈,眯起的貓眼一下睜開來,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小主人,又懶洋洋的窩進懷裡。
“世界不會比這個城堡更大。”
“有生之年,我們能看到這個世界崩塌重建的一幕嗎?相信那會壯觀之極……”
“嗯。”依舊冷冷淡淡的一聲應和,這似乎是他一慣作答的方式。
海風裡帶來鹹澀的味道,沙灘上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小城堡倏然崩開,嗖地一聲,子彈飛射過來的聲音尖銳刺耳。海面上,破浪而來的汽艇馬達聲突突地由遠而近,飛馳的速度絲毫不遜於掃過來的子彈。
米蘭眯起眼睛望了一眼,慢慢拍了拍手站起來,細軟的白沙從身上簌簌掉下來:“……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幾乎是同時,駐紮在海岸持槍警戒的傭兵立刻發現了狀況,看到有人直闖警戒線內,條件反射地端起槍口,朝著目標一頓瘋掃。
肖斯諾一幫人聽到動靜,也匆匆奔上海灘,衛斯和巴曼德一左一右,動作利落地將那兩個還在眺望海面的重要人物抱回來。
“媽的!這麼近都搞不掉!都他孃的廢物!”巴曼德抬腳踹開一人,心急火燎地奪過對方手裡的火箭炮,端起來就要一梭轟上去。
“慢著!”衛斯忽然冷喝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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