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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
她想掉眼淚了,可是忍住了,反而笑著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書裡都是這麼說的。”
“是嗎?”他恍惚了一下,沒再言語。
他們像兩個即將訣別的人,戀戀不捨,可最後還是含笑而別。
也許都是想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給對方。
十一月份,冬天來了,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到了寒意,尤其是夜間的時候,顧恩笑從電臺出來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會縮緊脖子。
蕭逸城送了一條絲巾給她,LV的,因為覺得貴重了,她沒收,蕭逸城很生氣,在大街上亂髮脾氣:“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向瑞東,可他不喜歡你,你難道還要為他守一輩子嗎?”
彼刻,風捲起街頭的落葉胡亂地飄,她的心卻在這肆意的風裡得到了寧靜。
面對自己,其實也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她轉向蕭逸城說:“你說對了,除了向瑞東我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絲巾落下來,在風中飄,蕭逸城的臉色在清冷的夜色裡裡越來越難看,像是逐漸在老去。
誰說過的,蒼老只是一瞬間的事。
她又何嘗不是,心只開了一次,便萎敗入春泥,靜水流深只是謊言,內心的波瀾只是無人看得見,但卻騙不了自己。
各人有各人的業障,誰也不能倖免。只是她連自己都救不了,無法自救,更救不了他。
她說:“對不起。”然後平靜地轉身離去。
幾天後,蔣苑敏來找她,問她:“你和蕭逸城分了?”蔣苑敏和蕭逸城素有來往,她知道這件事也並不稀奇。
她點頭,如果默許也算是一種開始的話,她和蕭逸城算是開始過吧。
“因為向瑞東?”蔣苑敏憤憤不平,而後發洩說:“我詛咒他。”
蔣苑敏這是在為她叫屈,顧恩笑明白,因而並不答話,可其實這種事情怨不得別人,是自己的心再也容納不了別人。
然而很邪門,詛咒像是靈驗了,在蔣苑敏說出此話後的第二天,電臺收到一個訊息,說是東哲集團高層早上在視察某工地的時候出現坍塌事故,有幾個人被埋在隧道之中,生死未明,據傳,向瑞東也在其中。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請假,慌慌張張地攔了輛車往工地趕,可工地離市區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又因為施工的緣故路面,路面坑坑窪窪的,車開出一段之後,無論她出再多的錢司機都不肯再往前走了。
她下車步行了過去,如此煎熬,總算是到了,可工地上已經拉起了一道警戒線,隔著警戒線,能聽到機器轟鳴的聲音,消防人員正在緊張的施救,她要進去,被攔了下來,工作人員問她:“你有家人被困在裡面了嗎?”
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向瑞東不是她的家人,或者可以說是前夫的,可是她說不出口,而且說出來也匪夷所思,這年頭還有一個前妻為了前夫而奮不顧身的,沒有人會相信。
“朋友。”她這麼說。
工作人員狐疑,直到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沒有來得及摘下的工作證,才恍然大悟,說:“你是記者吧,對不起,這裡拒絕採訪。”
她很激動,拉著那個人的手說:“我不是記者,我有一個朋友被困在這裡了,你讓我進去……”
“對不起!”工作人員面露為難之色,堅決地把她擋在了警戒線外。
她愈發的焦急,遙遙地望,心想被困在裡面的怎麼不是她?從中午直到日落,進進出出的人都不願意透露半點的訊息給她,最後先前那個工作人員對她說:“回去吧,姑娘,救援不是一會半會就能完成的,再不回去連末班車都沒有了。”
走得很艱難,是心底的艱難,所有的結果都想過了,沒往好處想,很是驚悚。迷迷糊糊地上了車,車進市區,路過一燈火輝煌的小區,她喊停車,付了錢往小區裡跑,在一棟白色的別墅前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向瑞東的車子。
她抑制不住的心跳,跑過去摁門鈴。
隨著清脆的門鈴聲,有人來應門:“來了!”聲音未落,門已經開啟。
此人微微蜷曲的頭髮斜在一側,另外一側露出一截白皙的頸,五官精緻而又略含風情,連她都不得不讚嘆,葉梓曼果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人。
“怎麼……會是你?”她顯然有些吃驚,但隨著向瑞東的出現,她臉上的訝異馬上被微笑取代了。
“誰呀?”向瑞東整著領帶出現在葉梓曼的身後,一眼看見她,神色微微一震,隨即就雲淡風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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