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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吼。
值得嗎?她沒問過自己,和那個老頭結婚不過是她為自己尋找的一副盔甲而已,她害怕傷害,他難道看不出來?
或者他已經看出來了,可是不願阻止,因為只有她有了歸宿,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她在他的辦公室裡想明白了,於是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她原本準備交還給她的鑰匙,她想再來看一看,那個屬於他們的甜蜜的窩。
痛不堪言,她一人喝下去了一瓶酒,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母親,她哭著說活著很痛苦,母親向她招手,說:“到我身邊來吧,我給你幸福……”
她從抽屜裡翻出了一瓶安定,想吞下去的時候栽倒了,藥片撒了一地,她沒有起來,而是哭倒在地……
死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可她還沒有勇氣,因為悲劇收場,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雖然知道,她的苦難自出生便已經存在,可她不願學她母親,她想向命運抗爭。
她的膝蓋擦破了,向瑞東為她上了藥,擦完藥,他抱她到床上,說:“睡一會吧,這裡的房子,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在心底冷笑,沒有他,她要這些冷冰冰的東西做什麼用。
他手機響,他拿了出來,馬上就要去接。她心頭一緊,是那個顧恩笑的電話嗎,他這是要走了?她無法忍受,先他一步把他的手機搶到了手裡,她說:“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再陪我一晚嗎?”
他喊著她的名字:“葉子,不要這麼任性,你不是小孩子了……”他向她伸手要電話。
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手機鈴聲很刺耳,她摁斷了它,扣下電池,說:“東,我如今已經沒有別的渴求,只是想讓你陪我說會話,你都不能做到嗎?真的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他沒有了辦法,只能陪著。
他點菸,她也要了一支,他遲疑了一下,最後沒有拒絕,還是給了她。
她覺得可笑,以前他不允許她抽菸的,說對身體不好,可是如今……,這隻能說明他已經不再在乎她了。
她的眼淚合著煙霧往下滴,她說:“東,你愛過我嗎?”
他恍惚地“嗯”了一聲,又說:“別想的太多了,你好好地過,有什麼難處來找我,我會當你是……家人。”
他們之間除了沒有血緣之外,更像是親人,也許本就不該做戀人的,也就沒有了現在如此痛苦不堪的糾纏,最後還是散了,也許親情更能長久一點。
她點頭,說:“好。”
他整理了他所有的東西,然後把他名下的東西,房產,期權,錢,還有一些屬於他的股份,都給她,說:“這些都是給你的,你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他真大方,豈不知道她所有的奔波,所有的努力,都只是為了能和他在一起。
可她還是說:“好。”
這樣如果能讓他良心上好過一點的話,她願意這麼做。
天亮的時候,向瑞東睡了一會,驚醒,葉梓曼坐在他身邊,很漂亮的衣著和妝容,像是要去赴一場盛宴,她說:“我要走了,特意等你醒來告訴你一聲。”
很美麗的一個葉梓曼,只是他們在一個無覺的年齡迅速地進入彼此的人生,攪亂了彼此的判斷。
他起身,說:“你要去哪,我順路帶你一程。”他還有早會,想著或許能最後送她一次。
她答應了,說:“那也好。”
他們兩個一起出來,下臺階的時候,她的膝蓋傷了,不太方便,他扶著她下來,然後開啟車門讓她上車,她停了一下,說:“你能抱我上車嗎,我膝蓋好像有點疼。”
他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進車裡,然後自己轉過去開車門上車。
車開出去沒多久,她又要他停車,說:“我想起來了,我在附近還有些事情,你把我放下來吧。”
他依言放下她,她對他笑了笑,有一種說不出風情,彷彿他們不是從此陌路,而是短暫離別,她說:“再見。”
他恍惚了一下,說了句“珍重!”開車走了。
等向瑞東把車開遠了,葉梓曼又迅速地折了回去,不一會兒,顧恩笑就出現在葉梓曼的視線裡,她蹲在那兒,身體蜷縮著,像是在苦思冥想一件事情,又想不通,頭髮上有清晨溼寒的霧,因而溼嗒嗒的,貼在額前。
☆、34 蘭葉葳蕤
蔣苑敏踏著夜色歸來的時候;在自己家門口撿到了顧恩笑,之所以用“撿”字;是因為顧恩笑的虛弱和憔悴;只是短短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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