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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的回到迴音閣,方才所見的男人突兀現身:“李存勖自恃天下已平,不思進取,更寵幸伶人封官,後唐滅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究竟是何人,竟這般直呼父皇的名諱,可知這是大不敬之罪?”嗓音驟然拉高,厲聲呵斥。
男人不屑一顧的譏笑道:“我並非他的子民,何罪之有。”
“你……”他忽然靠近含情脈脈的拉住我的手,不對是青鸞的,“你可知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是重淚,你的重淚來了。”
李青鸞牴觸的試圖推開他的擁抱:“這位公子怕是認錯人了,你我素不相識,更別提我會對你有印象。”
“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的。”不顧她的羞憤自顧的捧著臉喃喃自語。
忍無可忍的李青鸞抬手擋開了他的雙手,輕巧的退後與他拉開了距離,發話:“你這無賴之徒,若是再不趕緊離開,我可要喊人了。”
男人嘴角一挑,笑道:“我聽你的離開便是,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在你想起我是誰之前我會每天都來的。”
反駁的話還醞釀在喉嚨,他已然快速的退下不見了蹤跡。
侍女見她面色不和的立在院中,急急趕來詢問:“公主可是發生了何事?”
“沒事,你們下去吧。”心事重重的朝裡走。
重淚和李青鸞,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糾葛,施術者究竟想傳遞什麼資訊給我?
為何要將我的意識困在這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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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自作主張
在走廊裡小憩,姑姑心事重重的從身側走過,李青鸞喚住了她:“姑姑,可是出了什麼事,瞧你這面色不甚好?”
遲疑斟酌片刻,小心謹慎的低語道:“聽說兵部尚書郭崇韜滅蜀之後遲遲未班師回朝,我總有些安不下心來。”
注意到她緊握在手裡的信件,李青鸞思量半晌:“郭大人雖有軍事才能但卻少智謀,以李從襲為首的宦官為了自己的蠅頭小利處處刁難於他,這次身在蜀地怕是免不了一些小動作。”
“公主的意思是……”
“滿朝文武都知曉我是父皇欽點的巫女,是為祈求國泰民安的存在,代表的就是國之意願。”頓了頓道出意外的決定,“父皇聽信讒言推遲祭祀,眼下郭大人面臨危機,我打算按照原定計劃明日照常舉行,姑姑勞煩你準備一切事宜。”
姑姑此刻是既驚訝又擔憂:“青鸞,違抗聖旨擅自做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切莫意氣用事啊。”
李青鸞笑而安慰道:“當下的局勢你我都能痛心疾首,而父皇卻終日圍繞在伶人周身,導致民不聊生。軍隊是國之根本,身為皇室中人豈可袖手旁觀,明知大臣有難卻視而不見。”
她的堅持鼓舞了所有人,待沐浴更衣緩緩走上祭臺,剛準備開始祭祀儀式,哪知那些倚仗李存勖寵愛的伶人們紛紛趕至阻撓。
一個油頭粉面頤指氣使的鄙夷道:“你雖是公主但俗話說得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等是奉了皇后的旨意來請青鸞公主移駕。”剛毅小生手翹蘭花指,邊示意其他人破壞祭臺,邊對著她銳聲道。
在姑姑不安的眼神下,李青鸞毅然決定同往。
但見雍容華貴的劉皇后手捧精緻茶盞端坐鳳榻之上,半眯著眼眸斜睨李青鸞:“皇兒見過皇后娘娘千歲。”
良久,不待見的發話:“青鸞,本宮念你早年喪母對你在天音閣的所作所為格外寬容,但這次你委實令本宮失望,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皇兒無話可說。”
劉皇后淡然起身,踱步至跟前話鋒凌厲:“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意味著承認抗旨不遵的事實,本宮身為六宮之主自是責無旁貸,你……”
“究竟發生了何事?”李存勖忽然現身打斷了氣勢一面倒的氛圍。
劉皇后諂媚的迎上前,放軟了語氣:“皇上,臣妾知曉青鸞擅自搭設祭臺,違抗您的旨意,這才……”
“青鸞,你且起身。”李存勖的眼眸中透露出無限的憐愛之情,“此事朕已然聽說,雖任性了些,但她是朕眾多兒女中最富有音律才華的。”
“皇上……”劉皇后的臉色很是難看。
李存勖罷手道:“不過喜愛歸喜愛,青鸞無視朕的旨意,死罪可免,該有的懲罰還是好的。”
最終在劉皇后的不依不饒下,最後受到了三日幽閉,禁足在天音閣。
姑姑因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