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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片子？”

“是以前的病人的片子，我拿別的病人的片子和你們的換了。”

小張跺著方步從外面進來，問：“晚上睡覺的時候，你睡得著嗎？”

“對不起，對不起，”大夫鞠躬如倒蒜，“我馬上給你換。”

“你給我記著，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知道嗎？我還沒有查完，如果你走漏了風聲，我隨時就可以打電話讓警察來抓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不說，我一定不說的，我一定會幫你們把那個老苟給抓起來的。我也恨他啊！連我奶奶來拍片子，我拍了一張正常的，本來就是正常的，院長都罵我呢。”

田園收起記者證，稍稍緩和了聲音，說：“把片子給換過來。”

“哎”大夫輕輕地嘆了一聲，坐下了，“可是，這張片子我得出錢了，兩天等於白乾了。”

田園和小張拿著片子給剛剛的大夫看看，左看右看了一會，不情願地說：“沒事，可能是肌肉扭傷了吧，給你開點消炎的藥抹一下吧，再開點口服的。”

“好。”小張說。

開完處方，大夫交給對面的導醫說：“給，領病人開藥去。”

劃完價，導醫回頭說：“520。”

“520？”小張驚呼，“你們搶劫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導醫不滿地撇撇嘴，“你看看，這上面有中藥也有西藥，有吃的，也有抹的，當然貴了。”

田園吃吃地笑去掏錢，小張馬上攔著說：“田園，我這有錢，我來交。”

田園按住他說：“歇會吧啊，總比給你劃個250要強吧？”

回去的路上，田園開著車，小張感嘆：“太他媽嚇人了，我怎麼覺得進了這醫院像進了屠宰場似的”

“他媽的。”田園憤怒地罵了一句。

“田園，你說他們這麼張狂，總得有個背景吧？”

田園想了想，面無表情地說：“你沒聽苟院長說：省衛生廳的秘書長，是他的順風耳，省電視臺的趙錢孫李，是他的千里眼，上面一有風吹草動，他下面馬上行動。”

小張揚了揚那堆520的藥，說：“我看這次他還怎麼行動，那，把這藥給扔了吧？”

“別，拿著吧，收據也別扔，回頭還有用呢。”

84。買醉無罪

好幾天都找不到超然，看著半死不活的水靈，紫漪催著林越找超然，在一個他們倆經常喝酒的酒吧裡，超然一個人在喝酒。

林越過去一把奪了他手中的杯子，說：“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找不著你，原來你在這裡買醉啊？”

超然抬頭瞟了他一眼，又使勁奪過杯子，繼續死命地喝，林越叫來服務生，要一個杯子，也不說話，陪著超然自斟自飲起來。

這些天，超然必須依靠一次次酒精的麻醉，用醉酒的傷痛，來換取不去找張靜文的衝動！在酒精的暈眩裡，才能驅除痛苦和無奈，求得那一顆心靈短暫的寧靜，讓呼吸保持平衡。

“林越，你相信命運嗎？”良久，超然盯著杯子裡的酒，沙啞的嗓音被酒精洗滌後，是掩飾不住的痛楚。

超然肯定是遇見大事了，要不，他不會這樣頹廢地作賤自己。幾天不見，以前意氣風發，說起話來龍吟虎嘯的超然，不會像是醬黃瓜似的又黑又瘦且蔫兒巴嘰。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你願意。”林越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他要陪超然去面對。

“我願意，我願意？”超然苦笑地摸了一把頭，終於看了林越一眼，“可是我改得了嗎？”

林越又拿過超然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上，不無擔憂地問：“超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超然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林越。

“什麼？張靜文突然又橫空出世了？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看到她楚楚可憐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了。過去的一幕幕活生生的又回到了我的腦子裡。”

林越想了想說：“那你也得控制，她已經結婚了，雖然不幸福，但已成了別人的妻子，你得理智的考慮這件事情。”

“我如果不管，她會被那個男人打死的。”超然想起張靜文受的虐待，氣得把桌子敲得嘣嘣響。

“你告訴她緊急的時候報警啊！”

“如果報警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世界就太平了。”超然白了林越一眼。

林越結了帳，和超然一前一後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