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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通道來到觀望臺。這觀望臺設於刑場內的一座碉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刑場的每一個角落。
碉樓內的四周設定了好幾個黃銅的大火盆,照理說應該是相當的溫暖的,但靈月卻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靈兒,你冷嗎?”
靈月並沒有回答東方戰的問話,現下她只想要座抑住自己抖索的身子。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哀求道:“我……我想要回去……”
她看起來就像一隻瑟縮不已的小貓兒,但東方戰對於她的哀求卻顯然不為所動。他的嘴角自始至終都叼著一抹微笑,而靈月卻從那笑容裡看到了他的殘忍與無情……
“你其實無須如此大費周章的警告我的……即使我有心,卻又有什麼能力去對你不利呢?”她徒勞地想替自己辯解,但聲音細若蚊蚋……
咚咚震天價響的鼓聲在此時蓋過了嘈雜的人聲。
“殺!殺……”群眾開始激動地嘶吼起來……
靈月覺得暈眩,太陽穴開始了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她的雙手緊緊地扭絞著自己的小手絹,垂著頭,感覺自己的心臟正隨著鼓聲劇烈地在跳動……
就在她即將無法壓抑住由心中爆發而出的恐懼感時,鼓聲倏然停止,同時,一名犯人被押了出來。
那人犯神情木然地望著前方。他是今天第一個要被處決的犯人;罪名是搶劫、殺人……他將會被斬首示眾。
又一陣鼓聲後,群眾安靜了下來。執刑官朗聲宣讀犯人的罪行並確認犯人身份後,開始執刑。一名劊子手跟著走上了刑臺,他手中那柄閃著森然光芒的大砍刀,在犯人頸上高高地舉起…,
靈月慘白著一張小臉,她閉起眼睛,畢竟沒有勇氣再看下去。
東方戰見狀只是冷笑道:“靈兒,你的膽子倒小。”
靈月聽出他話裡隱含譏刺,心中雖然氣苦,但由於實在太害怕了,說什麼她也不敢將眼睛睜開。
便在此時,突然滿場一陣驚呼。
靈月閉著眼睛,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那騷動似有愈演愈烈之勢,她年少心性,自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便鼓起勇氣,怯怯地張眼瞧了下……
這一瞧,靈月登時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只見刑臺上那名死刑犯,頭顱被削去了半邊,腦漿鮮血噴了一地,那人卻尚未死去,身體兀自抽搐個不停,顯然正處於極度的痛苦中。
那劊子手可真鎮靜,瞧他氣定神閒地舉起砍刀,預備再給那犯人最後的一擊……
靈月捂著嘴乾嘔,五臟六腑在這時候似乎全部絞成了一團,蒼白的容顏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白玉的雕像,即使四周圍著熊熊的紅色火光,似乎也無法替她的蒼白染上一些紅暈……
緊接著下來這次的行刑是今天的重頭戲,許多人甘冒著風雪前來,完全是為了這僅僅歷經兩三刻鐘的刑罰。
一名彪形大漢被幾名差役給押了出來。那人仍在不停地掙扎,口裡不住地嘶吼道:“我是冤枉的!東方戰,我知道你在這裡!我是冤枉的!你殺了我,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要記住!你要記住啊!冤枉啊!冤枉啊……”
靈月呆呆地看著那人,心中疑惑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嗎?”
卻見東方戰冷笑了聲,命令一個站在他身邊的護衛傳令給值刑官,要他命人掌摑那犯人的嘴,因為這名罪人竟敢口呼他東方戰的名諱。
靈月忍不住輕攏兩道秀眉,轉身道:“那人也許真是冤枉的也說不定呢?”
東方戰沉默地注視著她,突然間低聲問道:“靈兒,你也是冤枉的嗎?”
靈月的心倏地一緊,她迅速地別過臉,想假裝沒有聽到他刺人的問話。
底下的差役們已經將五匹馬趕進場了,靈月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些馬是用來做什麼的?她望望四周圍的觀眾們,他們倒是興奮的很。
犯人被橫放在一塊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頭與四肢各被五條又粗又長的麻繩捆緊,五條麻繩的另一端分別系在四周圍五匹頭朝不同方向的馬身上。
這下靈月想都不用想就能猜中這五匹馬是拿來做什麼的了,只是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的用這麼殘酷的方法去處死一名人犯呢?
她環視四周,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任何一位圍觀的百姓會因為這名犯人的慘死而感到警惕?但靈月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的,除了期待,更多的是幾近瘋狂的興奮。她不禁為此感到汗顏了……
木板床被拆除後,人犯破敗的身體被來自於五個方向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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