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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還要到書院去退學。所以又耽擱了一段時間。這期間李度跑來挽留見追問——挽留齊達留下來,追問是誰讓齊達開了竅。前者還罷了,後者實在讓齊達難堪,最後齊達忍無可忍口不擇言的對著李度咒道:“李度我咒你不但娶妻還被你妻子壓得死死的!”博得李度哈哈一笑,不過倒是沒有再追問了。
齊達知道李度十有**是自己查去了。不過齊達不管了,李度就這麼個人!只要他不當面給自己難堪就好了。
一面收拾著行李,跟認識的人告辭,結交司農寺裡的工作——他還掛著少卿的職位,但是畢竟遠行在即,所以還要找個人來代替他不在時候的工作——齊達一面給張華寫了封信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現狀,當然關於庾隱那一節他是不會說的。
穀子快好的時候,齊達給張華的信收到回信,張華在信裡極盡文筆誇耀了交州的種種好處,然後又花了大力氣描述了那邊的百姓種稻子的情景。齊達看著和自己前世的行為已經差不多了,去交州的心情更加熾烈了。
雖然齊達極力瞞著庾隱不讓他知道,然而庾隱畢竟是庾隱,他一定要知道的事情,又豈是齊達瞞得了的?因此,在剛剛開始收割稻子的第一天,庾隱就找上門來了。
齊達不願意見庾隱,準確說,不好意思見庾隱。那晚的事情,雖然口口聲聲心心念念說著不在意,卻到底在齊達心頭烙下了痕跡。現在的他,無論如何是再不敢與男子赤身相對,抵足而眠了。而且,如果是年輕男子,只要稍微碰一下他都會擔心害怕半天,唯恐又出現那晚的事情。
不過,出行在即,又是多年的朋友,齊達還是忍著臉熱在書房裡見了庾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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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的時候,齊達幾乎不敢相信,那聽到聲音後轉身過來的一身狂躁氣質的男子就是庾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後來還知道了庾隱的心情,他當然知道庾隱可能會不太好。所以之前在藉田的時候,他雖然不見庾隱,可庾隱每次來他還是遠遠的看他。也正是因為觀察到庾隱身形姿態都沒什麼變化,看上去似乎也沒受到什麼影響一切良好,所以他才能這樣果斷的決定離開。
這樣最好,既不會傷害到庾隱,也能避免自己難堪。可是現在——
房間裡的庾隱,看過來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渾身上下充滿了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的疲憊,清俊的臉上也沒了一貫溫雅清貴的淺笑,整個人顯得狂躁而充滿暴戾的氣息,完全不復齊達記憶中的那個輕言淺笑的貴公子形象。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庾隱麼?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怎麼,你就那麼恨我,以致連與我共處一室都不願意了嗎?”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的庾隱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久久站在門口不動的齊達。
“不。”齊達搖了搖頭,“我不恨你。”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恨庾隱。更何況,那件事他也有錯。
庾隱緊抿的嘴角有了一絲鬆動,“當真?”
齊達苦笑,庾隱對自己幫助良多,如果不是他,就憑自己這個農民出身的毫無背景的窮小子,怎麼可能在京城裡安然待上這許多年。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就眼睛亮起來的庾隱,齊達心頭一陣木木的抽痛,慢慢走到書桌前站定,手指撫上桌上庾隱留下的字帖,“當真!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可能真正恨你。”
庾隱嗤笑一聲,“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你急急避出長安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水稻,為了水稻育種。”齊達脫口而出。
“不是為了避開我?”
不是!齊達想這麼回答,可是到底還是沒能脫口而出。遲疑了一會兒,齊達才低低迴答:“不全是。”
“到底還是想避開我吧。”庾隱轉到齊達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齊達,“只是,你覺得到了張華那裡就安全了,沒事了嗎?”
“你什麼意思?”齊達警惕的看著庾隱詭異的笑容。現在他真的對庾隱有些發憷了。
庾隱卻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問,“你一定要離開嗎?”
“是,”齊達垂下眼簾,“我已經跟陛下請了旨,陛下也是準了的。”別的不說,就是皇帝這一關,就不容他打馬虎眼。而且,他也是真心想離開這裡做點實事。就算是老頭子了,也是有事業心的。
“陛下的敕書還沒下吧?”
“沒。”
“如果我請求你不要去呢,你能改主意嗎?”
齊達詫異的看著庾隱,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出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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