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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就早已相識,無比熟悉。
“嗯,那你也可以叫我微微。”除了最親近的父母長輩之外,她第一次讓人這樣叫她。
“好,微微。”宋朝扉微翹的眉梢透著些許喜色,這是他們兩人的初遇,又是重逢。
夏久微很粘宋朝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宋家跟著宋朝扉學油畫期間,宋朝扉逐漸成了夏久微閒暇時候最樂意粘著纏著的物件。不止是學油畫的日子,除此之外只要夏久微有空閒時間,她也會樂顛顛地跑去找宋朝扉。
宋朝扉自然也樂得夏久微粘著自己,每每夏久微跑來找他,不論是在做什麼,他都會先放下手頭的事情陪她。哪怕夏久微只是讓他陪著去最新開的甜品店試試口味,亦或者只是唧唧喳喳告訴他最近遇到的事情。
夏久微依戀著宋朝扉,在他的循循善誘下逐漸長大,宋朝扉則是耐心地等待著她慢慢長大。一切都順著該有的軌道不急不緩地前進著,兩個人在不停靠近,離著交匯點越來越近。
然而,一紙診斷書卻成了一把利刃,硬生生截斷這段本該完美的緣分。接到診斷書的當天,宋朝扉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天。他獨自坐在窗前,不言不語,直到第二日清晨的到來。
夏久微不知道這些,卻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宋朝扉的不同。雖然他還是和過去一樣陪伴著自己,寵著自己,可是兩人之間原先存在的那種若有似無的東西卻徹底消失了。夏久微不明白,想不通,卻也不敢開口問。她怕,怕一開口,連現狀也維持不下去。
宋朝扉當然也看出了夏久微心中的不解和擔心,然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呵護起來的幼苗就這樣枯萎下去。因為,他給不了她幸福。
而後父親的調職命令下來,讓他們一家搬到了S市,宋朝扉甚至沒有提前告訴夏久微。直到夏久微望著人去樓空的宋家,回家一問,才知道宋朝扉已經離開。
兩人就這樣分開了,甚至沒有告別。那年夏久微十七歲,她心裡第一次有了恨,恨宋朝扉的狠心。
誰都沒有想到,再次相遇會是在夏久微母親的葬禮上。夏久微低垂著腦袋,無言地坐在一邊,神情木然,眼神空洞,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白凝陪在她身邊,偶爾跟她說上幾句話,卻總也得不到回應。沒有任何生氣的她彷彿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讓人看著心疼。
“微微……”宋朝扉走到夏久微身前,輕聲叫道。
如同對待之前的所有人一樣,夏久微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宋朝扉站在她身前凝視良久,最後只剩下一聲喟嘆。
看到旁邊的白凝輕輕搖了搖頭,宋朝扉揚起一抹苦笑。正待轉身離開,夏久微卻出乎意料地伸出右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角。
“微微!”
“小九!”
見夏久微第一次有了反應,宋朝扉和白凝都激動地叫出聲來。夏久微卻沒有像他們所期盼的那樣有下一步的動作,仍舊是悶聲低頭。只是抓著宋朝扉衣角的右手沒有半分要鬆開的跡象,彷彿她手中緊緊攥著的是最後一根浮木般執著堅定。
宋朝扉和白凝見此都是一愣,白凝將位子讓了出來,說道:“朝扉,小九就拜託你照顧了。我先去門口給容二他們搭把手。”
“好。”宋朝扉點點頭,坐到了夏久微身邊。
看著夏久微攥著自己衣角的右手,蒼白的面板幾近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面板下青色的血管。只一眼,宋朝扉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來。
“微微。”宋朝扉抬手想要鬆開夏久微緊攥的右手,可是他一碰,夏久微的手就明顯地一抖,想要退縮又不想放開。
宋朝扉見狀,看了眼依然低著頭的夏久微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右手包住。感受到夏久微的右手僵硬如石,宋朝扉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聲說道:“微微,我在。”
“我在這裡,我回來了。”
發覺夏久微的手不再像剛才那麼僵硬,宋朝扉攤開她的手掌,與她雙手交握,說道:“我在這裡,會一直在。”
語氣溫柔如三月春風,卻包含著宋朝扉一生最為堅定的諾言。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一直在這裡。
夏久微終於緩緩抬起頭,烏黑的眸子對上了宋朝扉含笑鼓勵的眼睛。
“朝扉……”大概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夏久微的聲音變得沙啞乾澀。這聲“朝扉”帶著無數的不確定和膽怯,以及最深的祈盼。她需要一個人,帶她離開這片無聲的黑暗。
“我在。”宋朝扉握著夏久微的雙手緊了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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