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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雲寺內此時已是一片燈火通明,眼見走廊盡頭便是望涯居,裴陌便直接推門入內。
果然,如她所料,楚雲夕此時正坐在屋中的放著棋盤的木桌前,手捻棋子自己與自己對弈。
因為重生前兩國來訪時,見過一面。所以眼前身著一身素錦華服,面容帶著幾分英氣爽朗的年輕女子,雖然較曾將見面時容貌年輕不少,裴陌卻仍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走至近前,裴陌看著棋盤上的棋局,勾唇輕笑,“景王殿下倒是好雅興。”
見到裴陌出現,楚雲夕並未感到意外,朗聲一笑道:“久聞裴相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裴相,是否有雅興對弈一局?”
“正有此意。”裴陌輕笑,倒也不再多言,自楚雲夕對面落座,捻起一枚黑子便置於棋盤上。。。。。。
月明星稀,甘雲寺望涯居內一室燭火亮了許久,伴隨著屋外蟲鳴,屋內緊餘模糊的交談聲,和棋子置於棋盤上的聲音。。。。。。
第二日接近天明,裴陌才離開甘雲寺。
既然已經處理好了在琉璃國的相關事宜,裴陌自然沒有久留的必要,又呆了一日,便婉拒了琉璃國皇帝的挽留,啟程返回秦國。
不過,回程路上因為帶著個身體比較羸弱的莫白樺,因此這回程的速度硬生生比去的時候慢了一倍還多。
路上閒來無事,裴陌便跟莫白樺簡單詢問了碧沽之毒的事情。
結果正如秦國女皇所說,碧沽之毒短期服用,毒性不強,想要醫治並不是很難,但若長期服食,毒性深入五臟再想根除便難如登天,不過據莫白樺說話的口氣來看,似乎也並不是全無希望,一切還要見了本人後,才好作出判斷。
並且,莫白樺還告訴裴陌,那碧沽之毒無色無味,若是想要察覺下毒手法並不容易,即便身為鬼醫的他,也無法斷定是用何種方式下的毒,需要親自調查才能得到答案。
馬車一路行駛,一行人終於在離開秦國十二天後重新返回秦國。
秦染自從裴陌走後,基本上就是在扳著指頭過日子,若要說是度日如年都不為過。
尤其她與裴陌婚事將近,貴君專門找宮中懂事的老嬤嬤教習秦染各種禮儀,又忙著定做婚服等諸事忙的不可開交。秦染每每看著送來的大紅色錦緞,緞面金線繡著喜慶花式的婚服,心中對裴陌的思念便越發不可收拾。
今日一早在得知裴陌的馬車已經進城後,秦染更是髮髻都不等侍女梳好便直接跑去了宮門口等著。
重生前,她看著宮中姐妹或是屬下,那與心愛之人一日不見就思念如狂的樣子時還嗤之以鼻,可如今真正輪到她自己,卻才真正明白其中酸澀滋味。
這些裴陌不在的日子裡,她儘量讓自己變得忙碌,因為只要一閒下來,她腦中便不由得浮現出那人的身影,而這宮中各處均還留著她們相處時溫情甜蜜的記憶,讓她想暫時不去掛念那人都做不到。
而夜深人靜時,她又在心中開始擔心她在琉璃國可安好?與那琉璃國景王的談判可還順暢?有沒有遭受冷落或是遇到不順暢的事情?每每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才能入眠。
雖然秦染知道憑裴陌的手段,絕對不會在琉璃國吃什麼虧,可心裡卻硬是忍不住擔心,連錦秋都時常說她,婚事將近卻一點沒有新娘喜慶的樣子。
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秦染終於收回了紛亂的思緒,目光牢牢鎖在那駛來的馬車,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自車上下來後,她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直接撲了上去。
軟玉溫香在懷,聞著秦染髮間帶著清甜的馨香,裴陌唇角滿是暖意,揉了揉懷中女子髮髻散亂的小腦袋,忍不住輕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家的深閨怨婦跑出來了呢,仔細一看原來是我的公主殿下。”
強抑制住淚意,秦染雙手緊緊環在裴陌腰間,嗓音帶著些許哽咽道:“怎麼?這還沒將我娶過門呢你便開始嫌棄我了嗎?”
接著,不等裴陌說話,秦染便在裴陌懷中蹭了蹭,悶聲道:“哼,現在就算後悔也晚了,反正我是賴定你了,以後你別想再獨自離開我這麼久。”
看著懷中帶著孩子氣的秦染,裴陌唇角笑意漸深,離開秦國的這些日子,她對她又何嘗不是思念至深?因此才會僅僅在琉璃國呆了三天,便不顧琉璃國皇帝的盛情挽留,早早趕了回來。
如今將她緊緊攬在懷中,聽著她清甜嬌憨的嗓音,一路舟車勞頓的疲憊彷彿瞬間煙消雲散。
拍了拍秦染的腦袋,裴陌輕笑道:“無論我的公主殿下變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