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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譏笑讓她難堪,也讓她的心跌在地上、碎成片片……
“夠了!”
她打斷他刺耳的笑聲。
“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只能祝你得愛滋死掉之前,不要拖累太多女人!”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無視於他恐怖的臉色,她下了床,丟開手中的床單,緩緩地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看起來勇敢而堅強。
但她顫抖的手與破碎的心切切實實地知道——她輸了,輸給他對愛情的輕視。
“Celine……”他輕聲呼喚著她的名。
此刻的溫柔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將她剖殺得更為徹底。她背對著他,聽到他輕柔的嘆息。
“你會找到真正愛你的人。”他說。
她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僵硬著身子問:“可是那個人不會是你,對嗎?”
“對。”這個字雖輕,敲在她心頭卻是這般沉重。
邁開步伐,她離開這個她用心收藏的男人,離開她七年來細細呵護的夢,空茫的感覺讓她停止了哭泣。
而他,堅守著自己的理念與原則,就算曾有掙扎,卻連手也不曾試圖伸出,更別說挽留了。
這個熱情的夜是個殘夜。
再一次的踏上國門,想不到已經事隔三年。
蘇願荷知道自己讓父親很驕傲,他現在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蘇禾峒的女兒只花了總共四年的時間,就拿到了哈佛的學士跟碩士學位。但是對於願荷來說,心中的缺憾仍在。
一走出出境大廳,她隨意地揹著手提電腦、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往前走,一揚首的瞬間,她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丟下行李箱,就這樣跟著追了過去。
跑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在一個轉角差點迫上他時,呼喚的聲音在她身後急急地響起——
“願荷!願荷!你要去哪裡?爸爸在這邊。”
願荷緊急煞下腳步,看著父親向她跑來,斑白的髮際有薄薄的汗水。她停下腳步,怔仲了一下。
是啊,追什麼呢?
即便那個人是他,又怎麼樣?他依然只要熱情不要愛情。關於這一點,報紙雜誌的報導可很清楚地揭露,他當年的論調依然是他現在的信仰。他是不遺餘力在身體力行哪!
“願荷,你的行李呢?”
蘇禾峒站在女兒面前,氣息甫定地問。
“在那邊。”
她往回走,忍不住攙著父親的手臂。這幾年要說有什麼長進,便是她跟父親的關係變好了許多。這可是意外的收穫啊!“不是說要你別來了,我認得回家的路。”
“堂堂聯美集團的千金……”
“怎麼可以拋頭露面?”
可不可以換點新詞啊?蘇願荷現在可知道這是父親表達關心的方法之一,以前她是怎樣都不信的。
“你剛剛在追什麼啊?看你很急的樣子!”
“沒什麼,我認錯人了。”她淡淡地說,心中那久未被掀起的痛楚又再泛著微酸的感覺。
這不是她第一次錯認他的背影,要騙自己已經忘記他了,談何容易?
這些年她只要一有空閒就忍不住想,她當年如果沒有說出“我愛你”,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他會不會因為多跟她接觸,慢慢地愛上了她,然後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可是這些都已經沒有答案了。除非她讓時光倒流,否則屬於他們的故事怎麼會都寫了十年還寫不滿一頁。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完全調適了,再進去公司工作。”
蘇禾峒拍拍女兒的手,這孩子出乎他意外的優秀,他已經很滿足了。
老天給了他一個商業白痴的大兒子,卻給了他另外一個數字天才的女兒,他是該滿足了。
“不用啦,爸,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我在美國已經看過,也寫過很多公司的企劃案,已經可以上手了,所以我想早一點進去辦公室。”
“那也成,我趕快來安排一個宴會,把你介紹給各個企業,告訴大家現在是你在當家。”
“爸,我希望你不要這樣做。我暫時不想掛任何職務,或者你給我一個特助的位子,表面上還是由你出面,所有決策還是經過你簽名蓋章。”
“為什麼?”他驚訝地看著女兒。“願荷,爸是真的想法改變了,願意讓你來繼承聯美……”
“爸,你說這個都太早。我願意進去聯美幫你,是因為我是你的女兒,再加上大哥不想從商,而弟弟還小;但是以